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收起泼墨般的雨势,湿润的风掠过湖面,淅沥声渐弱。
方才还被暴雨敲打得簌簌作响的海棠花,此刻正轻轻摇曳着抖落水珠。
萧临长臂一揽,将苏幼夏仍在颤颤发抖的身子裹进墨色狐裘中。
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一双细细的腿从黑裘下摆探出,深邃神秘的黑与纯净诱人的白交织,宛如一幅勾人心魂的水墨画卷。
苏幼夏早已没了丝毫力气,懒洋洋地窝在男人怀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偶尔含糊地哼一声,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撒娇。
直到小船轻触岸边石阶,激起细微浪花。
萧临抱着她大步踏入湖心亭,他唇角压不住地上扬,哪怕平日里再冷冽狠戾,此刻也藏不住眉目间的餍足。
他垂眸望着怀中仿佛水洗过的小脸,喉间溢出一声占有欲十足的低笑。
小兔妖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到死都是,生同衾,死同穴,休想再从他掌中逃脱。
苏幼夏不知道他又在霸道阴暗地想些什么,她只知道奇迹临临还挺好玩的,比预想的还有意思。
当然这男人比她还乐在其中,又扮演了几次别的角色后,萧临趁着她意识不清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兔子,*完了是不是该奖励我了。”
苏幼夏闭着眼睛,听着他意味不明的低语,迷迷糊糊地想,不是已经奖励他了吗,他还要什么奖励……
她提醒自己要心生警惕,不过因为太累,等到清醒早已忘了这一茬。
这一夜月黑风高,苏幼夏再一次四肢无力地趴在被揉得皱巴巴的软榻上。
后背一沉,男人滚烫的身躯又覆了下来,她想也不想地一jio将他踹开:“你又发什么疯,给我下去!”
萧临也不恼,唇角勾了勾,没有继续动她。
只用指腹轻轻摩挲她光滑的肩头,漆黑的眼瞳中似乎正酝酿着什么恶劣的坏心思。
苏幼夏这一觉无人打扰,睡得极沉。
等她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帐外仍是浓稠夜色,而一道比黑夜更阴寒的身影正笼罩在她上方。
她差点猛地惊起,待看清来人,声音仍带着未散的惧意:“萧临!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苏幼夏这才发觉,今夜的男人很是古怪。
被她嗔骂了一通,萧临仍没有什么反应,只垂眸盯着她,眼底仿佛结着一层寒霜。
苏幼夏被他盯得后背发寒,心虚地缩了缩。
可她小脑袋飞速运转,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惹到他,不对啊,她近来可乖得很!
正想着,萧临突然凉凉开口:“皇后刚刚和谁在一块?”
“???”苏幼夏满脸问号。
脑海中闪过这男人方才扮演太傅时,那古板严厉的模样,耳畔仿佛还回荡着他严肃正经的声音。
苏幼夏:“……”
想到自己被逼着喊了一晚上的“太傅”,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她立刻气鼓鼓地瞪了回去。
萧临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怒意,倾身逼得更近,幽幽道:“朕近来忙于政务,冷落了皇后。倒不知皇后如此会寻乐子,御医、侍卫、将军、丞相、太傅……”
他报出一个又一个的角色,语气愈来愈凉,带着深浓的危险。
苏幼夏听着他一副捉-奸的口吻,却是无语至极。
现在又是什么剧本?他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演!
萧临:“不知明日,皇后还想召谁进殿?”
他已完全笼罩下来,苏幼夏被桎梏在他那铁钳般的双臂里,身子不自觉发抖,颤颤道:“……状元郎?”
叫他这般吓自己,明日就叫他演新科状元郎!
萧临:“……”
他冷笑一声,这一次的冷笑很真实,伴随着咬牙切齿,惩罚似的狠*了一下。
苏幼夏猝不及防,顿时满脸通红,气道:“萧临你个神经病!变-态!”
她说着,指尖更是毫不客气地抓他胸口,却被男人单手轻而易举地扣住她两只手腕,叫她动弹不得。
胸肌还是遭了几道火辣辣的抓痕,萧临却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反而亲了亲她的指尖道:“乖,小心弄坏这么漂亮的指甲。”
但他嘴上越温柔,**却越**。
苏幼夏受不了他这般逼供,脸颊瞬间落汗,急道:“御医是你,侍卫是你……分明个个都是你,萧临,你别冤枉好兔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萧临正被*着,眼神很深很深,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后的窘迫。
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慌乱的模样,他反而笑得意味深长:“原来皇后知道,那些人都是朕啊。”
苏幼夏别开脸,耳朵红得滴血,结结巴巴道:“我、我哪知道你这么疯……”
萧临却不紧不慢地拨她汗湿的额发,带着龙涎香的压迫感沉沉地罩住她,淡道:“这么说,娘子知道是夫君,才敢如此肆意撩拨?”
苏幼夏气急:“那不然呢!”
萧临:“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
萧临似乎也知道自己这回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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