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闻言,顿时面色一变,恼火低吼道:
“傅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跟你先生说话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之前姨娘为了你的学业殚精竭虑。”
“三番五次的这才将沈先生请入侯府亲自给你授课补习功课,这件事侯爷也是知晓和默认的,你怎可随意地往你姨娘和先生身上泼污水,成何体统?”
柳姨娘又朝着老夫人和夫人福了福身子,着急解释道:
“老夫人,夫人,妾身相信云姐姐和沈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行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此事实在蹊跷得很,疑点诸多。”
“很明显是有人设计陷害的,不如等侯爷回来后,调查清楚缘由再处置也不迟。”
旁边的夏姨娘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疑点,就连他们私通款曲的定情之物就在沈大人的身上当场搜查出来了,可见他们私底下勾搭在一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要不然也不会连自己的亲儿子出面指证自己的亲娘,不守妇道,还望老夫人和夫人能够严惩不贷,绝对不能放了这个不知羞耻的人尽可夫的荡妇。”
老夫人面色微微一黑,怒喝一声道:
“云绾,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跟沈大人之间的丑事,你到底认还是不认?”
云绾微微顿了顿神色,目光淡然道:
“事到如今,妾身无话可说,任由老夫人处置。”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地重重拍打了几下桌案,怒喝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老身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处置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来人,将这个贱人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将她撵出侯府,从今往后,侯府跟这个贱人再无任何干系。”
旁边的沈若珩急得团团转道:
“老夫人万万不可,此事跟云绾没有任何关系,您要罚就罚我好了,云绾身子骨弱不禁风的,若是杖责二十,可是会要了她的小命不可,还望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锐利的目光狠狠地剐了沈若珩一眼,厉色道:
“沈大人,这是咱们傅家的家务事,就不劳烦沈大人费心劳神了,来人,还不快将沈大人送回沈府。”
老夫人虽然恼羞成怒,但是也知道轻重。
这沈大人好歹还是皇上甚为器重的正三品朝堂命官,即便跟云绾私通款曲,她也不敢擅作主张地处罚他。
沈若珩本就被人下药,额头冷汗直冒,又是个文质彬彬的文弱书生。
刚才竭尽全力地辩驳解释,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如今身子软塌塌的,已然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由着两位小厮粗鲁地驾着他的胳膊,将他拖曳了出去。
此刻,云绾微微顿了顿神色,又淡淡开口道:
“妾身有辱侯府门楣,愿意领罚,只是还望老夫人和夫人念及妾身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侍奉侯爷。”
“为侯爷诞下一双儿女,又曾经对婉儿有救命之恩的份上,还望老夫人和夫人能够从轻发落。”
这会,傅瑾得知消息后,神色匆匆地赶紧走进屋子内,径自跪了下来,躬身抱拳,一字一顿道:
“祖母,母亲,儿子相信沈先生和云姨娘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败坏门风的苟且之事,还望祖母和母亲明察秋毫。”
“千万别听信谗言,便胡乱地给他们随意定罪,儿子以为此事应该等父亲回来后,再行定夺也不迟。”
旁边的香梅见状,微微皱眉,奚落了一句道:
“瑾儿,你还太年轻,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容易被眼前的事务给蒙蔽了双眼。”
“像沈先生这般外表看起来满腹经纶仁义道德,其实私底下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惦记觊觎有妇之夫,亏得侯爷还将他当作知己好友,他居然不干人事,必遭天谴。”
夫人宋氏知道也知道云绾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提醒她,她对婉儿有过救命之恩,她还欠她的人情债没还。
虽然她恨不得借助此事将她踩在烂泥内,最好一辈子都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可她这人不想欠她的人情债,只好极其不情愿地开口道:
“老夫人,天色不早,加上卓哥儿的病情才刚刚痊愈,实在侯府不易见血腥,算是给卓哥儿积德积福了。”
“就算您不看在轩儿的身上,也得想一想您的小重孙啊,她好歹是卓哥儿的祖母,若是真的死在侯府了,也晦气,不如就将她直接撵出侯府便作罢了。”
老夫人微微皱眉,面色暗沉道:
“罢了,让她今夜赶紧的收拾包裹,滚出侯府,从今往后,跟咱们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老夫人神色疲倦地由着旁边的桂嬷嬷搀扶着走了出去。
傅瑾抿了抿薄唇,有些不甘心的欲张口说点什么,却被夫人宋氏冷声打断道:
“够了,你们都退下吧,好歹姐妹一场,让我跟云妹妹单独说几句话。”
须臾片刻后,待她们纷纷退下后,夫人宋氏转目看了看云绾,和颜悦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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