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快速记下众人的需求,合上手机长舒一口气:"行,剩下几个不用点了,吃剩的得了。"他拍了拍萧夙朝的肩膀,却换来对方一记冷眼。
酒吧陷入诡异的沉默,萧夙朝攥着康令颐的手紧了紧,龙纹腰带在沙发扶手上撞出闷响。顾修寒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火星溅落在谢砚之锃亮的皮鞋上。
祁司礼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给自己定了?"他抬眼看向谢砚之,镜片后的目光让空气骤然降温。
"定了!"谢砚之慌忙解释,"让家里厨子做的,奶茶点的店里的。"他挠了挠头,后知后觉地对上祁司礼的眼神,"你又没说要订......"
祁司礼的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有威慑力,康时绪扶额长叹:"服了你了。"酒吧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谢砚之终于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里,银甲护腕轻轻蹭过他的龙纹腰带,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金丝盘扣:"陨哥哥,我想吃橙子,你剥给我好不好?"她仰起脸,眼尾的珍珠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在猩红灯光下泛着柔光。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龙袍下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一个够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察觉的宠溺。
"要两个!"康令颐撒娇地晃了晃他的手臂,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跟着轻摆。
"谢砚之!"萧夙朝转头,眼神扫过正手忙脚乱订外卖的男人,"打电话给夏栀栩,让他安排好送过来。把忌口和想吃的菜都说清楚,令颐的朕已经交代过了。"他接过侍从递来的橙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剥着果皮,金黄的果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给,小心酸。"
康令颐咬下一块果肉,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她眯起眼睛笑得灿烂:"不酸!我还要!"说着张开嘴,示意萧夙朝喂她。
另一边,叶望舒挂在顾修寒身上,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雪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修寒,我想吃哈密瓜。"她晃了晃顾修寒的手臂,水杏眼里满是期待。
顾修寒无奈地笑了笑,掐灭手中的雪茄,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沙发:"我去切果盘,两份。"他伸手揉了揉叶望舒的头发,难得露出几分温柔。
"好!"叶望舒欢呼一声,又窝回沙发里,盯着顾修寒的背影,嘴角勾起甜甜的笑。
康令颐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向空空的首饰盒,眼眶微微泛红:"陨哥哥,我的首饰都摔了......"她委屈地看着萧夙朝,声音带着哭腔。
萧夙朝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朕让人给你打,比之前的更好看。"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想要什么样的,告诉朕。"水晶吊灯的光洒在两人身上,将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温柔的剪影。
康令颐靠在萧夙朝肩头,银甲护腕的嗡鸣渐渐变得微弱,眼睫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困了。"她的声音像是裹着蜜糖,尾音拖得绵软,带着孕期特有的慵懒。话音未落,一旁的叶望舒已经蜷成小猫般的姿势,呼吸均匀地陷入沉睡,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顾修寒看着怀里突然没了声响的人,嘴角抽搐着调整了下姿势。叶望舒无意识地往他颈窝蹭了蹭,发丝扫过他下巴,带起酥痒的触感。"怀孕的人都这么嗜睡?"他压低声音嘟囔,伸手将滑落的披肩重新裹紧她肩头,动作却不自觉放轻。
萧夙朝托住康令颐后颈,龙纹腰带压得沙发吱呀作响。他望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着咽下担忧:"这附近有酒店吗?"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将焦虑染成浓稠的夜色。
"有。"顾修寒单手捞起西装外套披在叶望舒身上,另一只手抽出手机快速滑动,"我们四个先撤,你们吃完也赶紧找地方休息。"他抬头瞥了眼谢砚之,镜片闪过冷光,"谢砚之分两趟送,地址我发你——令颐和舒儿的安全,你负责?"
谢砚之立刻挺直脊背,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撞出轻响:"OK!"他攥紧手机,屏幕冷光映亮眼底的郑重,"令颐和舒儿要紧,我亲自盯着。"说罢抬手扯松领带,仿佛随时准备冲进夜色。酒吧内猩红的灯光晃过众人紧绷的神情,将这场意外的插曲,酿成了带着温度的守护。
酒吧外暴雨骤歇,潮湿的夜风卷着霓虹灯的光晕扑进室内。祁司礼将威士忌酒杯重重搁在吧台上,冰棱碰撞声混着玻璃震颤,"令颐舒儿现在情况特殊,朝哥修寒费心。"他解开袖扣的动作透着几分肃杀,袖口下暗纹在猩红光影中若隐若现。
萧夙朝指腹摩挲着康令颐垂落的发梢,玄色龙纹腰带在皮革沙发上压出深色褶皱。忽的,他瞳孔微缩,沉声道:"嗯,谁在那?"话音未落,二楼雕花栏杆突然传来细碎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某种利器正划破空气。
谢砚之猛地站起身,珍珠母贝纽扣崩落一颗,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他挡在康令颐与叶望舒身前,后背绷紧如弦:"坏了,跟过来了!你们是谁的人?"染着银灰挑染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令颐舒儿先走!朝哥修寒护着,我们断后!"说着扯下领带缠在手腕,后腰处隐约露出一截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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