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帝主放心。”权潇说。
权潇心底纳闷,今天一整天夜凌锦跟她母帝说了什么啊?她动情了?
他咋不清楚?
“呵,”夜从玉不信,“你有没有旁的心思,朕并不知晓,但是——”
夜从玉审视着他,半晌才开口:“朕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的忠心。若你敢有半点背叛之心,朕会让你知道夜北的手段。”
权潇连忙表示“忠心”说:“银攸既然已经身在夜北,自己的命都是公主救下的,自然是长公主的人,不敢背弃公主。”
夜从玉点点头:“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夜从玉示意主事上茶:“这是同心散,何时发作,由佩戴同心铃的人决定,服下之后,男子会对女子产生依恋、爱慕和忠心。”
“最后会转变为爱。”
“如同青山松柏,坚定不移,此生都不会更改。”
“你服下这个。”夜从玉看着权潇的眼睛,“锦儿喜欢你,朕就帮她一把。”
“这一盏里面的药引,是锦儿的一缕青丝。”
“吃下它,你的心会永远向着锦儿,你永远都不会背叛锦儿。”
“可是你一个南凌的战俘,旁的就不要多想了,日后,锦儿爱谁、宠谁,你也无权置喙。”
“可明白了?”
权潇心中一紧,吃下这盏茶,他便不再是自己。
他也明白夜从玉的言下之意,这是一道生死关卡,虽然夜从玉没有发现他真实的身份,可是他若是不喝,只怕今夜走不出玄鸾殿了。
不喝,又怎么证明他对夜凌锦的心意呢?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帝主,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对待长公主绝无二心。”
说完,他便捧起茶盏,闭着眼睛狠狠心,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本就喜欢上了夜凌锦,只是不知这药喝下,又有什么效果呢。
夜从玉微微颔首,似乎对他的回答和表现还算满意,但目光依旧锐利如刀,审视权潇:“很好,朕相信你了。”
更相信同心散。
权潇本来想用灵力压制,待到出去后即刻催吐的。
夜从玉又怎会猜不到他的把戏,愣是等药效发作才放心。
待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权潇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灼热感从心间产生,让他痛苦难耐,不一会儿痛苦的感觉消失,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幕幕与夜凌锦相关的画面。
‘作为对手,他值得敬重,值得救。’
‘权二将军,你还好吗?’
‘你这一张脸,还挺好看的。’
‘那敢问权二公子,本宫对于你来说,是仇人,还是你在意之人?’
‘权潇,将来我若为夜北帝主,你回到南凌,南北两国从此休战止戈、散马兴仁。’
‘………’
他想要得到夜凌锦、疯狂想要亲吻夜凌锦时,夜从玉知道这药已经生效了,才又开口:
“的确生的好样貌,出挑的很。”
“锦儿的眼光真的很好。”
说完,夜从玉不经意瞥过他的身下,又嗤笑道:“原来,你已经喜欢上锦儿了,只是她要不要你,她说了才算。”
权潇面色潮红,哪怕他拼命压制,也难以压制住此刻对夜凌锦的喜欢,不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夜从玉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情愿的眼神给谁看呢?”夜从玉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你个南凌匹夫,早就对锦儿有了龌龊的心思,还敢装作贞洁烈夫的模样!”
权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迎向夜从玉:“帝主,在下只是觉得,感情之事,非药力所能左右。在下对公主的爱意,皆是发自内心的,绝非是药力所驱使。”
“你最好是这样想!”夜从玉道,“今夜之事,不许同锦儿提起。”
权潇微微颔首:“在下明白,帝主的安排,在下定当铭记在心。”
夜从玉沉默片刻,只是摆摆手,让暗卫带下去离开。
权潇回到含光府,只觉得一阵虚脱,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衣衫。
那难言的情欲已经被压制下去了,可是心底的情感却越来越重。
往常同夜凌锦相处时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难以遏制,更难以抵挡,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爱上夜凌锦,可是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心口便会一痛。
这药,不允许他忤逆自己的情感;
这同心散,在强迫自己爱上夜凌锦。
痛感虽不多,但是细密麻麻的,纠缠着他。
这情感就像茂盛的爬山虎,非要扎根不可。
一旦寻找到附着之物,便要呈燎原之势蔓延。
他不知道这同心散有没有解药,也不知道在面对夜凌锦时还能不能压制住今夜的欲望。
没见夜凌锦都已经难堪的很,若是像以往那样呆在夜凌锦身旁,他岂不是更下流?
进了长明居,那压制的情欲大有卷土重来的意思。
这长明居是她的寝院,处处都是夜凌锦的影子。
鼻尖缭绕的也是夜凌锦身上那样好闻清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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