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哥儿也记起了所有的事来,也哭道:“姐姐…你是我姐姐…我的秋歌啊!”
杜恒祥夫妻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收的这个徒弟,竟是老道的儿子。
杜青对于老道的过往却是十分清楚的,见得自己那小师弟居然是黎秋梧的弟弟,顿时喜道:“道爷若是知晓,不知道在高原上在待不待得住。”
黎秋梧与利哥儿抱头痛哭不已,连带雨儿都受了感染,也小声抽泣起来。
清宁穿好了衣衫,也靠在房门前,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做为感性的女子,也陪着落泪。
毕竟清宁可没少看那些什么破镜重圆,亲人相认的话本。
看那些话本时,她都能把自己看哭了,更莫说如今见着真事了。
“黎姑娘,师弟,你姐弟相认是大喜之事啊,莫哭了,该当饮酒三百碗以庆啊!”杜青劝道。
杜恒祥也道:“老夫家就有现成的酒菜,过去同饮。”
黎秋梧闻言,这才松开黎秋歌,摸着他的脸,哽咽道:“秋歌,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黎秋歌擦了把眼泪,使劲摇头:“姐姐,秋歌是男子汉,是秋歌没能救得了姐姐。”
利哥儿擦干眼泪,把雨儿拉了过来:“雨儿,这是我姐姐,快叫人。”
雨儿有些发怯,她哪能想到自己的哥哥还有一个姐姐,但利哥儿让叫,便也乖乖听话:“姐姐。”
黎秋梧看了一眼雨儿,怔了怔也应了:“妹妹。”
“快,去我家庆贺一番。”杜青高声叫道。
杜青自成了婚后,是越来越接地气了,什么高冷大侠早已是过去式了,此时也不由得欢喜异常,喊得贼大声。
黎秋梧又向杜恒祥夫妻行了一礼:“那便打搅了。”
“这傻孩子,还客气上了。”梅氏笑着走上前来,一手牵一个,牵了黎秋梧兄妹往自家院子走。
进得杜青家的院子,头上缠着红布条的高璐与抱着孩子的柔儿,早已听清了隔壁的动静,此时早在院门处等着了。
“哎呀,妹妹回来了!”高璐见得黎秋梧进来,连忙上前拉着手欢喜的说道。
“姐姐,听说你生了个男娃,妹妹恭喜姐姐。”黎秋梧脸上还带着泪,礼数却是不缺,从怀里摸出一颗珍珠来:“这个给我侄儿当见面礼。”
“妹妹破费了。”高璐也不做作,当下也便收了。
“黎姑娘。”柔儿抱着高璐的儿子,也上前见礼。
黎秋梧有些尴尬,当初柔儿要进杜青家门,她可是对柔儿甩了脸子的,两人关系并不是太好。
此时柔儿主动上前见礼,反倒让黎秋梧有些不好意思:“柔儿姐姐好。”
“都别客套了,快坐。”杜青招呼着众人落座。
如今杜青可谓春风得意,右边高璐,左边柔儿,还有一个大胖儿子,好事让他占尽了。
“想不到啊,我这小师弟还大有来头啊!”杜青拿着酒坛一边倒酒,一边笑道。
“师弟?”黎秋梧有些不明所以。
杜恒祥抚着胡须道:“黎姑娘有所不知,我见你这幼弟是学武之材,便将其收为弟子,当时也不知道他是道长的儿子,即然是道长之子,这事老夫需与道长说明才可。”
黎秋歌却道:“姐姐,这些日子全凭师父照料呢。”
黎秋梧闻言立即起身行大礼:“伯父,多谢照顾秋歌,秋歌能拜在您门下,是他的福分。”
杜恒祥听得黎秋梧这么说,也很是高兴,嘴上却是说道:“老夫本是山村野夫,与道长是比不得的,这事还需问过道长,对了,道长为何不见归来?”
黎秋歌闻言身子一抖,问道:“姐姐…爹…还活着?”
杜青回来只顾着逗儿子,与高璐、柔儿诉说离别之苦,高原上发生的事根本没来得及说,所以,杜恒祥等人也不知老道为何不见。
黎秋梧握了握黎秋歌的手:“爹还在。”
黎秋歌跳了起来:“爹在哪!我想爹!”
黎秋歌漂泊数年,听闻亲爹还在世哪能不激动。
黎秋梧轻叹一声:“爹在高原上。”
黎秋梧便将在高原上发生的事细细说了,关于姜远与祖利娜娅的那些事倒是没有多说,这毕竟关系到自己未来夫君的脸面,连姜远被绑之事都没说。
黎秋梧说完又看了一眼杜青,杜青会意,连忙悄悄点头,表示不会将姜远那些事随便说。
杜恒祥夫妻、高璐以为柔儿听得老道与苏合香央纠葛了三十年,终于再次团圆,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而清宁却是听得感同身受,想想自己与姜远,虽近在咫尺,却又如远在天涯。
“三十年终是有了个好结局,我又能否为了他等上三十年。”清宁暗叹了一口气,有些神伤起来。
利哥儿却是叫道:“所以…我爹为了留在高原陪大娘,就将姐姐许配给了侯爷?连女儿和儿子都不要了么!”
杜恒祥闻言,眼睛一瞪:“子不言父,你爹有你爹的打算,吃完饭,把孝经抄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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