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目光淡然,微微一笑:“中宫无后多年,父皇既想另娶中宫,咱们做晚辈的支持就好,至于慕容家,殿下未曾提及,能回来也是一桩好事。”
看着锦初这么坦然就接受了,林韵昭十分意外。
闹了个自讨没趣,很快离开了。
林韵昭一走,飞雁来了:“是奴婢脚程慢了一步,太子妃应该已经知晓朝堂立后的事了。”
锦初点头。
时间飞逝,朝廷说立后的奏折越来越多,北梁帝一开始还会压着,再慢慢的态度转变,隐约有松口的迹象。
六月中旬
秦老夫人六十寿辰,特意给东宫送了请帖,锦初想了想还是接了,没多久展家又派人送了封书信进来。
锦初暗暗纳闷,接过打开,里面夹杂着展万凌的书信,上面写着慕容夫人来秦家探望,央求秦老夫人借着办寿宴,想借机会看看太子妃和两个孩子。
慕容夫人四个字映入眼帘,锦初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面上稍作犹豫,对着飞霜道:“去跟林侧妃说一声,秦家要举办寿宴,问她去不去。”
“太子妃要带着林侧妃?”飞霜讶然。
“嗯。”
飞霜没再多问,很快就去送信,林韵昭那边给了个准信,会去,并且得知朝曦和乐晏也去时,还表示会将宸哥儿一并带去。
凡是能露脸的机会,林韵昭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到了寿宴这日,锦初早早就打扮妥当,出了南苑便看见了林韵昭衣着华贵,手牵着同样锦衣华服的宸哥儿。
“朝曦和乐晏呢?”林韵昭伸长了脖子四处瞅瞅。
锦初淡淡道:“昨儿晚上着凉,今儿没起来身,闹得厉害就不去了。”
“这……”林韵昭还没等说完话呢,锦初已经抬脚扬长而去,身后的林韵昭只好收了话,紧跟其后。
秦家这次举办寿宴请的客人并不多,锦初一出现,所有人都站起身,冲着她行礼。
“今日老夫人寿宴,大喜的日子不必多礼了。”锦初亲自扶起了秦老夫人,上下打量着:“老夫人看上去精神不错。”
秦老夫人笑:“多亏了凌儿细心照料,自从凌儿嫁过来,我这一身的不痛快都没了。”
“这可不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少夫人是个有福之人。”有夫人笑着夸赞。
诸位夫人站在花园里你一句我一句,聊着京城里的八卦,偶尔还会提及东原战乱。
“太子妃。”
展万凌不知何时从身后走出来,一袭温婉动人的浅绯色长裙,长发挽起,
两鬓斜插几支朱钗,面色红润,整个人像是水做的,浑身上下透着股温柔姿态。
人前,展万凌规规矩矩请安。
没一会儿秦芳瑜也来了,眼巴巴地看向了锦初,锦初指了指无人的长廊下,两人一同跟来。
“我听殿下提过,这次长庆去盖县剿匪,立下不少功劳,估摸着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回来。”锦初道。
秦芳瑜诧异之余小脸涨红,鼓足勇气问:“那可有受伤?”
“未听殿下提及过,长庆身经百战,应该能化险为夷,否则也不会传来好消息。”
这么一说,秦芳瑜松了口气。
展万凌看向了秦芳瑜;“我听丫鬟说,前两日慕容府上来人探望祖母,瑜妹妹可知聊了些什么?”
这事儿秦芳瑜并没有当回事,摇摇头,疑惑地问;“可有什么说法?”
展万凌欲言又止地看向了锦初,良久才说:“慕容老夫人是先皇后的继母,当年先皇后逝后,母亲央求了外祖母入宫,将殿下强行带去了展家住过一阵子,那时慕容老夫人还曾三更半夜去找母亲,和母亲有过争执,母亲当时说了句口腹蜜剑,苦了殿下了。”
当年的展夫人还有郡主封号,其母又是先帝长女,有长公主身份,态度强硬将太子带去了展家。
就连北梁帝也没有忤逆长公主这个姑姑,默许了。
可偏偏慕容老夫人不乐意了,三更半夜打着惦记太子孤苦伶仃的名号,带着轿子上门要接人。
却被展夫人给婉拒了,后来此事惊动了长公主,也不知长公主和慕容老夫人说了些什么。
总之人回去了,没多久,慕容老夫人就病了,对外宣称是思念成疾,怒急攻心。
为此,展家还险些背负了讨好挟持太子的恶名。
那时展万凌年纪还小,都是展夫人提及的,所以秦芳瑜并不知晓这些事,这么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此事我会多加注意的,祖母和慕容老夫人这些年也有来往,许是年轻时的关系。”
秦芳瑜看向了锦初:“她们聊了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但送入东宫的请帖是祖母要我写的,那日确实提了一嘴,将两个孩子带来,想见见。”
“两个孩子昨儿玩得太晚了,着了风寒,所以就没带来。”锦初解释道,丝毫没有提及展万凌写信提醒的事。
展万凌现在是秦家媳妇,若是被秦家人知道,只怕会心存芥蒂,可若是不说,万一有人要对两个孩子下手,她又看不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