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平带着林金凤重新走进供销社时,整个供销社的人都噤若寒蝉。
刚才那一幕他们可都看见了,连王主任都被打得满地找牙,谁还敢怠慢这位爷?
“同志,麻烦把那个暖水瓶拿来看看。”陈兴平敲了敲柜台。
售货员是个年轻小伙子,赶紧双手捧着暖水瓶递过来:“这是上海产的,质量可好了,保温能保一整天呢!”
陈兴平掂了掂,转头问林金凤:“表姐,你看这个行不?”
林金凤小声说:“太贵了,要八块钱呢......”
“贵啥贵,结婚用的东西不能省。”陈兴平大手一挥,“要两个!”
售货员眼睛都直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谁家买暖水瓶不是精打细算?这位爷一开口就是两个!
接着,陈兴平又指着货架:“那个搪瓷脸盆,要一对;牡丹花的被面,来两床;还有这个铁皮饼干盒,要三个......”
每说一样,售货员的手就抖一下。
等陈兴平说要两斤红糖、三斤白糖时,售货员的算盘都快打不过来了。
“同志,您、您有这么多票吗?”售货员小心翼翼地问。
陈兴平从兜里掏出一叠票证,啪地拍在柜台上:“够不够?”
售货员一看,乖乖,不仅有布票、糖票,还有工业券!
这年头工业券可比钱还金贵,能买自行车、缝纫机这些大件呢!
门外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有人小声嘀咕:“这小伙子哪来这么多票?该不会是......”
“不知道,这么多票,估计有些来路不正。”
陈兴平听见议论,故意提高嗓门:“这些都是帮村里人带的,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说着,又指着货架最上层,“对了,那个麦乳精来两罐,给三姨补身子。”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叹。
麦乳精!那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生病都舍不得买!
但是大家伙也知道了。
这人买这么多东西。
是帮村里人带的。
全村人加起来有这么多票,也正常。
林金凤看到麦乳精,急得直拽陈兴平袖子:“兴平,这太贵重了......”
“三姨身子虚,得补补。”陈兴平不由分说,又加了一罐奶粉,“这个也拿着。”
等所有东西买齐,柜台都快堆成小山了。
售货员算完账,声音都发颤:“同、同志,一共是七十八块六毛......”
陈兴平数出八张大团结。
售货员找零。
提着东西,陈兴平将把东西一样样绑在后座上。
林金凤看着这么多东西,震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陈兴平这小子……
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兴平,你靠啥挣的钱啊,带你姐夫也挣点呗。”
“我啊,我上山打猎挣的,上山打猎危险,姐夫要是想干的话,也可以跟着我一块干。”
陈兴平知道,林金凤不会让他老公上山打猎的。
“算了算了,打猎太危险了,要是你姐夫上山出事了,那我可就完了,兴平,进山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
聊着天,陈兴平骑着自行车送表姐回去。
......
刚到村口,就听见钱枣那尖利的骂声从三姨家传出来:“你个丧门星!怎么还不死?躺床上装什么装!”
陈兴平脸色一沉,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大步冲进屋里。
只见钱枣叉着腰站在三姨床前,唾沫星子乱飞:“生不出儿子还不够,现在还要拖累全家!我要是你,早就一根绳子上吊了!”
三姨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陈兴平拳头捏得咯咯响,正要上前,却见三姨突然睁开眼,死死盯着钱枣。
“我......”三姨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我要是死,一定拉你垫背!”
钱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三姨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扇在钱枣脸上!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钱枣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姨:“你、你敢打我?”
三姨喘着粗气,眼睛通红:“打的就是你!这些年,你把我当牛做马,动辄打骂......”
她颤抖着手指着钱枣,“生不出儿子,你就说我是扫把星,不给我饭吃......”
“还有你,你这个畜生,跟你娘一样,也不帮我说半句话。”
三姨骂老婆婆的时候,也不忘骂她男人。
说话有些太过激动,三姨还差点摔倒了。
陈兴平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三姨,同时狠狠瞪了钱枣一眼。
那眼神,吓得钱枣一哆嗦。
“我、我告诉你......”
三姨强撑着站起来,虽然腿还在发抖,但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从今往后,你再敢欺负我一下......”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剪刀,“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钱枣这下真吓坏了。
她这个儿媳妇向来逆来顺受,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三姨手里的剪刀,还有陈兴平那要吃人的眼神,钱枣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我......”钱枣结结巴巴地往门口退,“我这就走,这就走......”
“站住!”陈兴平一声厉喝,“把三姨的工分本交出来!”
钱枣脸色一变:“那、那是我家的.....”
“放屁!”陈兴平一把揪住她衣领,“三姨挣的工分,凭啥你拿着?今天不交出来,我就送你去公社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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