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病越来越重,终于在一个雨夜咽了气。严宅里哭声一片,可夏晚晴听着,总觉得哭声里有假。赵氏哭得肝肠寸断,却在没人时,偷偷抹了抹嘴角。严监生昏昏沉沉,像被抽了魂。夏晚晴守在灵堂,看见王德、王仁进来,眼神闪烁,和赵氏凑在一起,不知商量啥。
夜里,夏晚晴梦见王氏站在床边,指着赵氏,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她惊醒后,决定查清王氏的真正死因。她找仵作朋友帮忙,偷偷验尸,发现王氏体内有微量毒药,虽不足以致命,却加速了她的死亡。这毒药从哪来?谁下的?夏晚晴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赵氏,可没证据 。
王氏刚断气,赵氏就闹着要扶正。王德、王仁在旁撺掇,严监生被架在火上烤。夏晚晴瞧着这场闹剧,想起之前的藏银、毒药,明白赵氏想扶正,不只是为地位,更是为了掌控严家财产,摆脱严贡生的债务纠缠。
严监生被说动,摆了酒席,请亲眷见证。夏晚晴混在人群里,看见赵氏戴着赤金冠,穿着大红衣裳,风光无限。可她注意到,赵氏给王德、王仁使眼色,三人偷笑。席上,严监生举杯:“从今往后,赵氏就是主母,望各位照看。” 可夏晚晴知道,这扶正背后,是更多阴谋的开始 。
王氏死后,严监生的身子也垮了。他本就悭吝,舍不得吃人参,病越来越重。夏晚晴去看他,他拉着夏晚晴的手:“晚晴姑娘,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可我放心不下儿子,还有那些藏银……严贡生回来,定会抢夺,赵氏也靠不住……” 夏晚晴安慰他,心里却明白,这奇异乡村的黑暗,要把最后一点温暖吞噬 。
严监生临终前,总伸着两个指头。众人猜不透,赵氏说他惦记两位舅爷,大侄子说他惦记亲人,奶妈说他惦记舅爷不在跟前,可都不对。夏晚晴守在旁,突然想起严监生的悭吝,难道是惦记灯里的两茎灯草?她挑掉一茎,严监生才咽气。可这只是表面,夏晚晴知道,他心里惦记的,是儿子的未来,是严家的基业,是被贪婪吞噬的乡村正义 。
严监生死后,遗产纷争爆发。严贡生回来,抢夺藏银,说那些银子是他的;赵氏想独吞,和严贡生撕扯;王德、王仁也来分一杯羹,说帮赵氏扶正有功。夏晚晴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想起自己在奇异乡村经历的一桩桩事儿——崔家的秘密、僧官的纠葛、严家的争端,都是人性贪婪的缩影。
她把藏银的账册拿出来,揭露严贡生的恶行,可没人听。在这奇异乡村,正义像微弱的烛光,被贪婪的狂风肆虐。夏晚晴却不想放弃,她要把这些秘密说出去,哪怕只能照亮一小片黑暗。她离开严宅,走向村外,背后的吵闹声渐远,可乡村的谜,还在等着她继续探寻……
夏晚晴抱着账册,决心去城里找清官申冤。可她刚出村口,就被严贡生派的人拦住。严贡生凶神恶煞:“小妮子,敢坏我的事儿,活腻了!” 夏晚晴攥紧账册:“你做的恶事,别想瞒天过海!” 正拉扯间,村里的老猎户路过,帮夏晚晴解了围。老猎户叹道:“姑娘,这城里的水更深,你可要小心。” 夏晚晴谢过,坚定地往城里走,她知道,这是唯一能为严家清白、为乡村讨回公道的路 。
进了城,夏晚晴找到按察司衙门。可门子瞧她是乡村丫头,根本不让进。她在衙门外守了三天,鞋磨破了,脸也晒黑了,终于等到按察司大人出行。她冲上去,跪地喊冤,账册举过头顶。按察司大人接过账册,扫了几眼,沉吟道:“你且回去,待本司查明,定会给你公道。” 夏晚晴谢过,可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始,严贡生在城里也有眼线,定会设法阻拦 。
果然,按察司衙门里,严贡生的打点到了。师爷劝按察司大人:“这乡村小案,何必较真,严家也算是本地乡绅,得罪了不好。” 按察司大人皱眉:“可那账册上的事儿,确有猫腻。” 正犹豫间,张静斋也来拜访,说严家的事儿是家务,不该闹到公堂。按察司大人被说动,把账册压下,只派个小吏去村里敷衍调查 。
夏晚晴在城里得知消息,又气又急。她想起在城里认识的书生柳明轩,为人正直,或许能帮忙。柳明轩听了她的事儿,义愤填膺:“晚晴姑娘,我虽只是书生,也愿为正义发声。” 两人商量,决定把严家的事儿写成状纸,张贴在城门口,让百姓评理。状纸一出,城里哗然,百姓们都骂严贡生黑心,按察司大人顶不住压力,重新立案调查 。
按察司大人派了得力差役去村里调查。严贡生慌了,贿赂差役,可差役收了银子,却如实回禀——严家的事儿,证据确凿,百姓怨声载道。按察司大人这下没法含糊,传严贡生、赵氏、王德、王仁到堂。
堂上,严贡生还想抵赖,夏晚晴把账册、验尸报告(仵作偷偷补了详细报告)呈上去。按察司大人一拍惊堂木:“严贡生,你在外放印子钱、抢夺佃户财物、毒杀亲嫂,可知罪?” 严贡生腿一软,跪下磕头:“大人,我冤枉……” 可证据面前,他的狡辩苍白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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