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贵姓?”赵蛮一听是朋友,也客气起来。
老头笑呵呵地说:“姓任。”
“明白了。”赵蛮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万幸这人没去自己家,否则这乌龙闹大了,他开心地笑道:“任老,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吃饭?”
“我手下还是有几个人的。”任老板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
他来的时候只是问手下赵蛮在哪,手下哪敢啰嗦?浪费任老板的时间,后果很严重。
所以任老板完全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赵蛮光明正大的赶到饭店的。
赵蛮什么也没试探出来,索性不想了,空间肯定不会暴露,当时周围没有任何人,甚至不太可能有人看见他从楼上跳下来。
最大的可能是在赶往吊炉饼店的时候被任老板的手下发现了。
难道任老板动用了很多人?
赵蛮边吃边想。
不经意的看到女服务员和警卫在低声说话,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是吊炉饼点多了!
任老板只是吃了一个饼,就开始转入正题:“我知道你很懂企业,你看本省企业应该怎么搞活?”
赵蛮笑了,“任老,你这话问的我就担心起来。你们总是搞不清自己的定位,如果继续包办一切,那就继续死水一潭,只有放手才能活。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市场经济。”
任老板眼睛一亮,这个提法绕开了资本,非常好,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
赵蛮又意味深长地说:“任老,你在东北是很难有作为的,这地方就是计划经济最坚固的堡垒,最难搞市场经济的地方,你应该去南粤,挨着香江好处多多。”
任老顿时露出苦笑,“这是我说了算的吗?我也不过是个大号螺丝钉,现在真正做事的人不多,反倒打板子的人有的是,都盯着我呢,京城的板子随时可能拍在我身上,我必须慎之又慎,还得把改革推进。”
但他对赵蛮的大局观很是欣赏,又问:“我看过关于你在TVB访谈的内参,你好像有很多话不方便说,能和我说说吗?我保证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
梦梦一直听的云山雾罩,唯独最后这句懂了,她当即陷入深度思考。
我到底是不是人?
能不能硬气一点,直接摔了吊炉饼走人?
好吧,挺贵的,吃完再说。
赵蛮却高兴了,当即把椅子拉到任老板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
“眼前最重要的事,不是经济,而是教育。当前乱局,堵不如疏,教育就是最好的疏导。
修补文化断层第一重要的事情,最紧迫的事,否则还是瞎搞,经济没搞上去反倒犯罪率搞上去了。
豁出十年培养一千万工程师,才能搞企业。培养一千万法律人才,才能搞法制。否则搞什么都是口号,沙上建塔,本末倒置,不出十年,你们就会后悔莫及。
如果不知道怎么搞,抄一下寒国的作业吧,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赵蛮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相信这位改革先锋的智慧,只是提醒一下就够了。
任老板目光灼灼,经济落后需要的是固本培元?很有道理,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忽然一个中年人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赵蛮犹豫了一下,赵蛮若无其事的把椅子又拉开。
中年人这才在任老板耳边说:“赵蛮家被井方突袭并炸毁。”
任老板顿时勃然大怒,啪,一拍桌子:“谁下的令?立刻把高崎规了!”
梦梦吓得一缩脖子,这老头白吃还这么大的脾气?
中年秘书却领命而去。
任老板仔细思索,感觉和陈文杰脱不了关系,便问:“你和陈文杰有仇?”
“没有。我甚至和陈菲关系不错。”赵蛮没法说是孙家指使的,毕竟他不应该听见秘书的耳语,所以就绕了一圈:“上次我在陈菲家,陈文杰派了几百人包围了四合院,那次就是受周鹤龄的指使。”
任老板一想周鹤龄死了,这次显然不是了,便索性直言:“这次井方又突袭了你家,你估计是怎么回事?”
赵蛮居然笑了笑:“陈文杰和孙书良是联姻关系,肯定是孙书良指使的。孙书良的儿子孙宏磊,听信了魏白的诓骗,去把杜月荷强了,你能听懂吧?”
任老板哭笑不得,“懂。魏白应该是周鹤龄的人,杜月荷应该是你的人,你继续说。”
赵蛮放心了,看来大佬都是老奸巨猾的,闻着味就知道怎么回事。
“然后孙宏磊死在周家警卫之手,孙书良认定是我干的,从我上了火车就开始搜捕抓我。所以我回家之后,又悄悄躲到这里吃吊炉饼了,井方肯定以为我在家才偷袭的。所以我奇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任老板彻底通透。
即便赵蛮不承认,他也猜到了真相,但他却不认为赵蛮有错。
他判断对错的标准就是看谁对国家有用,没用的那个该死,啥也不是还敢惹事?
在任老板的眼中,赵蛮的价值无可替代,换成周鹤龄都不行,更何况孙宏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