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肉身轰然碎裂,其元婴便瞬间自任长青指缝间疾飞而出,慌不择路的朝着问天大殿的屋檐之下遁去。
隐匿于殿中的诸位峰主与长老见状,立刻如潮水般蜂拥而上。
当即有人满脸关切的问道:
“白霄长老,您......您无碍吧?”
白霄的元婴面色如墨,难看至极,长叹一声,以那奶声奶气却又满含沧桑的语调说道:
“唉,这魔头已经踏入了元婴后期之境,其修炼的魔功更是诡异非常。即便我等几人联手,亦难敌其锋芒。”
恰在此时,苍穹之巅的沈傲以传音之术,将声音传至大殿当中:
“尔等速速飞往我所在之处,全力攻击此处结界,我且再尝试一次,动用这问天罗盘,看能否再强行破开这血魔结界!当下之际,能逃出一人便是一人。”
殿内诸位峰主与长老听闻此言,皆是面露震惊,随即便争先恐后的朝着穹顶之处飞驰而去。
唯有林月儿伫立原地,未曾挪动分毫。
她先是将目光投向仍与任长青激战正酣的姜离,而后又转向看台之上那些惊慌失措、仿若惊弓之鸟的空域修士,眼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随他们一同去攻击结界!”
白霄的元婴心急如焚,连忙催促林月儿。
“唉!”
林月儿无奈的幽幽轻叹,最终也只能化作一道银色遁光,朝着穹顶结界飞去,与众人一同施展法术,试图击穿那道仿若天堑般的屏障。
而白霄的元婴则原地悬浮盘坐,开始调理伤势。
此刻,正与四个血神分身,打得难解难分的墨千羽等四人,亦是狼狈不堪,尽显疲态。
他们惊愕的发现,这些血神分身仿佛拥有不死之身,无论如何攻击,即便能将其瞬间打散。
可转瞬之间,它们却又能重新凝聚成型。
因此,墨千羽等人的每一次攻击,皆如泥牛入海,如打在棉花之上一般。
即使用尽全力,也起不到实际的作用,令他们深感无力。
反观那四个血人,攻势却极为凌厉,但凡拳脚所至之处,皆被其魔气形成的剧毒腐蚀。
就连周遭的建筑也未能幸免,到处都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天测峰主董修一边躲避着血人的攻击,一边焦急开口:
“宗主,如此这般与它们一味地耗下去绝非良策。若是待那魔头腾出手来,我等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届时再想抗衡,更是难上加难。”
卜算峰主方天浩亦是满脸恼怒,愤然问道:
“那又当如何?这些可恶的分身,简直就像那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无论施展何种手段,皆是徒劳无功。”
恰在此时,正围绕着任长青本体,不断盘旋攻击的姜离,猛地回头,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这些分身唯有以婴火炼化,才方能将其彻底消灭!”
然而,就在他这一分神之际,任长青却抓住机会,一把扯断缠绕在身上的一根藤蔓,顺势猛的朝着姜离抽打过去。
刹那间,半空中的姜离犹如断线风筝,被这一击抽得径直砸落在地,在峰顶之上轰然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上空之中,林月儿恰好目睹这一幕,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慌之色,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
“师尊!”
旋即,她毫不犹豫的停止攻击血魔结界,转而如流星赶月般急速朝着下方飞去,想要查看姜离的状况。
与此同时,穹顶之外的沈傲,再次拼尽全力强行驱使问天罗盘。
只见那罗盘之上,一道可融化万物的金色光柱喷薄而出。
然而,此时的罗盘表面已然出现丝丝裂纹,仿若随时都会破碎。
不过,在众多金丹修士的全力猛攻,以及罗盘光柱的双重作用之下,那血色穹顶竟真的再次缓缓融化,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窟窿。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混迹诸人之中的刘向云,却身形晃动,急速闪身至一侧。
紧接着,对着一众毫无防备的金丹修士,悍然轰出全力一拳。
这一拳,刘向云几乎是调用了体内的全部法力,其威力恐怖至极。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苍穹顶端的众多金丹修士,犹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尽数被这一拳打飞出去。
几乎全部都是在瞬间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接连坠落掉地。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会有人对他们突施黑手。
因此,几乎所有人都被刘向云这威力惊人的巨大拳印击中,无一不是身受重伤。
“你在干什么?”
沈傲见状,目眦欲裂,双眼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刘向云,怒声质问。
炼器峰峰主,虽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但他离得最近,又毫无防备之下遭受重击,此刻伤势最重。
他左臂被打断,体内五脏碎裂,满面怒容的怒视着刘向云,色厉内荏的质问:
“刘向云,你竟然背叛宗门?你可对得起引你入门的太上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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