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笑嘻嘻地把烧鸡和肉包子挂在躺椅的把手上,进屋搬出一张小方桌摆在他爷爷的跟前,进厨房拿来两个大碗和一壶茶水,把烧鸡和肉包子摆上,倒了茶水,他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他爷爷,笑着说道:“爷爷,吃吧,有吃的就没有烦恼了。”
“好!有吃的就没有烦恼了。”
腾飞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走了进来。
青年人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腾飞,见到腾飞年纪比自己小,却是六境的修为,有些惊讶,问道:“你谁啊?来我家干嘛?”
“我想没有烦恼。”腾飞笑道。
“切!你有烦恼关我屁事?走吧走吧。”青年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松儿,来者是客,你不能这样对待人家啊。”老人放下鸡腿,转脸带着歉意对腾飞说道:“这位小哥,我孙儿不懂事,别怪罪啊。”
“不会不会,这位大哥没有错的,是我冒昧了。”腾飞摆摆手,抱拳对老人说道:“大爷,在下岳阳,打扰了。”
自己的名字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腾飞就随便编了个名字。
“不打扰,老夫杨荣生,这是我孙儿杨松,有烧鸡和肉包子,请随意。”老人微笑着摇摇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转头对杨松说道:“松儿,你进屋搬张凳子出来给岳阳小哥坐。”
杨松哼了一声,进屋搬出一张凳子放在腾飞身边,气哼哼说道:“坐吧,坐吧,你就是一个搅屎棍。”
腾飞笑笑,转身装作伸手入怀,悄悄从神藏珠里取出一包烤鱼和一包酱牛肉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笑着对青年人说道:“来来来,我这里还有烦恼,咱们先把烦恼解决了。”
杨松见到腾飞像变戏法一样取出东西,奇怪地看了腾飞一眼,也不客气,把鸡腿递给老人,抓起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腾飞扯下一个鸡脚,一边咬一边望着骨瘦如柴的杨荣生说道:“杨爷爷,你老人家太劳累了啊。”
“老年暮灯,也就这样了。”杨荣生摇头叹道。
杨松气愤愤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前朝那个狗屁大太子腾岳害的,复安堂的大夫说,我爷爷是当年伤了脏腑没有及时治疗留下隐患,现在是年岁大了,血脉虚了,再难以起复。”
腾飞听了心头一动,心想,难道他们与爷爷有什么关系?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杨爷爷是被腾岳打伤的?”
“松儿,也不能全怪人家,是咱们家不小心遇上了。”
杨荣生对杨松摆摆手,说道:“这个大太子也是苦命人,当年有人说他想篡位,被皇帝下旨满门抄斩,正巧当天我们一家人从太子府前路过,一群御卫军骑着高头大马如狼似虎直冲而来,我们闪避不及,可怜我儿子与儿媳妇被踩死,当年松儿刚刚出世几个月,我死命护着松儿,也被踩成重伤,唉,这是命吧。”
“更可恨的是,当年除了我爹娘,还有十几个过路的人也被踩死踩伤,朝廷却以他们是腾岳篡位的同党而不了了之。”
杨松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惜我没有本事,要不有他们好看,操他娘的。”
贫民百姓出了这样的事,朝廷又是那样的态度,除了自认倒霉,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
腾飞暗暗叹息一声,虽然不是爷爷所为,却是因为爷爷而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默默拿起一个烤鱼,递给杨荣生。
杨松也拿起了一个烤鱼,一口把鱼头咬了,嘎嘎嚼着,说道:“听说腾岳的儿子腾飞回昌京了,他真够大胆的,居然还敢跑来昌京,这个家伙是不要命了。”
腾飞听了觉得奇怪,心想,我刚刚进京,除了腾茂的几个人,没有人认识我,问道:“杨大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青年人白了腾飞一眼,说道:“得来个屁!也不知道腾飞这个蠢货有没有收到消息,早几天消息就在昌京城里都传遍了,说前朝大太子的儿子腾飞要回来为腾岳报仇,难道你没听说过?直到现在,腾岳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腾飞是他儿子,回来能有好果子吃吗?”
爷爷还是平国通缉的要犯,腾飞还真不知道,他回想了一下,腾茂几个人虽然认为我是腾岳的儿子,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名字,这消息是谁传播出去的?
腾飞站起来,缓缓打量着这家老旧的四合院子,心想,把我来昌京的消息放出去的人,目的何在呢?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怕我来昌京搞事,故意提前放出消息,让我知难而退?如果这个人真的这样想,那他就是打错算盘了,爷爷奶奶蒙冤受屈,我岂能不为他们讨回公道?
抬头望着随风摇晃的石榴树,腾飞微微笑了起来,无风不起浪,我就是要在这里搞风搞雨,又怎么啦?就算是京城里高手如云,我打不过就逃啊,怕个鸟!
杨松见到腾飞刚刚皱眉又微笑起来,有些不解地问道:“岳阳老弟,你好像是有心事?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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