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艾远远看见三个“流浪汉”朝她走来——
白夜的衬衫领口还沾着锈渍,头发被海风吹成了鸟窝,手里拎着个包,活像刚逃难回来的包工头。
小撒更夸张,整个人挂在白夜肩膀上,两腿发飘,眼神涣散,工装裤膝盖磨出两个大洞,走路时还无意识地做着“拧阀门”的手势。
软经天稍微体面点,如果忽略他脖子上那圈擦伤的痕迹。
张天艾瞪大眼睛问道:“老板……你们这是去叙利亚拍战地纪录片了?”
白夜揉了揉酸痛的腰:“没那么激烈。”
张天艾凑近闻了闻,皱眉:“这什么味儿啊?”
软经天条件反射:“油混海腥味,标准海上平台套餐。”
张天艾转向瘫在座椅上的小撒:“撒老师这是……?”
白夜帮小撒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累的。”
几人坐到商务车以后。
张天艾问道:“所以你们这两天到底……?”
白夜解释道:“去当了48小时工人。”
白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对张天艾说道:“找一家类似东北洗浴会所,最好是东北人来的店,要能搓澡、汗蒸、推拿、SPA,还得带自助餐的。”
小撒瘫在座椅上,虚弱地举手附和:“对对对……我现在急需,再不按,我明天就得用担架抬着上节目了。”
张天艾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正不正经的?”
白夜翻了个白眼:“废话!不正规的你能找到啊?”
张天艾小声嘀咕:“撒老师说‘急需’,我还以为……”
白夜听到了她的嘀咕,冷笑一声:“他现在就算真有心,也无力了。”
三人戴着口罩、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走进洗浴中心,活像三个刚抢完银行的劫匪——还是腰酸背痛的那种。
前台小妹狐疑地打量他们:“几位……是来洗澡的?”
白夜压低声音:“对,要包间。”
小撒鬼鬼祟祟地补充:“对对对,包间!不然被人认出来太尴尬了……”
前台小妹眼神更微妙了。
三人开开心心冲泡以后,开始要搓澡。
搓澡大爷拎着澡巾推门进来,眯眼一扫——
“哎呦!这不是c台的小撒嘛!”
小撒正躺在搓澡床上,闻言一激灵,差点滚下来:“大爷您……小点声!”
大爷乐呵呵地拍了拍他后背:“放心,这包间搓澡房很严实!”转头瞅了瞅另外两位,“这俩是你助理?”
白夜 & 软经天:“……”
大爷眯眼打量:“撒老师,你是来录节目的还是旅游的?”
小撒咧嘴一笑:“录节目!”
大爷问道:“啥节目啊?说法?”
小撒神秘兮兮:“保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搓澡大爷的澡巾在小撒手背上“唰唰”猛搓两下,突然停住,眯起眼凑近看了看——
“你这手背抹的啥油啊?咋这么顽固?”
小撒脸埋在搓澡床的洞洞里,闷声回答:“螺纹油……”
大爷一愣:“啥玩意儿?”
白夜在旁边幽幽补充:“防锈的油。”
大爷说道:“有点难搞啊”。
白夜突然从洗漱台抄起钢丝球递过去:“大爷,用这个钢丝球试试?”
小撒听到钢丝球一个激灵弹起来,差点从搓澡床上滚下去:“小白!我这是人皮!不是钻杆!!”
白夜冷静按住他:“忍忍就过去了”
小撒崩溃:“过不去!这特么是过火焰山!”
大爷从工具包掏出个鹿皮包,展开一排奇形怪状的工具
“这叫火山岩搓澡石”黑黢黢的蜂窝状石块,散发着硫磺味。
先喷不知道什么液体“软化油层”。
再抹不知道什么油“润滑防刮伤”。
最后用石头螺旋打。
小撒手上的油渍像蛇蜕皮般整片剥落。
白夜震惊道:“还挺好用…”
小撒咬住毛巾:“我总算知道…被除锈的钢管多疼了…”
白夜说道:“你比钢管强!钢管不会嗷嗷叫!”
。。。。。。
三人裹着浴巾瘫在汗蒸房的木椅上,滚烫的蒸汽一熏,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白夜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块融化的黄油:“真舒服啊……海上那潮气,骨头缝里都能拧出水来。”
小撒趴着像条半死不活的鱼:“台长他们估计个个都有风湿病……难怪他走路时膝盖嘎吱响。”
软经天闭着眼,突然冒出一句:“你们说……台长他们下班后,有地方蒸一蒸吗?”
十分钟以后,
护理房间里,三人刚趴下,师傅的手一搭上肩膀,脸色就变了——
“嚯!你这肩膀是水泥浇筑的吧?这么硬!”
小撒把脸埋在床的洞里,闷声哀嚎:“轻点师傅……我这是工伤……”
白夜的师傅按了两下,震惊:“你这斜方肌硬的像钢板!平时扛啥的?”
白夜淡定:“600多斤杆子而已”。
师傅默默掏出筋膜刀。
按结束后,三人瘫在休息区的懒人沙发上,像三块被重新锻造过的钢锭——浑身冒着热气,却透着前所未有的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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