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安唇角都快扯烂了。
心里也不停地瞎逼逼。
【公子啊,你以为你是旧时代的皇帝呀?】
【你以为这是你在港城的郑家大院啊?】
【人家罗文婧是有男人的呀,只要她不离婚,别人出手就是破坏军婚,要负责任的呀!】
【再者说了,人家不乐意,你强睡了,有什么意思啊?】
【那不是犯罪吗?那不还丢人吗?】
可这些话对郑瀚庭说,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位公子哥无法无天,一向奉行港城自由自在的那一套。
如今被欲火冲昏头脑,根本听不进去呀。
可是他还是得劝啊!
“公子,那个王民霞昨天晚上就已经被徐镐峰的人给抓走了,还把您给招认了出来。”
“这次事情闹大了,惊到了梅子珍,只怕程中鹤那边不可能无所作为。”
“听说他就快要回来了,公子啊,你还是趁这几天时间赶紧把手上的项目做好,我也好帮你办事啊。”
郑瀚庭蹙着眉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这徐镐峰虽然不足为惧,但程中鹤还是要防一防的。”
微微沉吟,他立刻下达了命令。
“这样,你去把我们之前谈的那几个项目负责人都约一约,这两天把这几件事情处理了吧。”
游安得意,心想等郑瀚庭处理好事情,他就把人带回港城,交由先生发落,一切圆满!
却听郑瀚庭又来了一句。
“等项目完成,那女人你也得给我送过来,要是办不成,小心你的狗命!”
游安心脏怦怦跳。
郑瀚庭一般不会说要谁狗命的,一旦他这么说了,就说明他真的动了杀机。
上次被他这么训的保安已经下落不明了。
可如果他真按照郑瀚庭的做,那个杀神也不会放过他。
只怕死的更惨。
游安欲哭无泪。
天呐,不就做个人吗,他怎么这么难呐?
......
军医院里,梅子珍的情况时好时坏,一直都没有恢复到情绪突然崩溃之前。
严重的时候,她甚至会再次回到女儿刚刚丢失的那段日子。
发疯般的哭泣,甚至会拿头撞墙。
这个时候,罗文婧是能唯一能够稳定住她的人。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呼唤下,梅子珍每次都能渐渐地的恢复清醒。
但罗文婧心里没有高兴,没有成就感,而是深深的悲怆。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是程娇娇,能否承受得起这份母爱之重?
近二十年的岁月,梅子珍一直都活在这样的痛苦自责中,走不出来。
后悔她不该把孩子交给保姆,后悔不该去那个医院接生,反复质疑她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才会让上天如此惩罚....
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
直到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却又疲倦地睡过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才慢慢好了起来。
不过梅子珍的记忆似乎又回到了初见她的那天。
她一遍遍摩挲她的头发,五官,口中喃喃有词。
“娇娇,我的娇娇,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接着就喊程中鹤,喊刘通,说是找到女儿了,要他们把准备好的那些玩具都拿过来。
又喊着程中鹤给她买衣服,买吃的。
刘通只得说程中鹤出差,没有回来,梅子珍就像个小女孩似的发脾气,抱怨丈夫的破工作拖累了找女儿。
“早就说了,他那个破司令不干也罢。”
可往往在这个时候,梅子珍的神情模样就格外的生动,看起来有点像之前康复的样子了。
医生说这是好转迹象,让罗文婧小心照顾,说不准突然就好了。
“但也说不准会一直停留在现在的记忆里,毕竟找到女儿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这样的情形又持续了两天。
这日中午,罗文婧刚刚照顾梅子珍吃了点饭,又看着她把该吃的药都吃了,正想说给她读读报纸,哄她睡一会,就见刘通在门口的玻璃窗上冲她直招手。
罗文婧想着,大概是医生喊她有什么事?便将报纸递给李婶子。
“婶子,你先读着,我一会儿就来。”
梅子珍看她离开,十分依恋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
“娇娇,要快点回来呀!”
“好,我很快就回来。”罗文婧回握她,认真承诺。
“妈妈听完报纸,我就回来了。”
梅子珍这才放开了她,不过那眼神里依旧有深深的担忧。
罗文婧知道这是梅子珍强烈不安全感的表现。
她试着俯身去抱梅子珍,又用脸贴着她的脸颊,轻声安慰她。
“妈妈,你放心,我不走远,很快就回来。”
梅子珍明显就好了很多,脸上也带了点笑容。
她这才出了门,正想问刘通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呢?宁北宴忽的冲到了她面前来。
“文婧妹妹,咱妈怎么样了?带我进去看看吧!”
罗文婧闪身躲过宁北宴伸过来的手,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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