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
一个黑发紫眸的俊美男人正赤裸着上身,慵懒地侧靠在沙发上,脸色有几分病态的苍白而又有几分憔悴。
时笙见此景瞳孔放大,此人不是贺时宴又能是谁?!
贺时宴见到根本不该出现的两人也愣住了。
“时宴!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时笙率先发话,跑了过去。
“宝儿?你怎么来这了?还有帝胤……”
即便如此,贺时宴也没放下对帝胤的防备。
“先别说这个了。时宴,你怎么这样啊?”时笙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
贺时宴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他立即收了手。
“宝儿,轻点碰,挺疼的。”轻笑道。
继而时笙就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斑驳鞭痕,有的甚至流了血结了疤。
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穿些衣服,再感冒发烧可就不好了。”帝胤走到两人身边,冷静安排道。
“你这样暂时不方便,先凑合披着我的吧。”男人说着脱了外套递给他。
贺时宴没接,冷着一双紫眸望着他。
“时宴,胤没有恶意的…”时笙轻声道。
贺时宴呼出一口气,看在时笙的份儿上,勉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太过冷硬:“谢谢,但我背上的伤可不方便我穿衣服。”
“总得盖盖胸腹。”男人干脆直接把衣服盖在他身上,后又道,“我给弈打电话。”
“弈,忙吗?来贺家宅邸一趟,笙笙的朋友受伤了。”
“……,严重吗?什么伤。”
“鞭伤为主,有殴打痕迹,伤口出血、伤及皮肉,要害部位无碍。”
“……,等我。”撂下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去倒杯水来。”帝胤把手机放到一边,扭头对暗影吩咐道。
“是。”
“宝儿,你和帝胤怎么会来这里,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啊,前几天在黑道跟你们家族的那个黄毛有点纠纷,修理了一顿。结果你那人渣父亲今天就给我递了律师函。黑道中人利用白道的法律法规维护利益可是大忌,违者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这不就让这些人来了?不过想到多少是跟你的家族有关系,就跟宝宝来看看。”
“呵,帝胤…那是你做的啊,做得好。”
“我说呢…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活该…”
“他挑衅侮辱宝宝。”帝胤不爽地撇了撇嘴。
“什…嘶…”刚要换个姿势就倒吸一口凉气,可见伤得不轻。
“时宴,你别乱动!!”时笙不知所措,却不敢碰他,怕碰了他的伤口。
“宝儿…他没怎么你吧?”
“没!他要是敢碰我的话我肯定一脚就上去了!”
“这么奶乎乎地说这种话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呢。”贺时宴笑着抬臂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超凶的好吧!”时笙嘟嘴道。
“凶不拉几的小可爱。”男人宠溺地吻了他一口。
吻后小奶猫开开心心。
“倒是你啊,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帝胤抱起被他哄得开开心心的宝宝,坐到贺时宴身边,蹙眉问道。
时笙闻言也敛了笑容,绷着小脸看向他。
“没什么,把那老不死的惹过头罢了。”贺时宴皮笑肉不笑道。
时间回溯到黑道事件的第二天,正值周六,贺时宴回到宅邸看望祖父贺庭桉,正巧碰到贺镇川坐着轮椅被人推回来。
这两人见面就是铯碰水,一下就炸。
贺时宴看见贺镇川那一副被黑手党狠狠修理的惨相,实在没忍住,嘲弄一笑。
本来他那渣爹和贱女人看见贺镇川头上缠满纱布、被黑手党糟蹋成了个半身不遂的残废就心疼生气得要死,一听他笑,就火冒三丈地对他破口大骂。
“你这个毫无手足之情的畜生,跪下!!”
“嘁,明明就是他混黑手党活该,我笑又怎么了。”
“何况你这样的牲口生出我和他这样的‘畜生’也合情合理。”贺时宴不屑冷嗤。
“逆子!你给我闭嘴!!”
“你是个什么渣滓东西也有资格命令我。”贺时宴沉下脸来,“我说了,别逼我杀‘弟’弑父。”
“你…你…你真是要反了天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的畜生!!贱女人的种果然也一样下贱该死!!”
“你TM说谁贱呢?!”贺时宴闻言怒道,额前青筋暴起,表情甚是狰狞,瞳孔因极度愤怒而放大。
母亲生前遇人不淑遇到这么个人渣东西被他百般欺辱践踏,凭什么死后还要受他谩骂?!?!
“逆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干什么?!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关起来!!这个孽障!!孽障!!”
“干什么?老子要杀了你这个老东西!!”他表情狰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你们都等着干什么?!没听到他对我说什么吗?!给我上!!”
“大少,失礼了。”
“杂碎给老子滚!!”放出信息素,震晕一批人。
奈何家族的打手人数太多,纵使他身手如何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被人一个手刀劈在颈侧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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