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听后,摇头笑道:“叶公子这心态,倒真是豁达得很。”
一身矿灰的叶语闲和何老板坐上了返程的马车,叶语闲随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看着车外运着那块大石头的车队,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非得要车队呢,一千六百斤的石头,确实两匹马还真拉不动。”
何老板坐在一旁,斜眼瞥了叶语闲一眼,摇头笑道:“叶巡察,您这次捡了个便宜,人家矿主口误说成半折,您就顺势拿下了。但话说回来,这石头要是开不出好料,您可是实打实亏几十两银子啊。您虽说没有直接的官职,但好歹挂着个巡察使的名头,按规制,也算个二品官员了。一年三百两银子的俸禄,您这不喊半折可就赌掉了小半年薪俸,未免有些太冒险了。”
叶语闲听了,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花点钱玩一下,亏了就认了。赌石嘛,本来就是图个乐子,何况,这石头要是开出点好东西,咱们还能赚上一笔。您可别忘了,这次可是说好了五五分成的,还附带寿礼”
何老板挑了挑眉:“行吧行吧,真要是赚了,五五分没问题。到时候要是真开出个稀罕玩意儿,这寿礼可就得大气一点了。不过,这东西要是垮了,您可别怪我没提醒过您——赌石有风险,动手需谨慎。”
叶语闲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悠悠说道:“人生本来就是个赌局。何老板,咱们就看看到底是垮了,还是赚了个大彩头吧。”
回到何老板的宝石店后,叶语闲顾不上休息,直接跟着何老板来到后院。这宝石店的后院不大,但角落里摆放着几块已经开了一半的原石和几台古代常见的开石工具——粗糙的机械动力踩车。这种工具通过脚踩来带动锯片,靠人力缓慢切割石头。相比后世的油压切割机、水磨刀具、数控机床、线控切割机,效率低得令人发指。若想切开一块这么大的石头,少说也得几个月时间。
叶语闲懒得跟何老板多废话,从墙角拿起一块粉笔,根据燃犀技能看到的矿脉分布,在大石头外表画出几道切割截面,标记出他认为最有可能出宝石的位置。
何老板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看着叶语闲随意画出的切割线,不禁开口道:“叶巡察,您这画法……这么深的切口,万一伤到里面的‘肉’怎么办?石头里面的宝石可脆得很,要是切坏了,损失可就大了!”
叶语闲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凉拌,别想那么多,就按我画的切,少切两刀还能省点锯片钱。这东西吧,不用太讲究——赌石嘛,赌的就是个心态。”
说完,他拍了拍身上的矿灰,笑道:“你先切着,我去大澡堂子泡个澡,这身矿灰实在难受得很。等我洗完回来,看看你到底能切出点啥玩意儿。”
何老板听得直翻白眼,心里暗道:“这家伙也太心大了,切石头跟切菜似的,真要是切坏了,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轻松。”
虽然心里吐槽,但何老板还是招呼后院的伙计准备踩车,开始按照叶语闲画出的切割线动手切割。
叶语闲见何老板开始忙活,吹了声口哨,转身朝外走去,心里暗想:“希望这块石头别让我太失望……要是真没啥好东西,那就真只能拿回去垒鱼池了。”
叶语闲向来对泡澡情有独钟,来到金陵城自然不会放过享受的机会。他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洗浴中心”,直接换了牌子进去洗澡。虽说这是明代,国外那些芬兰浴室三温暖、印度风情马杀鸡之类的花样服务是别想了,但这家店的洗浴环境已算相当讲究。
在更衣时,小二无意间瞥见了叶语闲挂着的巡察使的牌子,顿时吓了一跳,悄悄退出去向掌柜报告:“掌柜的,不得了!有个二品官员来咱们店泡澡了!”
掌柜一听也是心头一紧:“二品官员?!巡察使?这可是不能怠慢的贵客,得给他安排最顶级的服务!”
于是,在掌柜的吩咐下,店里立刻为叶语闲安排了全程最高规格的服务。
叶语闲最初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搓澡、泡池这些流程都挺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察觉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原本热闹的澡堂子里,客人逐渐少了,最后竟只剩他一个人。
搓澡的师傅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还悄声问了一句:“大人,您要不要找两个姑娘进来陪陪您?”
叶语闲一听,差点笑出声:“不用,我就是来洗个澡。洗浴相关的服务都行,其他的就免了。”
搓澡师傅连连点头,不敢再多问,专心给叶语闲搓澡。随后又是按摩、泡药浴、拔罐,一通高规格的服务做下来,叶语闲几乎把整个澡堂的项目体验了一遍。
等到这些花样服务折腾完,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叶语闲起身穿好衣服,发现自己来时穿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洗干净并熨得笔挺,看上去比之前更显光鲜。
掌柜亲自迎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大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小店有幸招待大人,哪里还敢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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