一遍又一遍，花名册上的字，渐渐变得昏暗，王苏瑶欲要去点红烛，一道光撒在花名册上，她扭头看过去，脸唰的一下白了。
“看什么呢？”
赵弘佑进来，就见小姑娘趴在榻上，翘着腿，翻看什么东西。他将红烛放到榻上，去拿她翻看的东西。
慌乱间，王苏瑶一屁股坐在花名册上，搂上他的脖颈吻了上去。这一次，她很主动，吻的他浮想联翩。
赵弘佑捧起娇滴滴的脸庞，笑的不怀好意：“想我了？”
王苏瑶跪起身来，触摸熟悉的温度，“二郎，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让婠婠说出这种话，为夫真该好好自省一番了。”赵弘佑打横抱起难得主动的姑娘去往床榻。
她亲吻他的喉结，他褪去她的衣衫。意乱情迷间，王苏瑶沙哑道：“二郎，给我一个孩子吧，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孩子。”
埋首之人抬起头，眼底划过慌乱。他摸上晕染出薄雾的脸庞，极力平稳道：“你才多大，儿女之事着什么急，我们再逍遥几年，不好吗，嗯？”
“可我想，很想，很想！”
王苏瑶握住他的手，眼底都是炽热的渴望。这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好似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
“好！”赵弘佑笑着亲吻她的眉眼，“那我好好努力，可若是没有怀上，你也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一辈子的机会。”
王苏瑶乖乖点头，抬手摸上腰间肋骨，一根一根的往上攀爬。赵弘佑闷哼一声，抬起纤细的腰肢，寸寸向下。
突然间，他的动作顿住了。王苏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亵裤上的红，很是刺眼。
怎么这个时候来月事了，刚刚也没感觉呀！
王苏瑶拽开抓在亵裤上的手，尴尬的坐了起来。
赵弘佑轻咳一声，道：“我让人进来换被褥。”
“别！”虽说天暗了下来，可也实在不到入睡的时辰，让人瞧见成什么样子。两人木讷的坐在床上，都有些无措。
王苏瑶偷瞧身侧的男人，发现他喉结滚动，分明在极力隐忍着。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涌出。她眨动酸涩的双眼，艰涩开口。
“前些时日，东宫新来了一批宫女，个个水灵，要不，要不殿下先回书房，我让高直选一位可心的，送去书房侍候殿下。”
“说什么呢？”赵弘佑皱眉。
王苏瑶头埋的更低了，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还是选两个吧，妾一个人难免侍奉不周，殿下身边总要有人……”
她话还未说完，挡着烛光的身影已经消失。王苏瑶以为他走了，呆愣了许久，抬头看过去，就见他摆弄着自己的月事带走了过来。
“是这个吗？”
他问的是那样自然，像是平日里问她穿哪一件衣裳一样。王苏瑶的脸烧了起来：“你哪找来的？”
“柜子里面！”
天啊，刚刚那竟然不是开门声，竟然是开柜子的声音。王苏瑶想逃，赵弘佑坐回床边，问：“这东西怎么用？”
说着就往人身上比划。
王苏瑶急忙抢过，藏到身后，羞囧道：“你快走吧！”
“大晚上的，让我去哪？”赵弘佑眯起眼睛威胁：“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就自己动手琢磨了！”
王苏瑶默默的往里面挪。
赵弘佑抱腿上床，挑眉道：“不信？”
“信，信……”她怎么敢不信，王苏瑶小声道：“我自己穿，你背过去。”
赵弘佑没动。
“你背过去呀！”王苏瑶急了，伸手推人。
赵弘佑抓住，直接将人抱到腿上，欺身去拿她藏在床内侧的月事带，王苏瑶先一步抓在手里，紧紧攥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
赵弘佑笑了，“这事有什么害羞的，你哪儿我没看过，嗯？”
此刻的王苏瑶只穿着一件肚兜、一条亵裤。滚烫的大手在白皙的背上游走，王苏瑶忽觉一股暖流流过。她低头，就见经血溢出，染红他的亵裤。
“快点呀！”
赵弘佑浑然未觉，见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上手脱她的亵裤。王苏瑶虽觉羞耻，可还是在他的注视下，鼓足勇气系月事带。腰间最后一根系带，他接过，像是学到什么新奇的本事一般，全神贯注的系在后腰上。
王苏瑶看着，鼻头一酸。
犹记得出嫁前，宫里的教引女官还有母亲都叮嘱过自己，月事不洁，月事带更是秽物，一生都不能让夫君瞧见。可现在……
有些事，太过美好，会让人产生贪恋之心，她忍不住要求：“二郎，你以后不能给别的女子做这种事。”
“你今日是怎么了？”赵弘佑疑惑。
“没什么，”王苏瑶目光躲闪，“我去给你拿身新衣。”
说着，就往自己身上套衣裳。
怎么总想着赶自己走，赵弘佑扯过锦被，将两人罩在里面。
“你干什么？”
王苏瑶眼前一片漆黑，只感到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在黑暗中探索。
“啊，你干什么！”
惊吓的声音传出锦被，嗡嗡的响。
“我都敢让你玩，你怕什么！”
“二郎，别……”
“婠婠，你帮帮我好不好，我难受，会生病的。”
“我，我怎么帮你？”
“来，手给我！”
“……”
羞耻的声响闷闷的穿透锦被，风过窗掩，依然遮不住月光的窥探。
万籁俱静之时，王苏瑶从锦被中探出头，脸红的发麻。她看向身旁吃饱餍足，安然入睡的男人，气的想把人丢出去。
他倒是爽了，也不管自己。
王苏瑶趴在他的胸膛，待他睡的熟了，蹑手蹑脚的下床，拿起榻上的花名册藏进梳妆台里。
花名册里的纸条掉出。
王苏瑶捡起来，放在火焰之上，看着墨色的字迹一点点烧成灰烬。亥月初八，也就是说，他只属于她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王苏瑶吹灭红烛，默默走回床榻，钻进锦被里，紧紧的搂住温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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