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许长生
城墙上顿时枪声大作!
中正式、汉阳造、老套筒,还有几支缴获的三八大盖,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子弹像瓢泼一样洒向城下的土匪。
土匪群里顿时一阵大乱,冲在前面的倒下十几个,后面的立刻趴倒在地,或者掉头就跑,乱成一团。
古之月没有随大流胡乱射击。
他半蹲在一个垛口后面,将那支司登冲锋枪的枪管稳稳地架在垛口上,切换到了单发模式。
他像一尊石雕,呼吸平稳,眼睛透过硝烟,冷静地搜寻着有价值的目标。
“哒!”
一个挥舞着南部十四年式手枪(王八盒子)督促手下前进的小头目应声倒地。
“哒!”
一个扛着掷弹筒正在装填的土匪胸口冒血。
“哒!”
又一个……
他几乎弹无虚发,司登冲锋枪在他手里,真的成了点杀利器。每一声短促的枪响,都意味着城下土匪一个战斗节点的失效。
但很快,城下的土匪也反应过来了。
后方大约三百米处,几处事先构筑好的简易机枪阵地开火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至少三挺布伦式轻机枪发出了沉闷而连贯的点射声!
灼热的子弹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古之月所在的垛口附近,打得砖石碎屑乱飞,压得他根本抬不起头!
其他垛口的县大队战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火力压制,射击频率顿时慢了下来。
“狗日的!机枪盯上咱们了!”
刘喜子躲在旁边,焦急地喊道。
古之月缩回头,背靠着灼热的垛口墙体,听着子弹啾啾地打在头顶的墙壁上。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司登冲锋枪,有效射程太近,对付三百米外的机枪阵地无能为力。
他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一个牺牲的县大队战士身旁,躺着一支保养得还不错的三八式步枪,旁边还散落着几个牛皮子弹盒。
“栓柱!”
古之月低喝一声。
“哎!师傅!咋整?”
王拴柱连滚带爬地过来。
“把那支三八大盖给我拿来!还有子弹!”
王拴柱立刻手脚麻利地把步枪和子弹盒都捡了过来。
古之月接过那支带着血迹的步枪,入手沉甸甸,长长的枪身,细小的口径,正是他熟悉无比的“老朋友”。
他快速检查了一下枪膛和标尺,确认完好。
王拴柱已经机灵地打开子弹盒,里面黄澄澄的6.5mm有坂步枪弹排列得整整齐齐。
“师傅,给!够不?”
王拴柱抓过几排用桥夹装好的子弹。
古之月没说话,拿起一个五发桥夹,熟练地压入枪膛,推动枪栓,“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他猫着腰,对刘喜子和李县长喊道:
“县长!王局长!
我去侧面看看!
想办法敲掉那几个机枪点!”
说完,他不等回应,便沿着城墙甬道,向侧面不远处的瓮城方向快速移动。
王拴柱想都没想,抓起那盒子弹,紧紧跟在师傅后面。
南门建有瓮城,这是古代防御的智慧。
古之月和王拴柱爬上瓮城的城墙,这里的角度果然更好,可以居高临下,清晰地看到城外那几处正在喷吐火舌的土匪机枪阵地,大约就在三百米左右的距离。
古之月找了个隐蔽的射击位置,趴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排除掉战场上所有的嘈杂干扰。
风速、湿度、光线……所有可能影响弹道的因素在他脑中飞快计算。
他将步枪表尺调整到“3”(对应300米距离),脸颊轻轻贴住光滑的枪托,眼睛透过机械瞄具,牢牢锁定了第一个机枪阵地的主射手。
屏息,预压扳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目标和他手指间细微的压力。
“砰!”
三八式步枪特有的清脆枪声响起!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中显得格外清晰而致命!
远处,那个正埋头射击的布伦机枪主射手,脑袋猛地向后一仰,身体软了下去,机枪的吼叫声戛然而止!
“好!”王拴柱在后面压低声音叫好,激动得直挥拳头。
古之月面无表情,迅速拉栓退壳,第二发子弹上膛。
瞄准镜(这里是机械瞄具)转向副射手,那家伙正慌乱地想接过机枪。
“砰!”
副射手也应声倒地!
没有丝毫停顿,古之月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枪口微转,锁定第二个机枪阵地!
“砰!”
“砰!”
两枪!
第二个阵地的正副射手也被清除!
第三个机枪阵地的土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射击停顿了一下,射手惊恐地四处张望。
“砰!”
古之月的第五颗子弹,精准地钻入了他的胸膛!
五发子弹!
三个威胁最大的机枪阵地哑火!
城头上压力骤减!李县长抓住机会,大吼一声:
“手榴弹!给我扔!”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县大队战士们,纷纷探出身,将一颗颗木柄手榴弹像下饺子一样扔向已经靠近城墙不足五十米的土匪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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