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的“雷厉风行”,印证了王雁菡的疑惑。
翌日下午,调查组跟新华社香江分社,和香江行政中枢布政司署,
处理了离港的手续后,就那么水灵灵的走了....贼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尖沙咀海运大厦码头,李华麟,王雁菡,周思琪三人目送穗港轮渡缓缓驶离,
船尾赵振业还在挥手告别,都有些恍若梦中。
调查组来香江待了半个多月,是干啥来了?
嗯...他们是开会来了,换个地方开会,或许更有情调?
周思琪注视着穗港轮渡渐行渐远,船尾的赵振业已不可见,便收回了目光:
“华麟,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哪知道做什么?”
“等这帮人回到内地,再等内地把复审合格的批文模板发来,起码九月中了!”
“哎,这一天天,没事找事,都特么闲的。”
李华麟抻了抻胳膊,掉头向着码头外走去,言语中满是无奈。
他不是敷衍周思琪,是真的不知道留在香江,有啥意义。
龙腾商贸那边,用谈业务吗,左手跟右手谈?
当然了,他跟龙腾商贸的关系,是不能告诉周思琪的!
调查组走了,李华麟表面上是自由了,
但实际上,两岸联系很麻烦,他现在已经与江省外贸局,缺少了至少大半的联系!
在中苏贸易即将破关的关口上,自己却频繁的被调往各处,这是巧合吗?
不,李华麟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相的被某些人割舍了,潜移默化的割舍。
又或许不能说是割舍,应该叫...逐渐逐离核心圈!
一路回到了酒店,李华麟始终沉默寡言,
周思琪看出了李华麟有心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打扰李华麟。
王雁菡跟着李华麟回了房间,见李华麟回了酒店,也是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言不发,不由蹙眉道:
“李华麟,我和周思琪是跟着你来的香江,你是第三科室的主心骨,现在摆出颓废的模样给谁看?!”
“我颓废吗,不,我在思考,我思考的时候就这样,会显得很沉默。”
李华麟掐灭了烟头,来到窗户旁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返身坐在了窗户边沿,
就那么打量着王雁菡,笑道:“这点你就不如周思琪,最起码她知道我在思考的时候,不会来烦我。”
王雁菡不语,就那么蹙眉盯着李华麟,眼神中满是讥讽,那意思是:你就装吧!
“哎,不信就不信吧。”
李华麟离开了窗台,向着门口走去,王雁菡见状连忙跟上:“你去哪?”
李华麟疑惑的回头,上下打量着王雁菡,挠了挠眉毛,调侃道:
“不知你有没有自觉,现在很像个跟屁虫,还是个满脑子十万个为什么的那种。”
见王雁菡有要发怒的意思,李华麟伸手制止了她,继续道:
“当然是出去办事了,难不成就一直窝在酒店里浪费时间吗,我时间很宝贵的好吧。”
拉开了房门,李华麟向着走廊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你带上周思琪,这段时间就跟龙腾商贸谈合作吧,主动权在你。”
王雁菡注视着李华麟的背影远去,气的狠狠一跺脚,啐道:“神经病!”
离开了酒店,李华麟在后门的小树林里找到了摩托车,戴上了头盔却并未拧动钥匙。
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酒楼五层的阳台旁,周思琪正俯瞰着他,
四目相对,周思琪默默点头,回了屋内,阳台旁没了她的身影。
李华麟扣下了头盔的挡风罩,骑着摩托车离开了小树林。
只是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五层的阳台旁,则再次出现了周思琪的身影。
她就那么注视着李华麟骑车离去,遂神色复杂的,来到电话机旁,拨动转盘...
“花姐,忙着呢?”
龙腾四海影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花姐正在翻看着文件,
就见李华麟戴着口罩推开了门,肆无忌惮的走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李华麟来到办公桌旁坐下,随便拿过几份文件翻看着,蹙了蹙眉:
“给未成年的角安排学校,这点我不反对,可你能不能找点好学校,这都什么垃圾?”
“什么叫垃圾,人家是正规的津贴学校好吗,就是小了点嘛,但教学资质不差的好吧!”
“现在只是过渡,等龙腾学院建好了,会把他们调进来的。”
花姐从李华麟手里抢过文件,蹙眉道:“昨天你走后,我仔细想了想,校址还是选在鸡笼湾坟场吧。”
见李华麟疑惑的盯着自己,花姐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李华麟继续道:
“鸡笼湾在香江开埠初期已是墓地,早期香江一些灾难中的遇难者、病丧者都埋葬在那,有传那里也是日占时期的乱葬岗。”
“1956年,港英政府在新界辟建和合石坟场,陆续将鸡笼湾坟场坟墓迁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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