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不是和炼狱那边签了契约么,所以从你祖上每人都有一条契约链。剩下的大概就是任务完成不好,死了以后就给后人加一条,所以你脖颈上有这么多。”
白灵霄说完以后,缓了口气,明显是身体没恢复过来,我想让他去休息休息,白灵霄摆手让我不用担心。继续道:
“简家的血脉很特殊,也不知道是因为签订了契约,还是本身特殊。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
我摸了摸脖颈,虽然什么感觉,可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
“所以...我身上有十二条,意味着…”
“意味着你背负着十一个没有完成好的任务,如今有许多你也完成不了,就当个饰品吧,好歹是断了一个。”
我撇撇嘴…
一脖颈的锁链,当饰品?
真是当不了一点儿啊。
狗链子顶多拴两条,我这十二条啊!啊不对!
十一条啊!
黎曼这时候笑了笑,笑容极美,她轻声说:
“有些是你祖上留下的,也有属于你自己的,每完成一个,锁链就会断一条。今日那条,是我们强行帮你断的,我们几乎都丧了半条命,以后这种机会可不多。”
想起今天断掉的那条锁链,以及深渊中那只可怕的巨爪…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我抱紧自己的胳膊,突然觉得有些冷。
“我的路,真是不好走啊。”
我小声说完以后叹了口气。
黎曼走过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怕,有我们在。锁链断了是好事,说明你在慢慢摆脱束缚,至于以后会遇到的事儿…”
她看向蟒巳耀和白灵霄,三位老祖同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蟒巳耀接完这个话茬以后,蛇瞳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们可不是吃素的。在这里时间长了,当我不发威?真想打一架…”
看着蟒巳耀那副憋了很久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是啊。
有这些老祖在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时,虎女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
“当家的!村里人都安抚好了,他们实际上也没听见什么,也都听话没干出来,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轻声道:
“我在村口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偶,做工粗糙,但能看出是个穿着嫁衣的女子。
木偶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红线,红线上串着几个铃铛。
“是那个新娘…对了…那个新娘是我家的亲戚?给我留了这么个东西干什么?”
白灵霄嗯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就当这是个纪念吧,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至于你家的事儿,我们不好说,你家本来是有不少分支的,现在不剩下什么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你也不用深究你爷爷和他们的事儿。”
我一听白灵霄吞吞吐吐,摆手笑道:
“那就不用说了,我爷爷当初为了能让我弟弟活下来,把我送到了黎曼姐那里,每月初一我还要受苦受难,他对自己的亲孙女都是这么个样子,更别提对别人了,哎呀…我不是那种不懂事儿的。”
白灵霄听到我这么说,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这个丫头倒是想得通透,我还以为你多多少少要伤春悲秋一下,没想到你倒是…”
我听白灵霄这么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主要是在那里嘤嘤嘤没有用,一般愿意伤春悲秋的女孩子啊,家里都能兜底。
所以一遇到困难撒个娇什么的,家里或者男朋友就帮着解决了。
我倒是想要撒娇,我和谁撒娇啊?
“那我家这样的亲戚还有谁啊?都怎么死的?死的都很惨么?鬼新娘那个死法…这是搞阴婚死的?还有没有更惨的?”
白灵霄听到我这么感兴趣,有些无奈,似乎不想再谈这个事儿。
“这事儿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反正什么死法都有,也确实死了不少人,如今咱们就不要再讨论这事儿了,按照这个情况走下去,不可能就遇见这么一个,遇到的多了,你就懂了。”
我撇撇嘴,不愿意说,我就问点儿别的,随即又问道:
“那个生链和死链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的链子感觉像是新的,鬼新娘脖颈的链子都生锈了。”
“你活着,链子就是生链。那是个鬼…就是死链。你死后,契约那条链子是不会消失的。”
蟒巳耀说完以后我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蟒巳耀,也就是说,即便是我死了,链子也不会消失。
这样我就更想不通了,鬼新娘是怎么被焦尸老太太控制的,我刚想问就听见白灵霄说道:
“你想问的东西我知道,你别问,我们也不能回答,只能说你并不是炼狱唯一的选择,在这事儿上,那些老家伙似乎也想考验考验你,行了,今天就赶紧休息吧。我们几个都受了重伤,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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