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侯爷怎么安排,就怎么来!”
花百胡兴奋得不得了,此次平安得返大功一件,又能被姜远看作是自己人,飞黄腾达不远了。
“哎三喜!你他娘的干甚去!回来!”姜远一眼瞥见三喜牵着分给他的那个胡女,悄咪咪的就想开溜,连忙喊道。
三喜被喊住,一脸不情愿与尴尬:“咳,东家,小的想先回家看看。”
姜远岂能不知三喜动的什么心思,笑骂道:“信不信我踹死你,大白天的尽想好事!这天不黑了么!”
一众士卒闻言哈哈大笑,三喜被戳破了心思,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耷拉着脑袋,牵着那胡女的手,一步三挪的往侯府中走。
“你他娘的,带几个兄弟去酒坊搬酒!滚!”姜远一脚踹在三喜屁股上。
上官沅芷见得这场景,也不由得掩嘴而笑,小声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东家,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姜远一脸正经:“夫人何出此言!”
上官沅芷狠拧了一下姜远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说!你与黎师妹是什么状况!”
姜远尴尬的咳了一声:“说来话长,晚点我与你说。”
上官沅芷哼了一声:“你要纳妾,为妻不敢拦,但恐怕要伤小茹的心了。”
“小茹?”姜远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站得稍远的小茹,只见得她微低了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远叹了口气:“稍后我晚点再去找她,我可是把她当妹…”
上官沅芷不待姜远把话说完:“公爹已将你与小茹的婚事定了,只待你回来了。”
姜远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满脸不可思议之色:“我爹怎能这样!”
“怎么!你有意见?!”上官沅芷瞪了姜远一眼。
姜远能有什么意见,爹安排的最大嘛,不过这事来得突然,黎秋梧那头还没搞定呢,这头又有小茹,还真是难办了。
姜远出使回家,府中的家丁下人们都站于府内相迎,此时也不是细说之时,先进府再说。
进得府来,就见得王氏一手牵着小娟儿,一手抱着个奶娃娃,又是一怔。
“胖四,你当爹了?”姜远惊讶的问道。
胖四搓了搓手,嘿笑道:“嘿嘿,比您稍早一点点。”
“行啊!牛叉!”姜远赞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颗天珠来递于王氏:“你与胖四成亲,本侯不在,这个给孩子收着。”
王氏慌忙摆手:“东家,哪能收您的东西,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给孩子的。”姜远将那天珠硬塞了过去。
胖四拉了拉王氏:“少爷赏的就收着。”
王氏这才接了:“谢东家。”
“公子,我的呢?”小娟儿见得弟弟有东西,她便也想要。
“娟儿!不可无礼!”王氏脸一寒,训斥道。
姜远一把抱起小娟儿,捏了捏她的脸蛋:“哎呀,小娟儿说话越来越利索了,给你。”
姜远摊开手掌,又是一颗天珠,这东西党西赞谱送了他不少,送起人来一点不带心疼的。
“谢公子,公子最好了。”小娟儿顿时欢喜了。
“去玩吧,公子赶路累了。”王氏见得姜远不但不怪娟儿无礼,也送了个天珠,自然欢喜得紧。
上官沅芷就在前院设了酒席,直接让鹤留湾卖猪肉羊肉的,将肉全部送来府中,大坛的烈酒也从酒坊拉来百十坛。
无论是士卒还是民夫,今日都在侯府中饮宴,姜远与上官沅芷也与士卒同坐,却是没有一点架子。
酒菜端了上来,碗里都皆倒满了酒,姜远端着酒碗高举着站起身来:
“这第一碗酒,敬出使党西途中那些死去的兄弟,是他们用命,换得我们成功开通商路,是他们用命,换得我等平安返家!”
数百人听得这话,眼哐都红了起来,出使之时有千人之众,如今得返却只余半数。
数百朝夕相处的兄弟死在了戈壁、雪山、草原,说不难过那是徦的。
众人高举着酒碗面朝西面,齐声大喝:“兄弟们请回家!”
一碗碗的酒水倾洒而下,浇湿了水泥地面,也浇湿了众人的眼眶。
“这第二碗…”
姜远又倒满一碗酒,高声道:“是本侯与秦大人敬在坐的各位兄弟的!咱们同生共死,历经无数险阻,若无兄弟们相帮,本侯与秦大人生死难料,本侯在此谢过!”
秦贤唯也很是感慨与激动,他能活着到达党西,并活着回来,也全靠这些士卒护着他,否则早死了八百回了。
与士卒民夫们同席饮酒,秦贤唯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路上若除去官级不说,一众士卒都当他是一个长辈。
他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读书人,若非此次出行,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最底层的士卒与民夫,是何等的可敬。
“本官不善言辞,感谢的话也不多说,日后兄弟们若需我秦某人帮忙的,只管来找我!”
秦贤唯当先将那碗烈酒一饮而尽。
他何时喝过这么烈的酒,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但没有人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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