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花洒下,周身水雾缭绕。
那张难以亵渎的神颜此刻正紧闭双眸。
黑色的湿发在滴水。
潺潺的水珠顺着他挺拔且没有赘余的背脊颗颗滚落。
再往下……
她不敢再往下看!
“看够了没。”
沙哑灼人的男音突然响起。
苏姒面红耳赤,“啪”地关上门。
她忐忑站在门口解释道:“抱歉,徐先生,我以为是水管坏了。”
洗澡为什么没有锁门啊!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家,也许才习惯不锁门……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变态吧。
苏姒沮丧极了。
恨不得当即找个缝钻进去。
里面久久没有再传男声。
苏姒犹豫要偷溜回房时,浴室的门被打开。
男人带着满身雾气,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一条白色浴巾,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被浴巾线勾勒的尤为明显。
苏姒瞟了一眼便飞快收回视线:“抱歉,我是真不知道。”
徐九俞眉眼慵懒,余光打量她红透的脸颊。
“我猜苏小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突然在我家出现,还突然在我洗澡的时候,拉开了浴室的大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意一个人在家睡觉害怕,我过来陪她!我不知道是你在洗澡,以为水管爆了,你的浴室门没锁……”苏姒越说声音越小。
在徐九俞意味不明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她闭上眼睛:“总之,如果我知道实况是徐先生在洗澡,一定不会来看的!”
“嗯?”徐九俞眼神晦暗不明。阴恻恻道:“原来我这么丑,已经丑到让苏小姐不忍直视了?”
苏姒很想剥开他的脑袋。
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现在重要的点是这吗?为什么关注度如此清奇!
当务之急不是他们之间的清白吗!
“没有。您早点睡。”
苏姒放弃解释,掉头就走。
徐九俞目送她逃也似的背影,两只耳尖红得要滴血。
不知不觉勾起的薄唇笑意渐浓。
快点离婚吧,苏小姐。
隔天一早,苏姒替迷迷糊糊的徐莘意换好衣服,便如同甲级罪犯逃离徐家。
昨天是她光顾徐爷爷不在家,团子一个人太可怜。
偏偏忘了她还有一个在同城,随时都能回家的小叔!
苏姒悔不当初。
即使过了一夜,脑海还时不时会冒出昨晚推开浴室的那刻。
那种级别的尴尬,简直能让她连夜搬家。
但紧接着,更尴尬的事出现了。
她打开徐九俞的消息框,还想欲盖弥彰的解释一些。
就看到昨天自己本意发给黎漫恣的消息,静静躺在徐九俞的对话页面。
苏姒疯狂按下息屏按钮。
这简直是,恐怖故事!
她抓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从来不信一孕傻十年这种谣言的苏姒,这一刻突然陷入怀疑人生的时刻。
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她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甚至担心出门上班会撞上徐九俞,直接申请了居家办公。
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到了周末。
期间团子还过来敲门过两次。
她探头婉拒去陪睡的请求,哪怕团子再三保证小叔出国了。
苏姒仍然心有余悸。
让徐莘意带着自己的小被子来自己家睡。
周末一早,苏姒收到爷爷的电话,回老宅吃饭。
顺便将他给傅老爷子的祝贺礼物一起带回去。
爷爷住在海城旁边的景城,驱车要三个小时,不算近不算远。
父母离世后,除却被大伯接走的那段日子,她几乎都是在老宅和爷爷住。
爷爷是在这世上唯一不图回报,发自内心疼爱她的人了。
平常除了爱画画,就是馋点南记的糕点。
不过年纪大了,得控制血糖,平时都不会让他吃。
只有苏姒过去的时候,会给他带一些南记糕点。
但得早点去,南记每天限时供应,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苏姒早早出发,赶到的时候,点心仍只剩下零星几款。
她不做思索:“麻烦都包下吧。”
等待员工打包的时候,一道惋惜的女声乍然响起。
“什么?都卖光了?一个都没有了?!我赶最早班的航班回来的,你别骗我!”女人的声音不可置信:“你让我进面包房看一眼,就一眼,求求你,真没有我就走了!呜呜呜,人家飞了几万里,只是想吃蜜蜂小蛋糕!”
说着,女人突然染上哭腔。
苏姒被引得侧目。
正堵着门店员工的人穿着SiLI最新季度的主推秀场淡蓝长裙,她身量很高,又极苗条。
黑发被盘成一丝不苟的丸子头,带着墨镜,虽然看不清脸,但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也能让人窥见几分美貌。
女人急的快哭了。
员工也欲哭无泪:“抱歉,女士,今天供应的糕点确实已经卖光了,面包房非工作人员是不能入内的。”
苏姒思索片刻,想到自己刚才扫尾的糕点里有两块蜜蜂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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