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横剑而立,单手抵在姜封肩头,内力源源不绝涌入对方体内,帮他修复伤势。
在他看来这个官儿能拼死挡在堂前,应当是自己人。
“哼,休逞口舌之力,狗官的人头老夫拿定了”
“怕你来的,去不得”
话不投机半句多,俩人当场动手。
但见墨玄黎手腕翻动间,九节鞭舞动如风,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萧铎足尖轻点,腾挪闪避间剑锋划破夜空,发出龙吟般的轻鸣。
两人劲气相撞震得檐角铜铃齐鸣,姜封本就重伤在身,被劲气震得连连后退,骇然道:“尼玛,这还是人么?”
眨眼之间俩人交手三十回合,没分胜败输赢。
屋里的陈牧自然听见了动静,早就现在门旁给萧铎压阵,手中茶杯不住的转来转去,随时准备出手。
萧铎对他不错,也极为有用,所以哪怕暴露了武功,也不能眼看着对方死了。
大不了事后将姜封灭口罢了!
墨玄黎见萧铎愈战愈勇,显然已经打上头了,又瞥见一身官服的陈牧,心中大喜!
他之所以没立刻杀姜封,为的就是引出陈牧的位置。
如今人已出现,他也该把萧铎引走了。
墨玄黎当即卖了个破绽,身形晃动间慢了那么一丝,被萧铎一剑划破胸口。
“不好”
墨玄黎脸色大变,虚晃一鞭,掉头就跑
“姓萧的,老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萧铎看了眼剑尖上的血迹,心里别提多敞亮了!
这是墨玄黎,堂堂恒山派太上长老,能这么容易就把他赢了,看来自己这功夫愈发精进了!
“哈哈哈哈,老贼哪里跑,你今天在这吧,”
萧铎想都没想,提剑九追了下去,气的姜封不住的跺脚高呼:“回来,你回来,诶呀”
然而萧铎那速度有多快,再说萧大侠能听他的么,两条人影眨眼之间便消逝在夜幕之中。
“诶呀,若是调虎离山,你怎么办……”
要不说人这嘴,一天天别乱说话,有时候是真灵!
姜封话音还没落地,一道黑影便蹿了出来,三两步冲到身前,抬手便是一掌。
“尼玛,还来?”
姜封肺管子都快气炸了,你们要杀谁,杀去呀!
陈牧在后面,打我干什么!
想的再多也没用,掌力已到身前只能拼命抵挡。
“嘭”
姜封整个人被拍出两丈来远,嘴里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噗通一声栽在廊下,浑身通红,如同火炭一般。
来人一身麻衣短打,身材极高,双手过膝
正是恒山二老之凌寒衣。
姜封猜的一点没错,就是调虎离山,调的就是萧铎!
虽然二人打萧铎肯定不费事,可想拿下也不容易,万一被其拖住,让陈牧趁机跑了呢?
为了万无一失,俩人合计了这么一出,只要把萧铎调走,县衙里这点捕快差役,不够凌寒衣双手拍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边的打斗声自然惊动了县衙内的差役和值班的捕快樊重和李忠,过来一看居然有人行凶那还得了,当即各拉兵刃就冲了上去。
李忠轮刀刚要往上,被樊重一把推了回来,喝道:“快去跨院喊人,这边我们顶着”
一句话把李忠点醒了,跨院里还六十六个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呢。
此事不用,更待何时!
李忠想都没想掉头就跑,到了跨院就是一嗓子:“有人行刺大人,快走”
这六十六人可都是救出来的矿工,陈牧对他们来说就是再生父母一般,如今听了这个各个红了眼眶,持盾伦刀便跟着李忠来到后院。
这些人自从训练过后给陈牧当成了亲卫,徐斌便要求兄弟们甲不离身,盾不离手,为的就是应对突发状况,眼下还真用上了。
一群人哗楞愣的赶到之时,正见凌寒衣一掌拍在樊重头顶,霎那间脑浆迸裂而亡。
“樊大哥”
李忠惨呼一声,抡刀就往前冲。
此刻哪里还不明白,樊重把自己支出去,为的就是留他一条性命呀。
可兄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拼吧!
“诶呀,狗贼你给我拿命来”
可他这两下子,白给!
就一个照面,手上的刀就飞了,他自己也被震虎口崩裂,连连后退。
不过他这挡的一下也不是全无作用,徐斌等人已经来到天井,拦在了凌寒衣身前。
“结阵”
徐斌一声怒吼,六十六面铁盾牌瞬间成阵,将凌寒衣团团围在当院。
这些矿工出身的汉子虽无内力,却编练了合击之术,盾牌相接的铿锵声竟隐隐形成某种战阵韵律。
凌寒衣冷笑一声,双掌翻飞如蝶,掌风所过之处青砖迸裂。
他们的确没料到这里会有重甲士卒,可凌寒衣自恃武力,根本没把这些锦衣卫放在眼里。
“土鸡瓦犬尔”
可当他的掌力撞上铁盾时,却如泥牛入海——这些盾牌内层竟嵌着浸油牛皮,正是朝廷对付武林中人常用的玄武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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