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到箱子跟前时,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轻轻揭开盖子。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迅速袭来,家丁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臂一紧,一截绳索已经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胳膊。
紧接着,绳索的另一端猛然收紧,强大的拉力瞬间将他整个人吊起,高悬在半空之中。
“哎呦我的亲娘嘞!”
家丁惊恐万分,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然而叫声刚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妙,连忙伸手捂住嘴巴,但为时已晚。
库房中的这阵异动,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原来,这个机关的设计十分巧妙,绳索的另一头连接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而这根丝线一直延伸到了魏望舒位于幽兰苑的闺房之中。
丝线上端系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银铃铛,此刻正随着家丁的挣扎,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正在熟睡中的魏望舒,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醒,她慵懒地睁开那双朦胧的睡眼,侧耳倾听着那不断传来的声响。
当确定声音来自库房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呵呵,终于有老鼠上钩了……”
没错,早在白天的时候,魏望舒便已经洞察到了郑文雪绝不会轻易罢休。于是乎,她未雨绸缪,精心策划了一系列应对之策。
就在夜幕降临之际,她悄悄地将原本守在库房门口的侍女调离岗位,并在库房内巧妙地布下了重重陷阱。
不仅如此,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回到月华居就寝,反而径直走进了幽兰苑那精致典雅的闺房中安歇下来。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郑文雪按捺不住,终于有所行动了。
想到此处,魏望舒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原来是那家丁已被五花大绑地带至魏望舒的跟前。
只见魏望舒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她轻轻地用杯盖拂去表面漂浮的茶沫,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说吧,是不是郑文雪指使你来的?”
那家丁低垂着头颅,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不停转动着,似乎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对策。
紧接着,他突然佯装出一副惊恐万分、诚惶诚恐的模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
“二小姐啊,这都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大错,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魏望舒轻啜了一小口茶水,眉头微微一蹙,显然是觉得有些滚烫。
她随即将茶杯往地上猛地一泼,那滚烫的热水瞬间溅洒而出,正好落在家丁的双腿之上。
家丁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浑身一颤,连忙向一旁挪动身体,试图躲避那灼热的水花。
“你倒是忠心耿耿啊,只可惜,不知你这所谓的忠心到底能值多少个大钱呢?”
魏望舒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跪着的家丁,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
只见她轻轻抬手一挥,身旁的阿酒侍女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小心地揭开了托盘上那盖着红绸布的一角。
刹那间,一抹耀眼的银光从红绸下迸射而出。原来,这托盘之中摆放着几个,每个足足有十两重的银锭。
魏望舒漫不经心地伸出玉手,将那一锭银锭取了出来,而后像丢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随意地把它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那银锭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那家丁内心防线发起的第一轮冲击。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家丁,眼睛在触及到那银锭的瞬间猛地一亮,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地低下头去,然而其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极为挣扎。
见此情形,魏望舒不慌不忙地再次伸手,又从托盘中取出了第二锭同样分量十足的银锭,并缓缓地放到了桌上。
这下子,家丁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虽然依旧沉默不语,但他的眼神中已经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渴望和动摇之色。
紧接着,魏望舒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继续第三次把手伸向了托盘。
当第三锭银锭也稳稳当当落在桌面上时,那家丁终于无法再保持平静,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家丁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猛抬头直视着魏望舒,颤声说道:
“二小姐,都是夫人指使小的这么做的啊……”
话刚出口,家丁整个人如释重负般瘫软在地。
魏望舒见状,微微一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悠然地收回了手,然后转身朝着身后那扇被精美的屏风遮挡住大半的窗户处高声喊道:
“父亲,你可都听见了吧!”
话音未落,只听得窗户那边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紧接着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回应道:
“唉……我听到了。”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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