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气得浑身发抖,朝着她白皙的面颊便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怒喝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告诉你,我要给瑾儿下毒,你那只眼睛看到蓉儿跟瑾儿在一处,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强词夺理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丝毫没有半点担当。”
“你若是当真听我的话,我让你学习规矩礼节,琴棋书画和女工刺绣,跟姐妹和睦共处,你为什么不听?”
“我若是心肠歹毒,就该当初怀你的时候,直接一碗藏红花下去,将你这个逆女掐死在摇篮内,也省得把你生出来气我。”
“给我跪下。”
“碧瑶,去取戒尺来,给我狠狠打,看她长不长记性。”
傅瑶有些委屈地捂住半边红肿的面颊,泣不成声地啜泣道:
“姨娘,您难道又要为了那个贱人打女儿吗?瑶儿长这么大,您从来舍不得动女儿分毫,却三番五次地因为那个贱人责罚女儿?女儿不服。”
云绾气咻咻道:
“不服,就给打到服为止。小小年纪就能买通劫匪谗害自家姐妹,日后是不是也会给我送上一碗毒药,让我上西天。”
过了半晌后,碧瑶取来了戒尺,神色冷淡地轻瞥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傅瑶,开口道:
“四姑娘,得罪了。”
碧瑶欲想要往外逃走。
却蓦然间,被两位力大如牛的粗使丫鬟给强行押到跪在了云绾面前。
瞬间屋子内响起霹雳巴拉戒尺打在后背的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少女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和痛斥声。
“姨娘,您怎么能这样对女儿,瑶儿恨您,呜呜呜——。”
片刻后,傅瑶瞅见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阔步走了进来。
顿时费力挣扎了起来,朝着父亲踉跄的爬了过去,哭得稀里哗啦道:
“爹爹,求您救救女儿,姨娘为了容姐姐已经彻底疯了,她要打死女儿,还说当初就该将女儿溺死在摇篮内。”
“瑶儿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姨娘这般嫌弃女儿,甚至恨不得女儿去死,莫不是女儿当真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姨娘才对女儿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呜呜呜,爹爹您若是再不来,女儿就要被恶毒的姨娘给打死了,她这是想要女儿的命啊——。”
傅璟怀听得眉心直跳,深邃不明的目光扫了一眼面色冷淡的云绾一眼,剑眉紧蹙道:
“什么死不死的,大清早的哭哭啼啼的到底怎么回事?”
云绾冷哼一声,没好气低吼道:
“您自己问一问您的好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小小年纪都学会买凶杀人了。”
“若不是担心将她送官府,会连累侯府其他姑娘的名声,我早就上报官府了,如此胆大包天,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傅璟怀神色肃穆地狠狠的瞪了傅瑶一眼,沉声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大清早的把你姨娘给气成这样,买凶杀人到底怎么回事?”
云绾瞅着女儿跟泄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地上,紧咬着红唇,半晌都没吭声。
她冷嗤一声道:
“怎么你自己都羞愧得无地自容,不好意思主动交代,当着你父亲的面,你倒是说啊,我为何要罚你?”
傅瑶扁扁嘴,气鼓鼓道:
“哪有姨娘说的这般严重,什么买凶杀人啊,瑶儿只不过一时气恼,这才买通了劫匪借此吓唬一下容姐姐而已,又没有真的对她做过什么,姨娘何必大惊小怪的。”
“谁让容姐姐平日里伪装对您一番孝顺温婉的模样,不就是想要哄骗您的钱财吗?瑶儿借此给她一顿教训,让她日后不敢生了旁的不该有的心思,瑶儿何错之有?”
傅璟怀闻言,顿时面色微微黑了黑,怒喝一声道:
“买通劫匪吓唬蓉儿?我说你这丫头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即便你对蓉儿再有不满,存有怨气,好歹都是自家姐妹,怎能做出这般歹毒之事来。”
“那些劫匪都是一帮穷凶恶极之徒,你一个闺阁小姐居然跟这帮匪徒暗中勾结,成何体统?”
“难怪姨娘要罚你,若你是个男孩,爷早就将你拉出去军棍伺候,简直太不像话了,居然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告状,你这些年读的圣贤书,学的规矩礼数都学到狗肚子内去了吗?”
“真是气死我了,爷前世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败家的孽障出来,还不快滚回你自己的屋子内,罚抄《女诫》百面,别杵在这儿了,爷看到你就烦,心里添堵。”
傅瑶担心姨娘再罚她,赶紧地撒开脚丫子,溜之大吉。
傅璟怀无奈地重叹了一声,撩开衣袍,顺势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缓缓入座,转目看了看云绾,拧眉道:
“到底怎么回事?”
云绾简单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跟侯爷交代了一番,只是直接免去了蓉儿跟瑾儿待在一处的事。
闻言后,傅璟怀眉目轻拢,轻叹了一声道:
“好在蓉儿没出什么大事,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行了,这个点了,你也该饿了,摆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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