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的质问,魏望舒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父亲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女儿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反而是今日晚宴之上,不知是谁暗中对我的酒水动手脚并下了药。好在女儿我多留了个心眼,察觉出异样后便将计就计佯装醉倒。”
“待女儿返回屋子没过多久,这个心怀不轨之人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妄图对我行那不齿之事。所幸女儿机敏,当场将其抓获,如今他正老老实实地供写出幕后真凶呢。"
魏望舒这番话说罢,紧跟在其后的郑文雪和魏扶光二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她们俩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似有无数话语流转,但此刻却皆不敢轻易开口。
而就在此时,君清夜那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面庞瞬间犹如被寒霜所覆盖一般,阴沉得可怕至极。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再次弄出这般事端,实在是令他怒不可遏。
无需过多思考,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然呼之欲出——定然是郑文雪与魏扶光这对母女无疑!想到此处,君清夜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起来。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魏延,口中冷声讽刺道:
“魏大人,瞧瞧你府上这所谓的良好家风!还有你府上这些人的胆量可真不小啊!竟敢肆意搅乱本世子的婚事!难道就不怕承担后果吗?”
魏延听到这番话后,面色亦是骤然一紧。他回想起饭局之时所发生的种种情形,再加上方才从魏望舒那里得来的消息,心中顿时便有了几分猜测。
然而,他并未开口辩解些什么,反而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个肇事的家丁走去。
只见魏延身形快速跑过去,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家丁的身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家丁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那家丁手中紧握的毛笔也随之脱手而出,径直摔落在一旁的纸张之上。
刹那间,墨汁四溅开来,原本清晰可见的字迹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化作了一团黑乎乎的墨迹,根本无法分辨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
一番激烈地踢打之后,魏延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他满脸怒容,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如同鹌鹑一般蜷缩在后方、噤若寒蝉不敢吭声的郑文雪和魏扶光母女俩。这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仿佛要将她们刺穿。
紧接着,魏延转过身去,面向君清夜,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
“世子殿下,请恕下官无礼。此人心肠歹毒,罪恶滔天,实在是死有余辜。”
“然而,您与小女望舒的婚期将至,如果因为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让世人皆知,那么最终受损的必然是望舒的声誉啊!”
“此事一旦传开,不仅对望舒不利,于您而言恐怕也并非好事。所以,恳请世子殿下将此人交由下官来处置,定当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站在一旁的魏望舒,那张俏丽的脸庞此刻微微泛着寒意。
她心中明白,魏延这番话表面上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但实际上却是借着维护她的名声之名,企图包庇郑文雪和魏扶光母女二人。想到此处,魏望舒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她那双美眸冷冷地盯着前方,只见郑文雪和魏扶光母女俩听闻魏延不但不会牵连到她们,甚至还会想办法保护她们周全时,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得意之色。
望着这一幕,魏望舒心中的恨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地翻涌着,怎么也抑制不住。
君清夜心中虽有不满,但他深知当前局势下,婚事才是重中之重。这笔账日后再算也不迟,此刻暂且忍耐一番。于是,他面色阴沉地对魏延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烦请魏大人好生管教家中之人。倘若此类事件再度上演,本世子定然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易罢休!”
魏延闻言,忙不迭地拱手作揖,诚惶诚恐道: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定当严加约束家人,绝不再犯此等错误,请世子殿下放心便是。”
经此一事后,尽管御史府内仍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事,一片热闹景象,然而府中却鲜少能看到郑文雪与魏扶光的身影。
原来,那日魏延盛怒之下,将二人双双关入祠堂,并责令其长跪抄写女德、面壁思过,且下令在魏望舒出嫁之前,绝不许她们踏出祠堂半步。
而在御史府这边,由于郑文雪被魏延关进祠堂禁闭,为确保婚事能够顺利如期举行,第二日一早,君清夜便打着长公主龙玉鸾的旗号,派遣了一名经验丰富、办事老练的嬷嬷前往御史府,全权负责操持婚礼相关的诸般事宜。
这位嬷嬷一到御史府,便迅速接管了所有事务,有条不紊地安排起各项工作,使得原本因郑文雪缺席而稍显混乱的局面很快得到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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