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御林军听到命令,作势便要上前。
可宁枫却不慌不忙,反问道:
“父皇,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
太和帝还没来得及回答,贵妃便已经冷声狞笑:
“就凭这皇家马场还不是你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强抢,就是忤逆,是大不敬,这些罪责还不够吗?”
“谁说这皇家马场不是我的?”
宁枫有些生气了,不满地道:“昨晚司马监的人就已经送来了房契、地契给我,我来马场之前就让人办理好了手续,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司马监的少监问问。”
宁枫此话一出,别说是太和帝了,就是贵妃和她怀里的宁淮都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特别是宁淮,刚才还奄奄一息呢,此刻却是如诈尸一般坐直了身子,破口大骂道:
“放屁!那房契和地契就一直在库房,你如何能够拿走?”
“你才放屁。”
宁枫小孩子似的骂了回去:“反正皇家马场早就是我的了,倒是二哥你一直霸占马场,还伙同贵妃假借御马丢失,不仅阻拦我进去还调集府兵围杀我。”
“要不是我的那些府兵还有点实力,又忠心耿耿,那我今天岂不是被你杀了?”
宁枫这话瞬间让太和帝心头一颤,原本对他的那股怒火立马消散下去。
他皱眉冷声质问:“宁淮,这到底怎么回事?”
“父皇,你别听着憨子胡说八道!”
“那房契和地契一直就在库房,而且司马监的人从未跟我汇报过已经办理了交接手续。”
“这憨子分明是在欺君,还请父皇明鉴。”
宁淮急了,可看宁枫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又开始有些不安。
太和帝阴沉着脸,怒声道:“带司马监少监上来。”
没多久,御林军就去而复返,身后则跟着一个瘸腿的老人,正是司马监少监。
“微臣拜见陛下,见过贵妃,见过两位皇子。”
司马监少监缓缓行礼。
“你来告诉朕,这马场如今到底在谁名下?”
太和帝沉声问道。
这个归属问题是眼下整件事最为关键的地方,若皇家马场的确还未交接,那宁枫少不得就要押入天牢。
可如果马场真的已经在宁枫手里,那宁淮这次怕是要被严惩了。
毕竟抢夺皇子产业还直接派出府兵阻挠、围杀,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独宁枫好似没事人似的,依旧在那儿没心没肺。
“回陛下!”
司马监少监开口:“昨晚六殿下派人前来取走了皇家马场的地契和房契,是由微臣亲手交给他的。”
“而后今日一早,也是微臣替六殿下办理的交接手续。”
话音一落,宁淮差点没晕死过去。
贵妃美眸爆睁,犹如厉鬼一般瞪着司马监少监。
可那少监却是毫不畏惧,鄙夷地扫了一眼,道:
“二皇子昨日特意叮嘱微臣,不得将房契、地契交给六殿下,至于为什么,二皇子倒是没说。”
“但微臣身为司马监少监,自然只听命于陛下,两位皇子的赌约又全京城皆知,微臣为了避免天下人说陛下袒护二殿下,故而秉公办理。”
司马监少监老实巴交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便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说话。
可一旁,涂灭和熊龙已经有些发懵。
因为两人都认得这个瘸腿的司马监少监,此人早年就在镇北军中任职,而且是专门替镇北军管理马场的。
后来因为一次战争,伤了一条腿,这才被迫退役。
但镇北王念及其劳苦功高,便向太和帝举荐此人,成了司马监少监。
此人养马的本事,别说是放眼大康了,就是放眼北桓,那也是极为顶级的存在。
太和帝似乎也是记起了此事,不由地微微点头。
眼前这个少监向来是个马痴,皇家马场的御马自从他接手以后,就再没出现过任何损失,平日就算是得了马病,也是能轻易治愈。
“宁淮,你可还有话要说?”
太和帝怒声呵斥,那张满是阴沉的脸上此刻流露出了无尽的帝威。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宁淮,决不能兄弟相残,但今日这件事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宁淮和贵妃在联手做局。
“陛下,此事怎么能怪淮儿呢?”
贵妃顿时急了,恶狠狠地道:“这分明是宁枫联手司马监少监设局陷害淮儿,陛下理应对这司马监少监严加拷问才是。”
贵妃知道以太和帝如今对宁枫的宠溺程度,太和帝肯定不忍心动手。
可一个区区司马监少监,说白了就是一个养马的,自然是最适合背锅的。
“够了!你真当朕是老糊涂了吗?”
太和帝一声爆喝,眼中尽是失望之色:“后宫不得干政,你不会不知道这点吧?”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贵妃,吓得贵妃脸色苍白,不敢抬头直视太和帝的目光。
“你身为宁淮母妃,不仅不教导他兄友弟恭,反而还助纣为虐,你这是想气死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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