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龙行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冷地看着宥连竹和谢将时,追问道:
“你们可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宥连竹与谢将时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眸中都流露出一丝苦涩。
时间紧迫,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能与天外陨石相媲美的替代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见两人沉默不语,秦王龙行湖缓缓地合上双眼,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恼怒:
“想当年,驸马竟敢背弃本王,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本王岂能留他性命!”
“本王亲手将他斩杀,也算是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是,为了不让他在黄泉路上太过孤寂,本王还特意将他的女儿一并送了过去。如今想来,倒是时候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宥连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震惊,他急忙站起身来,劝阻道:
“王爷息怒啊!关家之事尚未平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如果王爷此时对长公主贸然出手,那报复之意未免太过明显。”
“本来,王爷在关家之事上就已被人怀疑,若再如此冲动行事,岂不是不打自招?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啊!”
秦王龙行湖的双拳紧紧握起,由于过度用力,他的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尽管他对长公主龙玉鸾恨之入骨,但宥连竹的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此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沉默片刻后,秦王龙行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缓缓说道:
“本王知晓了,此事暂且搁置。待到父皇寿辰过后,再从长计议吧。”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清河王府的庭院里,一片宁静祥和。
皇上的寿辰即将来临,君清夜也开始忙碌起来,他需要精心准备一份寿礼,以表示对皇上的敬意。
尽管他并没有刻意去讨好皇上,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必不可少的。
与此同时,魏望舒却在悄悄地行动着。她换上一身男装,乔装打扮后,悄然出现在静谧轩。
她心里清楚,秦王龙行湖这次的阴谋失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极有可能会召集谋士们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因此,她决定守在这里,静观其变。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温暖的阳光洒在魏望舒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然而,昨夜的奔波让她疲惫不堪,她的眼圈因为缺乏睡眠而显得有些深重。
回想起昨晚魏开阳那落寞的神情,魏望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叹息。
她知道,关家灭门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真相,但她决定暂时不将这个真相告诉他。
作为魏开阳的姐姐,魏望舒对弟弟的性格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印象,但实际上,他和魏望舒一样,都有着异常执拗的一面。
一旦对某件事情产生了执念,他便会不顾一切后果地去完成它。
魏望舒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一上午的时间悄然流逝。她原本是在等待秦王龙行湖的人,但最终却未能如愿。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静谧轩的东家。
这位东家身材魁梧,身宽体胖,尤其是那发福的肚子,将衣服高高地挺起,仿佛要撑破一般。
他的脸上堆满了肉,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再加上黝黑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
东家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了魏望舒身上。
当他看到魏望舒那俊俏的模样时,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脱口而出道:
“咦?我记得租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女子啊,阁下难道是她的夫君不成?”
魏望舒心中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君清夜曾经说过的话,静谧轩就是她的一个破绽所在。
毕竟,她以魏望舒的名义租下了这处院子,可实际上却以魏无痕的身份居住于此。
如果秦王龙行湖前来调查这里,那么她的真实身份极有可能会被揭穿。
“您就是此处的东家吧,幸会幸会。”
魏望舒连忙回过神来,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随和的笑容,她微微向着静谧轩的东家拱手解释道:
“东家,我与之前租住在此处的女子并不相识。只是她似乎临时有要事在身,无法继续居住,所以才将此处转租给了在下。”
东家听了魏望舒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这倒也不奇怪,他在京都有十几处院子,常年租给别人,像这样转租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只要不影响他的收入,他倒是不会过多计较。
东家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
账簿看起来有些陈旧,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但东家还是小心翼翼地翻开它。
随着书页的翻动,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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