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想了半天,说道:“找个机会我问问东旭,他现在可是六级工大师傅了,要是他愿意的话,把解成要过来做徒弟肯定没问题。
你看他那个小舅子和表弟,不都考过三级工了吗?一个月的工资都赶上我了,解成要是也能考过三级工,那咱们家的日子可就舒心多了。”
阎埠贵觉得他一个管事大爷,又是长辈,长歌应该不会拒绝,至于说拜师礼什么的,就记阎解成的账呗,这也是为了他好不是吗?
第二天,长歌一下班,在大院门口被阎埠贵拦下了。
“东旭下班了?”
“三大爷有事?”长歌问道。
“东旭,三大爷跟你说点事。”阎埠贵拉着长歌。
长歌回头看了看秦淮茹,让她先回去,傻柱晚上有招待,要晚点回来,所以长歌和秦淮茹是第一批回来的。
“啥事啊?说吧。”长歌把车子支上,掏出烟给了阎埠贵一根,自己也点着一根。
“东旭,三大爷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想让你带带解成,你的技术好,教徒弟也用心,解成跟着你,肯定能学到真本事,你放心,拜师宴拜师礼这些,咱们一样不少,该咋办咋办。”
阎埠贵信誓旦旦的说道,拜师礼什么的,阎埠贵虽然抠,但也不会真的不给,他自己就是老师,尊师重道这事,他比谁都在意。
至于说拜师宴,那肯定打折扣,想都不用想。
长歌思索着,阎解成虽然分配到了厂里,可现在并不在钳工车间,他是个学徒工,长歌要想要过来,还真不叫事,可谁知道阎解成愿不愿意啊。
根据长歌对他的了解,阎解成从人品上说,没有大毛病,也就为人抠搜这点,学了个十乘十,一股子小家子气,说实话,长歌并不愿意带他,因为他不是那块料。
“三大爷,这事吧,咱们得说清楚,我虽然带徒弟,但是并没有让他们拜师,我表弟和小舅子也没拜师,要说指点一下这没问题,我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所以这拜师就不用了。
还有啊,这解成愿意学钳工吗?您找我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您也是教学生的,也明白这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的道理,是不?要是想学,我肯定教,但他要是不想学,我也教不会啊,对吧?
您呢,还是问问解成,他现在才进厂不久,想调车间还来的及,我就是觉得吧,他一个高中生,去车间有些可惜了,坐办公室多好啊,写写画画的,不比当工人轻松吗?还是行政岗,要是干好了,谋个一官半职的,那可就是干部了啊。”
长歌的话让阎埠贵也有些沉默,他何尝不知道坐办公室好啊,可这不是得花钱嘛,而且花的还不少。
“东旭啊,解成是高中生不假,可这坐办公室哪有那么容易啊。”
阎埠贵也知道自家儿子是啥德行,就算是给他一个梯子,他也上不去。
“嗐,三大爷,您这可就不对了啊,您咋能怀疑自家儿子呢,解成的学历在咱们院里,也就二大爷家的光奇和大茂能比了,那可是高中生啊,学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比我们强啊。
要我说啊,您不如去找找后院的许叔,许叔可是在宣传科的,让他帮着想想门路,把解成弄到宣传科去,写写东西,画画板报啥的,既轻松又体面,何必下车间呢。”
长歌的话也确实说到了阎埠贵的心里,毕竟一份体面的工作,在婚姻市场上还是挺吃香的。
“这能行吗?”阎埠贵不确定的问道,其实他已经开始琢磨要怎么跟许富贵说了。
“事在人为嘛,您说是不?三大爷,您好好考虑一下,我就先回了。”长歌说着就推着自行车往垂花门走去。
回到家后,秦淮茹问道:“三大爷找你干嘛?”
“还能干嘛?让解成跟着我学钳工呗,说实话,解成干不了钳工的活,他没有那个力气,就他那小身板,我都怕他哪天上料的时候,把自己也给送进去。
我让三大爷去找后院的许叔,最好把解成弄到宣传科去。”长歌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贾张氏插话道:“东旭你做的对,可不能答应,阎解成那身子骨太弱了,就干不了钳工的活,要是出了事,你也得担责任,就让他找许富贵去。”
长歌点点头,他还就是这么想的。
长歌打发了阎埠贵就没再管了,可能是阎埠贵也觉得自家儿子干不了钳工,或者说他自信儿子能坐办公室,之后的日子倒是没有来找过长歌,阎解成依旧在做学徒,不过倒是经常写一些东西,投递到厂报。
看来三大爷是把自己的话说给阎解成听了,并且正在为之努力。
时间很快到了58年,这一年也是历史性的一年,人民公社成立,土地归回集体所有,农民开始挣工分,大锅饭,大炼钢铁,这一系列的操作,让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长歌叹气,他知道,明年就开始干旱了,而今年却如此折腾,百姓家里没有存粮,再加上天灾人祸,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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