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截喉骨拼接的刹那,整座天墟剧烈震动。青铜天柱上的卦象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初代皇用血写的《乐经》残篇。云袖的天机引茧被乐声震裂,她跌出时手中多了一把焦尾琴——琴腹中藏着老班主的绝笔信:"惊鸿非容器,实为钥匙"。
夜天子虚影暴怒,他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心脏,心腔里竟囚禁着初代皇的最后一缕清明元神!红绡突然跃起,她毁损的胎记彻底愈合,龙纹绽放的光芒中飞出八百只玉凤。这些凤凰衔住夜天子的虚影,每啄一口就吞掉他百年修为。
燕惊鸿的琉璃声带虽碎,但咽喉深处亮起一点星光。当他下意识哼出儿时学戏的《牧羊关》,那星光突然暴涨,在虚空勾勒出完整的《九霄环佩》琴谱——正是初代皇临终前创作的禁曲,能重塑声带天骨!
夜天子终于惊恐万分,他疯狂抓向燕惊鸿的咽喉:"你们根本不懂……深渊里有什么!"话音未落,红绡的玉凤群突然自爆,凤羽化作青铜钉将他钉在《乐经》血字上。
(逆转之机:焦尾琴的第七弦是云袖生母的头发;《九霄环佩》琴谱的边注与老班主笔迹相同;青铜钉上的纹路与紫金冠鎏金工艺一致)
第五幕:深渊回响
被钉死的夜天子开始融化,黑血渗入《乐经》血字,竟让经文活了过来。那些字句扭动着爬向燕惊鸿,在他皮肤上烙下《乐记》全文。每烙一字,他咽喉的星光就亮一分,当烙到"大乐与天地同和"时,星光突然坍缩成黑洞—— 九幽深渊的入口在他喉间打开!
云袖的焦尾琴自主奏响《九霄环佩》,琴音化作金桥架入黑洞。桥上浮现出初代皇最后的身影:他站在深渊边缘,背后是无数被吞噬的戏魂,而怀中抱着一名婴儿——那婴儿手腕系着与燕惊鸿相同的红绳。
红绡的龙纹胎记突然脱离身体,化作玉印压住黑洞。印文竟是初代皇的私玺:"承天受命"。燕惊鸿的《乐记》烙文开始燃烧,痛楚中他听见深渊里传来戏腔——那是被吞噬的历代天墟皇族在合唱《安魂曲》!
夜天子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残存的左手突然刺入自己心脏,挖出初代皇的元神掷向黑洞:"父亲……您亲自看看……您镇压的到底是什么!"
初代皇的元神在触碰黑洞瞬间,突然分裂成两道身影:一道是众人熟悉的初代皇,另一道……竟是与燕惊鸿面容相同的白衣人!白衣人轻笑抬手,黑洞里飞出万千戏服残片,每片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燕、归、来"……
(惊天真相:黑洞深处的白衣人是初代皇的双生兄弟;戏服残片上的名字与燕惊鸿幼年戏班名册完全一致;初代皇元神分裂时,云袖的焦尾琴突然断了一根弦——那正是商弦,对应西方白虎杀伐之星!)
第六幕:双皇真相
黑洞中的白衣人缓步走出,戏服残片在他周身旋转成银河。每片残帛显露的字迹都在变化,最终凝成《史记·天官书》失传的"紫微占"篇——记载着初代皇燕北辰与胞弟燕归来共掌天墟的秘史。燕惊咽喉间的黑洞剧烈收缩,痛得他跪地嘶吼,琉璃化的声带碎片竟在虚空中拼出半阙《虞美人》。
"大哥,你关了我三千年。"白衣人轻笑,指尖轻点燕惊鸿眉心。紫金冠突然解体,冠上东珠滚落在地,珠内浮现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当年燕归来创出真正的《九霄凤鸣腔》,却被燕北辰剜去喉骨,制成封印深渊的"人柱"!
云袖的焦尾琴突然自燃,商弦灰烬里浮出一枚青铜钥匙。红绡的龙纹玉印感应到钥匙,自动飞入燕惊鸿手中。两物相触的刹那,初代皇被分裂的元神突然惨叫,他的一半身躯开始石化,另一半却化作光流涌入燕归来体内。
"原来如此......"红绡咳着血笑道,"夜天子根本不是叛徒,他才是想救叔叔的人!"她撕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夜天子留下的最后讯息:一幅星图显示深渊每隔千年就需要献祭一名"双生皇脉",而燕惊鸿与云袖的生辰八字,正对应着阴阳双祭的命格!
(惊天逆转:东珠内的画面角落有老班主年轻时的身影;青铜钥匙柄部刻着"归来"二字;星图边缘标注着云袖生母的批注"以命换命")
第七幕:商弦绝响
焦尾琴的商弦灰烬突然暴起,在空中组成白虎星宿图。云袖的十指被无形丝线操控,自动拨动剩余琴弦奏起《破阵乐》。每一声弦响都震得燕惊鸿喉间黑洞扩张,燕归来的戏服残片趁机涌入,在他体内重组为完整的声带天骨。
"乖孩子,这才是你真正的嗓子。"燕归来抚摸燕惊鸿的脸,指尖划过处皮肤龟裂,露出底下金色的血脉纹路——那是初代双生皇族特有的"天律脉"。红绡突然扑来阻拦,却被燕归来袖中飞出的水袖缠住脖颈,那水袖上绣满《女则》经文,正是当年绞杀云袖生母的凶器!
初代皇石化的半身突然炸裂,碎石中飞出八百根青铜编钟槌。这些钟槌自动敲击虚空,奏出的竟是《霓裳羽衣曲》原始版本——没有经过燕北辰篡改的杀伐之音。燕惊鸿的琉璃声带碎片闻声重组,在新生的天骨表面刻下《乐经》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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