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冷宫,到如今十四年未说过话的丈夫,叫她的名讳。
贤妃冷笑了一下,“皇上,温婷的孩子没有私藏龙袍。皇上搞错了。”
皇上紧了紧手,“温婷,你头发怎么白了啊?”
贤妃冷着面庞,“因为照顾您,因为拉扯末儿、民安、姜玉三个孩子。”
突然意识到,她的儿子刚正不阿,那么他的儿子怎么会凭直觉断案,冤枉了民安,是什么情况使她的儿子那样选择的?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导致她的儿子和民安小两口分崩离析的。
姜元末见赵速陈述完毕,目光扫视太子,及陪伴太子前来的三十二位六部官员,沉声说,“你们搜完了?”
众人因摄政王爷视线一凛。
太子冷冷哼道:“众卿家莫要听信赵速谗言,此人在口出恶言诬陷孤王。”
三十二位官员自知今日已经是和太子一条船上,与摄政王爷已经是仇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而哪个能不去细想,一个老管家哪里来的三百七十万两银票栽赃陷害。
“各位在寒舍尽兴了。”姜元末又说,“该本王表示待客之道了。”
说着示意秦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王爷的待客之道是指什么。
秦衿微微颔首,便步至门边,“陈子宴,范长云,你们将人押上来吧!”
话音落下。
兵部副手陈子宴按着一位衣着光线的大官进入会客堂,进入堂内,一脚踹其后膝,让其跪了下来,那人抬起头来,原来是国舅宋家军统领宋公泽,“跪下!”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兄长!”
范长云躬身道:“参见摄政王爷,参见皇上,刑部联合兵部稽查国舅宋府,共计查获脏银七百万两。兵部同刑部死伤六百。宋府兵马已经由国舅的长子宋邝挥兵退出京城,在中部屯兵。”
皇上看着素日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国舅爷,他不可置信道:“你和元珏手里一共贪了一千一百万两。朕总共拨了二千万两银。”
宋公泽笑道,“皇上,刁民难养。臣是帮您优化大周人种。”
皇上怒斥,“住口!”
姜元末将那个吕卫招供的名单递给了皇上,“案破了,不到一个月。臣不必自刎了。”
皇上接过,拿着名单看了许久,有太子的名讳,有皇后的名讳,也有国舅那边皇亲国戚的名讳,他的手在颤抖。
皇后跪在地上,“皇上,元珏单纯并不知情,我兄长也是冤枉的,求皇上让摄政王将我兄长转交给皇上定夺!”
皇后心知国舅在皇上手里还有生机,在摄政王爷手里是断然没有活路的,皇上对她和元珏是极为宠幸的。
皇上他对皇后、太子和国舅有极深的感情,在得知这几人犯了错后,非常痛心,可还是于心不忍,而且他不能失去宋家的兵,如今摄政王拥兵自重,他不能同太子再决裂了,他睇着姜元末,“将国舅交给朕处理吧。朕...会处罚国舅的。”
“皇上打算如何处罚?”
“收回脏银。”皇上沉声说,“罚奉三年。”
姜元末的眼底猛的动了动,他被冤枉私藏龙袍,他同母亲被关冷宫十年,太子一族贪腐金额巨大,害死百姓无数,只是三年无俸禄。他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位父亲器重他么。
他凝了眼皇上,“当年我舅父从冷宫捞本王,付出了一只手。今日皇上从本王手里捞国舅,看下哪位自断一手,本王考虑将犯人押给皇上处置。”
皇上不言。
太子也舍不得自己的手。
陈庆觉得摄政王府点心不香了,她的丈夫给她买首饰的钱是用的脏银么,“太子殿下,陈庆先回府了。”
言毕,立起身来,给太后福了福身,便离去了。
太子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他想,他今日不能把摄政王府送给陈庆了。她是不是因为他拿了救灾粮生气了。他曾经在她面前吹牛逼说要做明君的。
皇后希冀的眸色暗淡下去,“皇上救救我兄长!”
皇上叹口气,贪污几两银子而已,罪不至死的,“末儿,你要怎么样?除了自断一手外,其他的可以谈。”
姜元末说,“那么,废了皇后,把我府上的小老太太接回宫里做皇后去吧。哦,姜玉也特别希望有个爹,你陪她逛逛花园,好好做几天父亲。”
皇后倏地瘫在那里,“你开什么玩笑。”
皇上深深看了眼温婷,骑虎难下,总比失去国舅好,为了国舅,只能暂时委屈皇后,便点了点头,“没有问题。这些年,是朕委屈了你们母子三人。你呢,末儿,你要什么啊?你替你娘要东西,替你妹要东西,独独没有为你自己要东西?”
说着,他忽然记起,皇次子跪在他脚边求他赐婚苏民安给他为妻之事,慈爱道:“末儿,你要什么?”
皇上认为,像姜元末,姜玉和贤妃,他稍微给些关爱,他们就很乖的。他们要的不就是朕的写微关爱么。只要稍微给零星半点的爱护,这母子三个,就会感激涕零的回心转意了,末儿也不至于真的造反,会乖乖交回权利,推崇正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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