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江左当作盾牌的骑卒后背刚刚触及琵琶声捻成的细线,便有一声琵琶音响起,同时那骑卒的后背也被这些线切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可那声音细线却是没有丝毫要崩断的迹象。
简单试探过了这些细线的威力,江左心中也就有了个大概,周身青铜纹路骤然浮现,密密麻麻的一片好不骇人。
夜燎也察觉到这些细线的危险,停下脚步不再向前,江左落在地上高举人肉盾牌,脚下猛然发力对着那些细线再次撞去,那原本已经疼的昏过去的骑卒在后背与那些细线再次接触之后,又痛的再醒过来,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本就被一刀捅入胸膛,现在是彻底活不了了。
抓着人肉盾牌的手松开,江左以万壑松涛式对着那人胸膛接连不断出拳,那些琵琶声构成的细线发出杂乱声响,也在江左的不断出拳下崩的越来越近,最终在惊弦从那些骑卒之中杀出再次追来之时,江左一拳轰出,那些琵琶声细线被崩断,发出杂乱的断弦之音。
夜燎见这些阻挡前路的细线消失,嘶鸣一声继续前冲,江左对那已然死的不能再死的骑卒道了声谢后,抓住夜燎身上的马鞍翻身上马,彻底杀了出去。
惊弦在身后紧追不舍,不时射出一箭,夜燎如未卜先知一般,载着江左将那些箭矢尽数躲开。
见江左逃出生天,风息部副将将手中马鞭狠狠掷在地上,扭头怒视着曲徵寒。
曲徵寒的手指轻轻在琵琶弦上拂过,并不当一回事,这副将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而且看面相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若是把她给逼急了,就杀了算了。
马安邦带着一众牧岚武人还被围困在骑阵之中,若是只有他一人,自然可以轻松杀出去,可身边这些人都是在他的影响下一同赶来边境,自己又如何狠下心来将他们留在这里等死?
周身气势蓦然开始节节攀升,已然达到了顶峰,他沉下身子,周身拳意尽数向着四周扩散而出,站在原地不断向同一方向出拳,硬生生打出一个缺口出来,大喝一声:“走!”
那些牧岚武人向着缺口一拥而上开始突围,马安邦为他们趟出一条生路来,要抓紧才是。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强行提升拳意为他们打出一条生路的马安邦此时终于像是一个老人,刚才那股气势完全消失,只是向前跨出一步身体便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周围数名骑卒一拥而上将其擒住,其他人则是向着那些突围出去的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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