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娼妇哪来的人权?
当一部分残暴的冒险者醉醺醺地踹开房门,她们连惨叫都会被淹没在夜市的喧嚣里。
而当年华老去,当身体再也榨不出价值,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成为某些东西的养料。
提提尔至今记得母亲消失的那个清晨。
没有告别,没有解释,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的月牙形血痕慢慢渗出血珠。
黑的房间,凝视着手中更新完毕的羊皮纸,纸张边缘在他不自觉加重的指力下微微卷曲。
贝尔的敏捷数值已经突破S级,提提尔的主要参数也跃升至A,可他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窗外传来训练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达芙妮的短剑正与提提尔的长枪碰撞出星火,卡珊德拉的治愈魔法光晕在晨雾中明明灭灭。
昏暗的训练场中,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
本该寂静的深夜,此刻却充斥着武器破空的呼啸与粗重的喘息声。
黑独自坐在房间内,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瞳孔在摇曳的火把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倒映着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同伴们。
贝尔正在反复练习突刺动作,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提提尔的长枪在月光下划出银色的轨迹,每一次挥击都带起尖锐的破风声。
“是技能的影响吗...“黑低声自语,指节无意识地加重了叩击的力度,“难道说我的【结缘】对每个人都是单独生效,还能叠加?“
这个念头让黑呼吸微微一滞。
贝尔的成长虽然惊人,但在他那堪称外挂的【一心憧憬】技能加持下,再加上黑刻意用艾丝作为刺激,这样的进步尚在预料之中。
提提尔那连神明都无法完全解析的神秘技能,也解释了她异常的实力跃升。
但自己呢?
为什么这次自己的能力值也得到了远超以往的成长。
黑低头看向手臂上新增的擦伤——一道微不足道的伤痕,却让她感受到利刃切割般的剧痛。
这是【痛苦面具】的代价:每一点耐力的提升,都伴随着成倍的痛觉增幅。
抗性增强并不意味着痛苦减轻,相反,她现在连最轻微的伤口都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除非...“黑的指尖突然停在了半空,瞳孔微微收缩,“【结缘】让我共享了他们的成长。“
这个可能性让黑喉咙发紧。如果真是这样,随着眷族成员的增加,她或许真的能成为名副其实的“数值怪“。
训练场上,贝尔又一次力竭倒地,但很快又挣扎着爬起。
提提尔的枪尖在地面划出深刻的痕迹,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窗外的夜空。
“看来...“黑轻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这次战争游戏结束后,必须提前实施扩招计划了。“
第二天,对于即将再次开始的战争游戏。
整座欧拉丽都因这场战斗游戏而再次沸腾。
与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次参战的一方是连续发起了战争游戏的狠人眷族。
另一方更是欧拉丽最顶级的眷族之一。
酒馆的橡木招牌下挤满押注的赌客,金币在油腻的桌面上叮当作响。
庄家们用粉笔在黑板上不断刷新赔率,【赫斯提亚眷族】的名字后面跟着触目惊心的1:17。
“押伊斯塔!全押!“满脸刀疤的冒险者将钱袋砸在柜台,震得麦酒杯东倒西歪。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声——谁不知道那个眷族坐拥“男人杀手“芙里尼?那可是位列Lv5第一级冒险者的狠角色。
角落里,几个刚从地下城回来的探索者正在激烈争论。
其中一人拍着新换的银鳞铠甲冷笑:“老子在17层亲眼见过第一级冒险者战斗,那种怪物般的力量...“他比划着被斩成两半的歌利亚,“赫斯提亚家那些加护怎么可能抵挡的了那种力量!“
赌场老板叼着雪茄清点筹码,突然发现柜台边缘放着三袋孤零零的金币。顺着手指看去,是个戴着破旧兜帽的矮小精灵。“您...您确定要押那边?“他指着【赫斯提亚眷族】的牌子确认道。
精灵沉默地点头,随后转身隐入暗巷。
当最后一道窥视的目光消失,她忽然停住脚步,指尖泛起幽蓝微光。
“十二点的天启之声。“咒文如露珠坠落。
刹那间,光芒如潮水漫过全身。
尖耳化作圆润的弧度,金发褪为亚麻色,连瞳孔中的精灵纹样都消隐无踪。
莉莉从光影中踏出,轻抚恢复原貌的脸颊,长舒一口气。
她掏出羊皮账本,羽毛笔在“赫斯提亚眷族1:17“的条目后添上数字。
笔尖突然一顿,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团长大人真是的...“指尖划过累计栏的八位数,“连面都不露就能赚回堪比远征的经费呢。“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青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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