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古一开始讲述加尔的事。

"这个故事要从五千年前的冬至日开始讲起。"

古一指尖轻点茶案，茶水表面立刻凝结出一幅冰晶画卷。

杰洛特看到极光缭绕的苍穹下，两个顶天立地的身影正与无数冰霜巨人交战。

其中独眼的神王手持冈格尼尔，每一击都伴随着雷霆；

而另一个披着蓝色斗篷的人类法师，手中迸发出的金光竟不输神威。

"奥丁和卡鲁姆大师。"

古一解释道，冰晶画面随着她的叙述变换，

"那时约顿海姆与地球的屏障出现裂缝，加尔说服劳菲王发动入侵，企图用永恒寒冬覆盖中庭。"

画面中的冰霜巨人军团突然让开一条路，一个通体幽蓝、头生双角的庞然大物缓步走出。

即使只是茶水构成的幻象，杰洛特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寒意——

正是他在雪山顶遭遇的冰封魔王，只不过此刻的加尔双角完整，眼中蓝焰旺盛。

"当时的至尊法师发现加尔的力量核心在那对角里。"

古一手指轻旋，画面聚焦到那对弯曲的冰蓝色犄角上，角尖闪烁着诡异的符文，

"当奥丁拖住劳菲时，卡鲁姆大师用赛托拉克的深红锁链束缚住加尔，然后..."

幻象突然剧烈抖动，只见法师袍袖中飞出一道金光，竟是柄造型奇特的匕首。

它旋转着斩向加尔头顶，伴随着魔王撕心裂肺的吼叫，一对冰角齐根而断。

杰洛特接着说道：

"所以就拔了他的角？"

"更准确地说，是切断了魔力源泉。"

古一挥散幻象，茶汤恢复平静，

"失去角的加尔实力十不存一，我们才能将它封印。"

古一叹了口气

"它承载着加尔对'角'的执念，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回力量本源。"

杰洛特问道：

"那对角现在在哪？"

古一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她挥袖唤出新的幻象——某座埃及风格的古墓内部，

石棺上刻满与加尔皮肤如出一辙的魔纹。

一队考古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对冰蓝色长角装入容器。

"卡鲁姆大师将角藏在哈索尔神庙最底层。但三个月前..."

古一无奈地摇头，

"某位着迷于超自然文物的富豪资助了这次挖掘。"

幻象切换至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展厅，

那对角此刻被安置在玻璃柜中，标签上写着"史前鹿角化石"。

杰洛特差点被茶水呛到：

"他们把上古魔王的角当成了鹿角？"

"更糟的是，今晚正好是博物馆的'神秘古物特展'开幕夜。"

古一指尖轻点，幻象显示展厅里人头攒动，

"半个纽约的名流都会到场，包括..."

幻象中闪过托尼·斯塔克举着香槟的身影，

他正对某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指手画脚，显然是在争论展品的科学性。

"见鬼。"杰洛特放下茶杯

"加尔能感应到自己的角？"

古一平静微笑道：

"现在它估计已经前往博物馆了。你最好抓紧时间。"

杰洛特豁然起身，没有废话，打开传送门先回到了自己的小店。

杰洛特联系了自己的手下，

"沃德，马上召集人手去纽约历史博物馆，疏散人群。"

他停顿半秒，补充道：

"小心行事，有厉害东西要来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利落的应答：

"是！长官！"

背景音里已经响起警报的嗡鸣。

什么小队地下基地。

沃德一把推开指挥室大门。

"兄弟们！长官召集！"

他单手拍在中央控制台上，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纽约历史博物馆的3D结构图，

"我们又有大活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队员们瞬间精神抖擞：

"终于来点像样的了？"

他们这段时间处理的都是一些小鬼，小恶魔之类的事件，太没劲了。

早就盼望着有大活了。

"全体注意，"

沃德敲了敲耳麦，

"三级威胁协议，优先疏散平民。记住训练内容。"

队员们迅速集结，武器上膛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

"听说博物馆今晚有慈善晚宴，"

情报员凯尔敲击着平板，

"半个纽约上流社会都在那儿。"

沃德脸色一沉：

"完美。行动代号'冰桶挑战'，五分钟后集合。"

纽约历史博物馆门前。

杰洛特从传送门中跃出。

本该热闹的博物馆广场空无一人，喷泉的水柱凝固成扭曲的冰雕，

路灯灯泡全部爆裂，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诡异的蓝色霜晶。

更糟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混合着某种远古的寒意。

他抬头望向博物馆的罗马式穹顶，

三道巨大的冰爪痕贯穿了整个建筑外墙，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来晚了一步..."

杰洛特低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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