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眼神复杂地望着空中飘荡的白布——这就是暗中观察他多年的高天原神明?那个在神社壁画里威严庄重的神产巢日?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吾只是担心精市会迷失,并没有别的想法。”神产巢日率先开口,勉强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兰望舒没有应答,只是打量着神产巢日。
说实话,兰望舒对于霓虹其实没有多少好脸色,无论是人还是神,他都喜欢甩脸色。
“阁下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放在神界算什么吗?算偷渡。”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留下点什么再走好了。
青铜殿内突然响起清脆的算盘声。
兰望舒不知从哪摸出把玉算盘,修长手指拨得噼啪作响:"偷渡入境费、精神损失费、青少年心理创伤费..."他抬眸扫了眼飘在半空的白布,"阁下现金还是刷卡?"
神产巢日的白布角可疑地蜷缩起来:"吾...吾乃高天原正神!"
"哦?"兰望舒翻开本烫金册子,"《三界出入境管理条例》第368条,擅闯他神领域者,需以本源神力赔偿——您这身羽衣看着挺值钱。"
神产巢日的白布边角已经蜷成了麻花状,正一点点往殿门方向蠕动。兰望舒头也不抬,指尖一勾——
"唰啦!"
九条青铜锁链突然从地面窜出,将白布捆成了个精致的礼物结。锁链末端还贴心地系了个蝴蝶结,正正卡在神产巢日大概是"腰"的位置。
"阁下别急着走啊。"兰望舒合上册子,笑容和煦得像要推销保险,"您看这法阵还缺个阵眼..."
白布激烈挣扎:"休想!吾的神力岂能——"
一道结界被布下,神产巢日半截话音便被兰望舒寒凉的声线截断:"篡改我庇护之人的因果律 —— 你那位尊贵的神子,可知道你这越俎代庖的勾当?"
虚空骤然凝出霜色纹路,神明墨色广袖下暗藏的威压如潮水漫卷。
神产巢日周身的灵体猛地一僵,裹着祂的素白布条无风自动,竟隐隐透出颤抖的弧度。
面前这人看似慵懒随性,却能将祂深埋的秘密扒得一干二净,这等洞悉天机的能力,究竟是何方神圣?
"真当我缺你那点神力?" 兰望舒垂眸把玩着指尖流转的星芒,声线轻得如同夜风,却字字带着刺骨寒意,"若非你搅乱因果的烂摊子牵连到我的人,谁有空与你纠缠?"他忽地抬眼,沉淀千年的眸光扫过神产巢日瑟缩的灵体,"趁我耐心尚存,最好把尾巴夹紧了。"
这番警告如重锤敲击心神,神产巢日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散漫的神明,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在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与对因果律的掌控下,任何反抗都不过是蚍蜉撼树。伴随着一声不甘的呜咽,祂周身缠绕的白布颓然垂下,彻底敛去所有锋芒。
神产巢日的白布还瘫在地上装死,兰望舒瞥了一眼,把隔音结界撤掉,随手把祂卷吧卷吧塞进了袖子里——回头还能当抹布用。
这时,青铜殿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大人,法阵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次来的不是缥缈的狐狸虚影,而是一只真实存在的九尾白狐。它体态优雅,皮毛如雪,九条蓬松的尾巴轻轻摇曳,每一条尾巴尖都泛着淡淡的灵光。狐狸微微低头,金色的兽瞳里盛着恭谨,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兰望舒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嗯?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毕竟是复活仪式最后一步,交给虚影太不慎重了。"狐狸轻巧地跃上青铜案几,尾巴一甩,殿中央的法阵骤然亮起璀璨金光,"况且……"
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被捆成抹布的神产巢日。
"我怕您一不小心把高天原的神明拆了,回头天照找上门来,总得有个会说话的帮您圆场。"
兰望舒嗤笑一声:"我需要你帮我圆场?"
狐狸歪头:"那倒不是,主要是怕您一顺手把天照的八咫镜也讹过来,到时候三界平衡真崩了,咱们就得加班了。"
"……"兰望舒沉默两秒,抬手弹了狐狸一个脑瓜崩,"就你话多。"
狐狸眯着眼笑,尾巴尖愉悦地晃了晃。
幸村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低声问爱弥奇亚:"这只狐狸……是兰先生的式神?"
"不是哦。"爱弥奇亚弯起眼睛,"它是哥哥的……唔,算是管家?秘书?或者……"
"债主。"兰望舒冷不丁插嘴。
狐狸立刻抗议:"大人,我明明是您的贴心助手!"
"嗯,贴心到每次收债都比你主人积极。"
狐狸:"……"
它决定不跟自家神明一般见识,转而优雅地跳到法阵中央,九条尾巴舒展开来,形成一道华丽的灵纹屏障。
"那么——"狐狸的嗓音忽然变得庄重,"仪式开始。"
金光冲天而起,爱弥奇亚的身体在光芒中缓缓浮空,破碎的魂魄终于彻底归位。而殿外,归墟的星河无声流转,仿佛在见证这场跨越生死的重逢。
——以及某个被塞在袖子里、现在还在装死的高天原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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