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望舒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她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烈焰一般,疯狂地燃烧起来。
眼看着成功在望,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达成目的,可这个可恶的君清夜却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冲出来横加阻拦!
“放开我!王爷今日乃是大喜之日,理应去陪伴新娘子,怎的反倒跑来此处拉扯于我?究竟意欲何为?”
魏望舒的脸色冷若冰霜,声音更是不带丝毫温度。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但她还是拼命地压抑着情绪,试图用冷漠来掩盖住真实的感受。
同时,她不断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君清夜那铁钳一般的手掌。
君清夜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焦急之色,但却无法向魏望舒直截了当地解释缘由。
因为每多在此地停留一刻,他们便会增添一分暴露行踪的风险。
只见他突然伸手一挥,猛力地将放置在桌子上的,那一坛陈酿了二十年的珍贵女儿红狠狠打翻在地。
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那精美的酒坛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开来,而其中所盛装的美酒也如决堤之水一般汹涌而出,肆意流淌在地面之上。
浓郁醇厚的酒香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内,然而此刻谁也无心去品味这份醇香。
满地都是破碎的酒坛残片以及四处横流的酒水,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沿着木质地板的缝隙缓缓渗透而下。
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场景,魏望舒不禁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要知道,她精心策划好的一切,其关键的最后一环竟然就这样被君清夜粗暴地破坏掉了。
"君清夜!"
魏望舒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扯开嗓子大声怒吼道。
然而,君清夜此时根本无暇顾及雅间里另外两个人惊愕的目光。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紧紧抓住魏望舒的胳膊,用尽全力猛地一拽,硬生生地将她从雅间里拖拽了出来。
随后,他脚步匆匆,带着魏望舒左拐右绕,避开众多前来赴宴的宾客,接连穿过一条又一条迂回曲折的回廊。
最终,君清夜来到了王府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并毫不留情地将魏望舒推进了位于此处的一间屋子里面。
魏望舒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猝不及防之下被猛地一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她满脸怒容地迅速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站在门外的君清夜,大声吼道:
“君清夜,你到底发什么疯啊?为何要如此行事?眼看着我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此时的君清夜同样怒不可遏,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背着他去做这般危险至极的事,而且差一点点,不仅御史府将陷入绝境,甚至连他们清河王府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你给我先冷静一下!”
君清夜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关上房门,并在门上落下一把沉重的大锁。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地对着空气沉声吩咐道:
“暗一,你在此处守着她,今日所有宾客离开之前,绝不容许她踏出这屋子半步!”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兀地从空荡荡的院子里响起:
“是!”
那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清河王府内,处处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每一处屋檐,将整个府邸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尽管这清河王府占地面积广阔无比,但此时此刻却也被喧闹的人群挤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他们或是达官显贵,或是名门望族,皆身着华服,满脸喜气洋洋地踏入这座庄严而又喜庆的府邸。
长公主龙玉鸾身为魏望舒的义母,自然备受瞩目。自她踏入清河王府那一刻起,便不断有人上前行礼拜见,并纷纷向她道喜。
然而,长公主龙玉鸾向来为人低调,对于众人的殷勤问候只是微笑点头示意,随后便跟随管家来到一间雅致的房间休息。
这间雅室布置得典雅精致,香炉中轻烟袅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长公主龙玉鸾静静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望向外面热闹的场景。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对面的秦王龙行湖所在的雅间。只见那扇门微微开启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就在刚才,对面雅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
尽管魏望舒事先并未与她通气商量,但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以及多年宫廷生活所练就的洞察力,长公主龙玉鸾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此时的长公主龙玉鸾,那双原本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由于太过用力,指尖甚至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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