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半晌,长叹了一声,“李辰啊李辰,你要的这赏赐,可称不上是赏赐啊。战争刚刚结束,这边关商城,错非是你,谁来敢这里做生意?而边关又需要集贸、生意、互市来进行稳定,错综复杂的关系需要用生意去进行平衡……
你这哪里是在讨要赏赐?这分明就是在替本王分忧啊!
也罢,这件事情便由你来做吧,由玉寒关直接给你签了买扑千照,这里的集市,就由你说了算,你想怎么弄都可以。”
说到现在,梁天真的无话可说了,这小子,处处替他着想,替他分忧解难,有婿若此,夫复何求?
甚至,他都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因为休妻再娶的事情,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王爷这般夸奖,让草民汗颜,其实,草民主要也是想多赚些钱,再迎娶郡主,说得俗些,我也要攒些老婆本嘛。”
李辰绽颜一笑。
“哈哈哈哈……”
梁天不禁被他突如其来的诙谐逗得大笑起来。
见他开怀起来,李辰借机顺竿往上爬,“既然如此,王爷,那郡主封地的事情,您是不是还要再考虑一下了?说句自私的话,北雁关的事情、镇北王府的事,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家事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爷,我希望,我背靠的是一株大树,更希望,大树下的幼树能茁壮成长,甚至有朝一日反哺大树!”
李辰语带双关,话里有话地道。
梁天听罢,长长地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神深邃地望向了他,感喟地道,“孩子,我更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让所有人倚靠的大树!”
一句话,让李辰瞬间明白了梁天的心意——原来,他对未来,好像也很悲观,并不算是抱有太大的期望?
深吸口气,李辰重重点头,肃容拱手,“王爷,我努力。”
“我相信你!”
梁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转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走出了将军府的后花园,李辰这才收回了目光,转头望向了一株大树,轻叹了一声,“郡主,出来吧!”
大树后面,转出了寒武郡主梁红玉高挑靓丽的身影。
她今天好像经过了特意的打扮。
身着一袭鹅黄长裙,发髻高高挽起,露出了修长如天鹅般的颈,还有那美得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还有那几乎与李辰等高的身量,更衬得高贵典雅,有一种大气的美!
她站在那里,轻轻咬唇,眼带惊容地道,“你,你居然早就看到我了?”
“也不算是看到,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种心灵的感知。”
李辰点头微笑。
“心灵的感知……真会说话呢,难怪,家中养着一群娇妻美妾,就连白额真王女苏苏仅仅去了玉龙河几天的时间,也被你斩落心间,非你不嫁!”
梁红玉抿了抿唇,略带戏谑地道。
“苏苏的情况……不太一样,她是,有求于我……
其实,我只有婢妻清婉,还有私订终身的灵儿罢了,并不是你想象般的那样滥情!”
李辰捏了捏眉心,有些事情,还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呢。
“哦,她求你保护她,于是你英雄救美,然后,她以身相许,是么?”
梁红玉挑了挑细眉,望向了李辰问道。
“不是……”李辰叹气道。
“那是什么?缘于佳人才子的一见钟情么?”
梁红玉追问道。
“……以后有机会你问她吧,我无法解释。”
李辰有些郁闷,怎么梁红玉别人不盯,就专门盯住了苏苏来说事儿呢?
好在,梁红玉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凝神望向了他,轻蹙娥眉道,“李辰,你知不知道,刚才有些话,你不应该说?”
“比如呢?”
“就比如,朝堂对镇北王府的猜忌,再比如,你替我讨要郡主封地,这些,你都不应该说,那是僭越!”
“这么说,其实你们镇北王府早已经心有所感、有所顾虑了,是么?”
“你……”
“其实,我说与不说,这些问题都是存在的。
并且,还要早做预防。
如果有朝一日,真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最起码,你拥有自保之力,朝廷或许才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是拥兵自重,并且,对抗只能让事态更糟!”
“那你的意思就是束手就擒?而束手就擒,就能事态好起来?
恐怕,那只是最糟糕的结果吧?
与其这样,还不如拥兵自重,让有些人心存忌惮不敢动手呢。”
李辰淡淡一笑。
梁红玉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轻叹了一声,“郡主封地是要报请朝廷的,朝廷怕是未必会同意。”
“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寒北之地,还不是你们镇北王府说了算?哪怕朝廷不批,但只要形成你对某地控制的事实,不就好了?
就比如,你完全可以在平阳县落脚。
顶多,就是不食封邑罢了,你又不缺那点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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