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夜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紧跟其后。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他们竟然没有碰到林逸枫及其手下众人。
不知不觉间,马车终于驶到了御史府门前。此时,太阳已然高悬于天空之中,眼看着就要接近正午时分了。
为了防止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魏望舒当机立断,决定在马车上提前换回女装。
于是,她将君清夜赶下马车,然后开始更换衣物。片刻之后,当她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时,已然变回了那个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模样。
魏望舒昨日彻夜未归,且毫无音信传回,这可让唐兰萱焦急万分、坐立难安。整整一个夜晚,她都在担忧着女儿的安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庭院时,终于看到魏望舒与君清夜一同归来,唐兰萱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这才算落回到肚子里。
君清夜匆匆地跟唐兰萱打过一声招呼后,便快步返回房间去了。原来,昨晚魏望舒不小心弄湿了他的衣裳,那湿漉漉的衣物紧贴着胸口,令他浑身都感到黏腻不适。
待君清夜离去之后,唐兰萱赶忙将魏望舒拉至一旁,神色紧张而关切地问道:
“你们俩昨儿个夜里……”
话还没说完,魏望舒便心知肚明母亲想问些什么,于是急忙抢在她说出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之前,开口解释道:
“娘亲您尽管放宽心!我昨夜是住在长公主府上的,只不过途中凑巧碰到了他而已。”
听到女儿这般回答,唐兰萱依旧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毕竟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作为母亲的她确实不太方便过多追问。
但出于对女儿的关爱和教导,唐兰萱还是忍不住委婉含蓄地提醒魏望舒,在尚未成亲之前,一定要懂得自爱自重,保持自身的清白贞洁。
在母亲那间屋子经历完一番耳提面命、苦口婆心的谆谆教导后,魏望舒这才如释重负地缓缓走出门来。她轻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方才压抑在心头的烦闷尽数呼出体外一般。
稍稍平复心情后,魏望舒想起自己已有好些时日未曾查看弟弟魏开阳的功课进展情况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与牵挂。于是,她脚步一转,朝着魏开阳所在的书房走去。
尚未走近房门,远远便听到屋内传来阵阵清脆响亮的读书声,其间还夹杂着一个男子温和耐心的指导之声。魏望舒心下好奇,不由加快步伐来到门前。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弟弟魏开阳正端坐在书桌前,手捧着书本摇头晃脑地朗读着,而在他身旁站立着一位身着青衫的俊朗公子,正微微俯身指着书上的文字悉心讲解着。
魏望舒定睛一看,原来是纳兰允泽在此辅导弟弟功课。她嘴角微扬,莲步轻移走进屋中,向着纳兰允泽浅浅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纳兰公子,别来无恙!此前承蒙你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正在专心指导魏开阳的纳兰允泽闻声抬头,目光触及到魏望舒时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赶忙起身回礼道:
“魏二姑娘言重了,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当不得谢字。”
一旁的魏开阳见姐姐来了,立刻放下手中书本,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然后站起身来,伸着脖子好奇地探头探脑问道:
“姐姐,纳兰哥哥,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魏望舒见状,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在魏开阳的额头之上,嗔怪道:
“好啦好啦,你这小鬼头就知道瞎打听!赶紧给我坐回去好好念书,小小年纪可不许这般八卦!”
说着,她手上用力一按,将魏开阳重新摁回到椅子上。
魏开阳满脸不悦地皱起眉头,伸出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脑门,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嘟囔着:
“姐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然而,对于他的抱怨,魏望舒恍若未闻,只是微笑着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女将一壶上好的茶水呈上来。
只见那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茶壶,轻盈地走到桌前,将其稳稳地放在桌上。
这壶茶可不一般,乃是长公主龙玉鸾特意吩咐侍女从长公主府带来的珍品。据说,此茶名为大红袍,乃御前的贡茶之一,因其独特的风味和珍稀程度而备受推崇。
“这可是御前的贡茶——大红袍!”
魏望舒轻声介绍道,眼中有着笑意。
“此茶每年的产量极其稀少,就连长公主殿下也对它钟爱有加。而且,陛下对这茶也是视若珍宝,除了给自己留下一部分品尝外,其余的全都赏赐给了长公主殿下。”
这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纳兰允泽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他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片刻后缓缓放下杯子,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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