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出高徒嘛。"我笑着接过布巾。
相柳唇角微扬,正要说什么,禹疆匆匆跑来:"军师!西炎那边回信了!"
小夭的回信简洁明了:感谢警告,已知影族动向,满月之夜请务必小心,月灵珠暂留相柳处以防不测。
"她倒是大方。"相柳轻哼一声,将信纸焚毁,"月灵珠这等宝物说留就留。"
"她是在乎银环的安全吧。"我猜测,"毕竟两者是一对。"
相柳若有所思:"也许。不过..."他转向禹疆,"加强东侧山谷的监视。如果影族真有动作,那里是最近的突破口。"
接下来的几天,营地气氛紧张但有序。我白天教军医和助手们现代急救技术,下午跟相柳学习防身术,晚上则整理药材,为可能发生的冲突做准备。
每天与相柳的相处让我更加了解他。冷酷外表下,他是个极其细心的人——会记得我喜欢的野果,在我疲惫时"恰好"出现递上一杯药茶,甚至在我随口提到想念现代世界的巧克力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种类似的可可豆。
这些小小的温柔像春雨般滋润着我的心田。有时我会忘记自己是个穿越者,仿佛一直就生活在这个世界,与相柳并肩而行。
满月前夜,我辗转难眠。明天就是验证小夭说法的时刻了——我体内是否真有月族血脉?银环又会有何反应?
山洞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立刻警觉起来,手摸向枕下的银刀。
"是我。"相柳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我松了口气,点燃油灯。相柳走进来,银发披散,一身便装,手里拿着月灵珠。
"睡不着?"我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坐下。
相柳在床边坐下,月灵珠在他掌心泛着柔和的蓝光:"明天是满月,有些事必须提前告诉你。"
他的严肃让我紧张起来:"什么事?"
"关于月族血脉。"相柳银眸深邃,"如果你真有月族血统,满月时可能会有异象。最常见的是..."
"是什么?"
"月纹显现。"他轻触我的额头,"这里会出现月亮形状的纹路,颜色因人而异。"
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持续多久?"
"通常一夜。"相柳犹豫了一下,"但第一次可能比较...强烈。"
"强烈是什么意思?"
"可能会发烧,幻觉,甚至暂时性失忆。"相柳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担忧,"月族血脉觉醒不是小事。"
这个可能性让我心头一紧。发烧?失忆?如果我在危机时刻失去行动能力...
"别怕。"相柳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会守着你。"
这简单的承诺让我鼻子一酸。无论发生什么,相柳都会在我身边...这个认知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
"月灵珠能帮你稳定力量。"相柳将珠子放在我手心,"今晚就放在你这里。"
我小心地接过月灵珠。它触手温润,立刻与我手腕上的银环产生共鸣,两者同时发出柔和的蓝光。
"它们真美。"我轻声感叹。
相柳的目光落在交相辉映的宝物上,银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月族圣物已经分离百年,如今因你而重聚。"
"因为我?"
"嗯。"他抬头看我,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无论是否有月族血脉,银环选择了你,这就是宿命。"
宿命。这个词在我心中激起涟漪。如果真是宿命,那我穿越到这个世界,遇见相柳,卷入这一切纷争...都是早已注定的?
"相柳,"我小声问,"你相信宿命吗?"
他沉默片刻:"曾经不信。但现在..."银眸深深看进我的眼睛,"我信。"
我们四目相对,月灵珠和银环的光芒映在彼此脸上,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相柳缓缓低头,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军师!"禹疆的声音从洞外传来,"紧急军情!"
相柳瞬间后退,恢复了军师的冷峻:"进来。"
禹疆匆匆入内,看到我们和发光的圣物明显一怔,但很快报告:"影族开始行动了!东侧山谷的阵法已经激活,他们...他们在献祭活物!"
相柳立刻起身:"多少人?"
"至少三十个影族围着阵法,还有更多在暗处。"禹疆脸色发白,"他们杀了一头白鹿,血引出了奇怪的光芒..."
"月缚阵提前启动了。"相柳冷声道,"他们等不到满月了。传令,全军戒备,准备战斗!"
禹疆领命而去。相柳转向我:"你留在这里,月灵珠能形成保护屏障。"
"不!"我抓住他的手臂,"如果影族是冲着银环来的,我躲在哪里都不安全。让我跟你一起!"
相柳银眸中闪过挣扎,但最终点头:"跟紧我,别乱跑。"
我们冲出山洞,营地已经灯火通明。士兵们全副武装,迅速集结。远处东侧山谷方向,诡异的紫光冲天而起,即使在黑夜中也清晰可见。
"那是什么?"我惊恐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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