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廷会意，当即踏前一步，仰头质问虚空而立，负手于后的赵先知：“赵先生！积一分者众多，为何独独吴念得以晋级？”

"凭胜负分，凭含金量。"凌空而立的赵先知虽是在回答方佑廷，目光却饶有兴味地落在尚夜明身上。“他的积分是战胜了筑元境四层的且望尘所得。可还有人异议？”

尚夜明始终未敢抬头与赵先知对视，听着四周因元儿晋级决赛而爆发的欢呼声，只觉那喝彩声格外刺耳。他沉默地攥紧拳头，便悄然离开了军备营校场。

当观众与少年们随着尚夜明的离去渐渐散尽，元儿脸上还挂着未褪的红晕，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他蹦跳着来到赵先知身旁。

苏橙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脚尖时不时不安地碾过地面，最终也来到了赵先知身旁。

赵先知的目光越过元儿，落在苏橙橙身上，见她目光游移、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关切地问道："橙橙，怎么了？"

苏橙橙闻言浑身一颤，纤细的手指猛地攥紧衣带又慌忙松开。她抬头与赵先知对视一眼，又黯然垂下眼帘："先生...我不知道只能拜一个师尊。”

苏橙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唇齿间，化作一缕几不可闻的气音。“昨晚...我又拜了元儿的娘亲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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