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经天默默低头喝汤,假装自己不存在,但耳朵明显竖了起来。
台长擦了擦嘴,语气淡定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工作安排:"海上是有信号的,而且还有报纸解闷。"他指了指墙上贴着的旧报纸,"上个月娱乐版头条还在那儿贴着。"
白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泛黄的报纸上赫然是某娱乐新闻,配图相当醒目。
小撒扶额:"完了,这下全平台都知道我私生活了。"
台长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放心,我们这儿的人嘴严得很——"。
软经天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结果被小撒说道:"喝你的姜汤,别插话!"
小撒摆摆手解释道:"其实我还好,他俩——" 他指了指白夜和软经天,"他俩也没结婚,小白还小,小天……" 他故意拉长音调,"小天不知道。"
软经天正低头喝汤,闻言呛了一下,抬头瞪了小撒一眼:"什么叫‘不知道’?"
白夜淡定地接话:"意思是你情史成谜。"
台长看着他们斗嘴,忽然笑了:"在海上待久了,就是跟平台过日子。" 他指了指窗外高耸的井架,"它才是正宫。"
小撒乐了:"懂了,我们今天是来当‘小三’的。"
白夜说道:“你愿意你来当,我俩是当正经的工人的”
窗外的雨势渐小,乌云间漏出几缕阳光,照在湿漉漉的钢铁平台上,泛着冷冽的光。
台长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工作服上的褶皱,目光扫过三人:"雨差不多了,开始吧。"
小撒一愣:"开始什么?"
台长咧嘴一笑:"干活!"
——
十分钟后,甲板上。
三人重新戴上帽子,头顶的红帽子在雨后阳光下格外鲜艳。
台长敲击生锈的零件:“海上平台就是个钢铁城堡——但海水和海风天天在腐蚀它!所以除锈就是续命!你们先戴上防护用品”。
三人全副武装:防尘口罩勒得脸颊生疼,护目镜很快蒙上水雾,降噪耳机把世界隔成沉闷的嗡鸣。
小撒调整着耳机大喊:"现在你说话我听不清啊!"
台长做了个夸张的嘴型:"我会发生一点"。
小撒假装听不见:“你说什么?”
白夜突然举手,隔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他说你晚饭没有鸡腿,你的鸡腿归我了。"
小撒摘下一边耳机说道:"今天很累的,鸡腿是我的,回去鸡腿都给你吃"。
软经天闷闷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我们这身装扮……好像前几期体验消防员。”
小撒一次是真的听不清:“什么???”
软经天放弃挣扎:“没事。”
小撒完全没听清,但点头:“好的!”
台长已经启动除锈机开始示范,高速旋转的钢丝刷与铁锈碰撞出橙红色的火花,像一场微型焰火表演。
第一块锈斑剥落时,露出底下银亮的金属本色,像伤口结痂后新生的皮肤。
台长关掉机器,在骤然安静的空气大声说道:"除锈就像治病,不治透会复发。" 他敲了敲刚才处理过的位置,"明天这里又会长出锈斑——海风永远在加班。"
三人启动除锈机开始蹲在地上进行工作。
在工作了一会以后,小撒可能是蹲累了,突然双膝下跪的姿势工作。
台长一个箭步冲上前拍了拍他让他关停机器:"在海上平台——
你的膝盖和屁股,永远不能同时着地!危险来了要能跑,一秒钟都很关键"。
白夜关掉机器,沉默地摘下降噪耳机。软经天也停下动作,护目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台长很少这么严厉。
"知道海上最危险的是什么吗?不是高,不是浪,是‘我以为没事’。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每一个规定背后都有血的教训,不要不以为意,一定要重视,遵守安全规则"。
白夜突然开口:"我们安全教育时学过,事故往往发生在‘就一下’的时候。"
台长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在海上,你得像这些钢铁一样——" 他跺了跺甲板,"永远保持能扛住风暴的姿态。"
小撒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锈尘的膝盖,慢慢挺直了腰。
"继续干活。" 台长重新启动除锈机,火花溅到他靴面上,"但不能跪着或者坐着。"
除锈机的嗡鸣再次响起,这次没人再跪下。
在除锈机尖锐的摩擦声中,台长突然又一次拍手叫停
台长拎起扭曲的管线对着小撒说道:"你这管线折得比我的血压还曲折!"
"知道这玩意儿爆了会怎样?可能会发生管线的破裂和弹飞,不伤害到你,就伤害到你身边的人”
白夜默默退后两步:"三不原则——不害己、不害人、不被害。"
软经天也后退一步说道:"小撒,你很危险啊,在你身边也有危险"。
台长严肃的说道:"这不是演习,命只有一条,随时随地注意安全,再说一遍一定要提高安全意识,不懂可以停下来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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