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他们还在上层甬道..."
"俞二侠要是看见我把你摔成瘸腿兔子,怕是要用虎爪绝户手给我正骨。"我故意踩着块松动的青砖晃了晃,吓得她攥紧我衣襟。
岩壁渗出的雪水在衣料间晕开,她绯红的耳垂近在咫尺,像颗沾了晨露的朱砂痣。
拐过三道弯,眼前豁然开朗。
九根蟠龙石柱撑起穹顶,每片龙鳞都是块巴掌大的铜镜。
黎婉突然挣动着要下来:"快看地面!"
琉璃地砖下,二十八星宿正随着我们的脚步缓缓流转。
当她沾血的布鞋踩上角木蛟星位,东南角的铜镜突然射出一道金光。
我抱着她连续腾挪七次,二十八道金光终于在穹顶交汇成太极图案。
"武当的北斗天罡阵?"黎婉顾不得脚伤,药杵蘸着毒血在石柱上勾画阵图,"不对,亢金龙的位置偏移了三分..."
她话音未落,我袖中天蚕丝已缠住摇光位的铜镜。
当丝线擦过开阳位镜面时,整个穹顶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
二十八星宿同时迸发紫光,在我们脚下拼凑出半幅经络图。
"是纯阳无极功的心法!"我扯下道袍铺在地上,"快记!"
黎婉咬破指尖在衣襟上疾书,鲜血顺着《黄帝内经》的注解蜿蜒成河。
当地砖下的星宿开始第三次轮转时,她突然将药杵砸向天枢位铜镜:"青书,兑位踏雪!"
我旋身踢起三块碎砖,在它们触及铜镜的瞬间抱着她滚入生门。
紫光消散时,琉璃地砖上赫然显现两行篆字:非武当弟子不得窥天机,非赤子之心不得承大道。
黎婉突然轻咳出声,唇角溢出的血珠坠在道袍上。
我这才发现她后背不知何时插着半枚毒蒺藜——定是方才苏瑶的最后一击。
"你这傻兔子..."我扯开她衣领就要运功逼毒。
"别动!"她冰凉的掌心覆住我手背,"蒺藜连着心脉,你听..."细微的机括声从她胸腔传来,竟与星宿轮转的频率完全一致。
我盯着蒺藜尾端若隐若现的金线,突然想起原着里唐门的子母连心钉。
冷汗瞬间浸透重衫。
我拔出靴中匕首抵住自己心口:"数到三,我们一起震断金线。"
"你疯了?"她沾血的指尖按住我刀刃,"这是西域傀儡术,金线断则心脉碎..."
"那就换种疯法。"我猛地撕开前襟,将她掌心贴在自己胸膛,"梯云纵的心法逆行三周天,记得吗?
当年在解剑池..."
她突然睁大眼睛。
当我们的心跳在逆行真气中逐渐同频,插在她体内的毒蒺藜突然自动弹出,带着金线钉入巽位铜镜。
整座星宿阵发出悲鸣,二十八面铜镜同时炸裂。
我接住脱力的黎婉时,漫天铜镜碎片正映出千万个我们。
她发间的忍冬花落在染血道袍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宋大哥的心跳...好吵。"她虚弱的调笑淹没在我汹涌的脉搏里。
我扯下袖口给她包扎脚踝,却发现她罗袜里藏着个青铜罗盘——指针正死死钉在"大凶"位。
前方黑暗突然传来岩石摩擦声。
我背起黎婉摸出火折子,跃动的火光里,一道十丈高的石门森然矗立。
门环是太极鱼咬合的式样,鱼眼处却凹陷成古怪的菱形。
更诡异的是那些符文,明明刻的是《道德经》,每一笔转折却都透着森森剑意。
"天竺梵文?"黎婉在我背上轻颤,"不,这是小篆的变体..."
我喉头发紧。
石门正中那道裂痕,分明与真武剑的尺寸完全吻合。
但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那些符文在火光中投下的影子——它们在地上交织成的图案,竟与苏瑶袖口的赤练火云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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