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
意义在哪里?
白景春躺在床上看着随风飘动的床幔,陷入迷茫。
她只想好好活着而已,为什么都要逼她。
头埋在被子,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
一闭眼,脑海中不断的徘徊着谢怀信抚摸她脸颊时的画面。
不知不觉,哭累了进入梦乡。
漆黑的夜色下,门外的胭脂悠悠叹了口气。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她脸色一变,“参见王爷。”
秦晏淡漠的看了一眼,转身轻轻地推开门走到了床边。
微风吹来床幔随风飘动,床上,白景春头埋在被子里,可以如墨的秀发,随意的飘散。
可能感受到什么,熟睡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
那张精致的小脸,满是泪痕。
“混蛋。”
白景春红唇微张,呢喃着开口。
秦晏动作一顿,喉头上下一滚,上前将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
他慢慢的坐在床边,借着夜色紧紧的盯着这张熟悉的脸,眼睛眨也不眨。
夜很漫长。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至天边泛起于白,悄然走出了房间。
“王爷……”
砰。
胭脂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五脏六腑移位。
她疼得蜷缩成一团,强撑着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错?”秦晏声音冰冷刺,眼神森寒。
胭脂垂着头,“当时……”
砰。
又是一拳打出。
胭脂滑行几米,摔倒在地,痛得她嘴角不断沁出鲜血,挣扎许久也没有站起来。
秦晏大跨步走过去,绣着金线的长靴,落在她眼前,“护她周全。”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散在了黑夜中。
胭脂挣扎了许久,缓缓起身,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剧烈咳嗽。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无奈开口,“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机灵着点,太蠢。”
胭脂一个冷眼看过去,“那又如何,主子的事才是正事。”
“你呀,早晚吃大亏,里面那位可是王爷在意的人。”
……
晨光熹微。
一大清早,白景春还未睁开眼睛,一听到外面传来吵吵吵的声音。
“真不知道这些死奴才是怎么当差的,咱们相爷昨天晚上在贵妃榻上睡了一宿,早上起来,浑身发麻,听说手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好吓人的。”
“是吗,好可怕呀,也不知道是否传染。”
“行了行了,都小点声不想活了吗,赶快去差。”
议论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
白景春强撑着起床,看着镜子中红肿的眼,心情烦躁。
不过,想到几个小丫鬟议论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怀信出事了。
活该。
手上长密密麻麻的红疹,手指废了才好。
想到那手指摸在脸上,如毒蛇般的触感,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主子,大人那边来消息,让您前去照顾……”
为什么要让她去。
她又不是大夫。
身为奴婢的他根本没有选择。
白景春换了身衣服,脚步匆匆来到了主院。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
砰砰砰砰。
瓷器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紧接着,是男人暴怒的声音,“都给我滚出去,庸医全部都是庸医。”
白景春愣在原地,陷入茫然。
里面的人还是清风霁月的丞相大人吗?
往日总是一副嘴角含笑的模样,即便发火也是冷冷的看着人还从未如此暴怒过。
难道情况很糟糕?
白景春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抬腿就要往里走。
胭脂忍不住提醒,“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
白景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么明显吗?”
胭脂重重点头。
白景春深呼吸,调整好心情之后,正要走进去,猛然回头,疑惑的看着身后的人,“你今天说话好怪呀?”
平日一板一眼,底气十足。
今天这是怎么了?声音有些虚弱。
胭脂垂下眼睑态度恭敬,“昨夜没睡。”
……
房间内。
药味扑鼻而来。
白景春走过去,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好家伙,房间内竟然有这么多人。
谢怀信是谢家当家人,他一生病惊动了许多人。
各房都派来人前来探望。
察觉到那些不善目光,白景春乖巧的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过来。”
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白景春抬头,便对上了床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顶着众人厌恶的目光,她迈动着小碎步靠近,“大人。”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放在贵妃榻上的?”
虽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语气。
谢怀信目光如炬,眼神冰冷,上下打量着白景春,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惜……
重活一世的白景春,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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