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西戎将士得知赵家军攻上城墙后,既汗颜,又士气大振。
原本他们都觉得破关无望,要铩羽而归了。
谁曾想赵安亲自出马后,这么快就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这真是奇人带着奇兵做奇事……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唯有将其转化为无尽的战力,发了疯似的冲向三阳关。
没过多久,城门打开。
更多西戎兵马鱼贯而入。
然而,战局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大量鞑子从东门涌来,一个个皆是悍不畏死,豁命厮杀。
要知道三阳关建在山谷之中,本身藏兵有限。
所以鞑子在入口两旁各修建了一座城池。
这些兵马便是来自城中。
一百多年来,历任鞑靼可汗都会颁布诏令。
关在人在,关亡人亡。
三万鞑子守军就是为三阳关而生的。
如果三阳关失守,他们哪怕没有战死,也一个别想活。
另外,西门虽被攻破了,但他们还有信心。
三阳关所在的位置是整个山谷最为宽敞的地方,但也是相对而言。
其实依旧不大,能够容纳的兵马就那么多。
在他们如狼似虎的冲锋之下,赵家军兴许咬得住,西戎兵马能行吗?
破门并不意味着失守。
只要他们将这支联军给打回去,甚至全部杀了,那么三阳关依旧是鞑靼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
看着前方乌压压的人头,赵安振臂高呼道:“既已破门,当夺关,当杀人,当让他们全军覆没!众军听令,随我冲杀!”
他带着黑虎军疯狂砍杀。
所到之处,都在飙血。
而且短兵相接,赤膊上阵,死命缠斗的比比皆是。
要是以往,西戎兵马是没法和鞑子这么打的。
太血腥!
太残暴!
太针尖对麦芒了!
简直就是以命换命……
但是今日有赵家军打样,他们都癫狂了,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杀,而且一个后退的都没有。
西戎的兄弟战死了,那便踩着兄弟的尸体继续冲杀。
刺耳的喊杀声在山谷中不断回荡,不知震碎了多少花鸟虫草。
兵器、甲胄、尸体……
随便混合着,践踏着,堆积着。
汗水、鲜血、战意……
一直挥洒着,凝聚着,高亢着。
如果一百多年前的亡灵仍在,他们看到这画面恐怕也会觉得昨日重现。
大战从破晓打到傍晚。
三阳关内尸体横陈。
三阳关以东的山谷都不知道被抬高了多少。
一眼望过去,全是尸体。
鞑子被赵安带着大军,一点点、一寸寸、一丈丈地杀出了山谷。
就这,鞑子还是没有任何逃跑之意。
他们还在血战。
只不过大势已去,他们仅是在利用执念作战罢了。
赵安祭出曾经使用过的切割屠戮的战术,利用人数优势,将剩下的鞑子给一片片地进行切割,然后逐个抹杀!
当夜幕再次降临,最后一个鞑子身中十几刀,倒在了血泊里。
现场忽然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只有寒风在咆哮。
“我们……赢了?”
也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然后所有人都将炙热的目光投向赵安。
好像唯有他说了算。
在他们的心目中,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说出那句话。
赵安微微一笑,声如洪钟道:“兄弟们,我们赢了!”
“赢了!”
“侯爷威武!”
“赵家军威武!”
“我西戎兵马亦是威武!”
……
刹那间,欢呼声直冲九霄。
西戎将士皆是喜极而泣,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跪下,朝着赵安行了大礼。
一百多年了!
西戎国运所系的三阳关终于被夺回来了!
而且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
他们都好怕这不过是梦一场。
待梦醒了,三阳关还像是一把巨刃一样插在所有西戎人的心头。
赵安看向他们道:“咱们休戚与共,今后有人想要挑拨离间的时候,先看看这三阳关吧。你们略作休息一番,赶紧清理战场。能夺下,更要守得住,不出意外的话,鞑子的兵马很快就会赶来!”
“遵命!”
众人皆是照做。
赵安回到三阳关中,发现鞑子为了多藏兵,竟然建了一座地下之城,面积还不小。
而且无论是地表,还是地下,都有凿山拓面的痕迹在。
一百多年的时间,两旁的山体被一凿再凿,深度惊人。
水沁热泪盈眶地走到他面前,刚要说话,一个手臂上还流着血的将军不顾其他将军的阻拦,闷着头冲来道:“侯爷,末将是个直性子,有些话不吐不快!”
赵安往石墩上一坐道:“说吧。”
“你既然有那等神兵利器,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让那么多西戎将士战死?”
“就知道你们有这样的疑问。”
他淡定自若道:“我所使用的东西叫作‘震天雷’,它们的威力是不小,但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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