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估计是被吓得不轻,所以给本王送了辞呈来了吧。”
说罢,漫不经心地将信件抖开。
然而,这一看之下,秦王龙行湖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瞬间一亮。
他难掩心中的惊喜,不禁脱口而出:
“这个魏先生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秦王龙行湖实在是没有想到,之前魏无痕经历了那般惊吓之后,竟然还能一心一意为他出谋划策。
要知道,这魏无痕可是一品大学士啊!在朝堂之上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若是能够按照魏望舒信中的谋划,将这位一品大学士除掉,那老七必定会心疼得死去活来。毕竟,老七一直视其为得力臂膀。
相比之下,自己损失的那两个心腹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秦王龙行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老七气急败坏的模样,也看到了自己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秦王龙行湖当下收起信件,屏退歌舞。
“来人!速去把宥连竹给本王叫来!”
秦王龙行湖高声吩咐,声音在宽敞的殿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侍卫头领领命后,迅速转身安排去了。
没过多久,还不到一个时辰,宥连竹便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打猎后的疲惫与风尘。
他刚从外面纵马狩猎归来,还未来得及好好歇息,就被秦王殿下派去的人紧急召回。
此刻,他气息尚未平稳,就站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龙行湖没有半句寒暄,直接将魏望舒的信递给宥连竹,说道:“看看这个。”
宥连竹微微一愣,目光随即落在那封信上。
看到信的瞬间,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此前谢将时背叛一事,始终让宥连竹心存疑虑。
在他心中,这位魏先生十分可疑,甚至怀疑他就是齐王安插的内鬼。
然而,眼前这封信的内容,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信中所涉及之人,乃是庄源天,堂堂一品大学士。
朝廷对于大学士这一职位,在学问与品行方面的考究极为严苛。
一旦信中之事坐实,庄源天必然会被摘掉大学士的帽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它关乎朝廷的颜面和威望。
在宥连竹看来,就算齐王龙行渊想要在秦王殿下心中加重魏无痕的地位,也绝不可能拿一位一品大学士作为牺牲品啊。
大学士在朝廷中地位尊崇,影响力极大,随意牺牲这样一位重臣,无疑是自断臂膀,得不偿失。
一时间,宥连竹陷入沉思,这封信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
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他深知此事复杂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廷的轩然大波,影响各方势力的平衡。
“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王龙行湖见宥连竹半天不言语,终于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宥连竹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王爷,依属下之见,这件事不论真假,对咱们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坏处,更不存在什么陷阱。”
“嗯?说说你的想法。”
秦王龙行湖目光炯炯,饶有兴致地看着宥连竹。
宥连竹轻轻颔首,继续说道:“如果......”
他稍作停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如果这件事最终坐实了,那其影响可不容小觑。”
秦王龙行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
“当朝大学士一共五位,若是庄源天就此倒台,本王得尽快推举一人补上这个空缺,如此一来,本王便又多了一位得力臂膀。”
宥连竹听闻,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明:
“王爷日理万机,有些细节或许无暇顾及。这庄源天此次可是会试的主考,倘若他真的倒台,这主考之位必须设法安排咱们自己人。”
“届时,那些依附在王爷麾下的官家子弟,便可酌情安排一些官职。不出五年,这朝廷之中,大半官员都将是王爷的心腹。”
秦王龙行湖听闻话语后,并未直接回应,神色莫测地说道:
“此事恐怕没这般容易。新晋官员于朝廷而言,宛如新鲜血液,更是国家根基所在。父皇向来英明睿智,断不会随意任用那些毫无原则的墙头草。”
宥连竹轻轻搓动着手指,微微点头道:
“王爷所言极是。就说那庄源天,虽说表面上是齐王的附庸,可实际上,却甚少给齐王面子。想来皇上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特意安排他担任会试主考一职。”
“如此情形下,咱们行事必须谨慎,只能见机行事,不可强行推进。”
秦王龙行湖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语气森然道:
“既然此事对本王有百利而无一害,那本王倒不妨亲自出手,让庄大学士挪挪位置了。”
宥连竹听闻,立刻直起腰背,恭敬道:
“王爷,此事就交由属下操办。属下必定全力以赴,仔细收集证据。待证据确凿之时,王爷再亲自面圣,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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