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
是顾迟钧的来电。
她刚接通,司机上前夺走了她手机,她大喊,“救命——”
下一秒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
她张嘴咬了对方手背,趁着对方吃痛的瞬间,反手抡起皮包砸打在男人脸上,往来时的方向跑。
“快扣下她!”
眼看就要跑到路口,头发忽然被人一扯,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追上来的男人将她拽起,“沈小姐,既然你不肯乖乖配合,我们只好对不住了。”
她被男人粗暴的带到了酒庄里,直到门被关上。
沈初在疼痛中回过神,抬起头,院中荒凉,都已经长满杂草。
听到车引擎发动离去的声音,她扑向铁门大喊,“放我出去!”
可无人回应。
“别白费精力了,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沈初转头,闻楚带着两个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蹙眉,“是你?”
“没想到吧,顾夫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闻楚走向她,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看,你不还是落到了我手里?沈初,你跟你家里人一样都碍眼!”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沈初。
沈初反手甩回她一巴掌。
闻楚脸色骤变,喊道,“都愣着做什么!”
两名男子上前摁住沈初,闻楚抽出了一把匕首,“你不是顾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吗?不是主刀医生吗?我要是废了你的右手,你说你这辈子还能做手术吗?”
沈初死死瞪着她,双眼猩红,却一声不吭。
闻楚内心一咯噔,仿佛自己这一刀下去将万劫不复。
可她厌恶她的傲气。
她就该被自己踩在脚下!
只能永远瞻仰自己!
闻楚挥刀刺下,手背被扎穿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还是令她忍不住嘶吼出声。
她身体颤抖得厉害,整张脸惨白。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求饶。
即便是那两个见过世面的男人,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也能吓出一身冷汗。
闻楚笑容越发狠毒,看着沈初在自己手里被折磨,她才总算出气。
刀被抽出那一刻,沈初手上的痛感来得更激烈,身上的血仿佛要流干。
她倒在地上,右手已经痛到麻木。
闻楚半蹲在她面前,捏起她下颌,“沈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母亲坠楼那天的确是意外,而我确实也拉住她了,不过…我故意放手了。”
她早预料到沈母的死跟闻楚有关。
可听到她这么冷漠的叙述一条在她手中丧失的人命,沈初就忍不住发颤。
恨不得将她绳之以法。
“我原本不想弄死她的,可谁让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呢?”闻楚笑了声,低下头看她,“说起来,当初我能躲过津臣的调查,还是因为秦少呢。你那个该死的弟弟跟你爸的死,秦少可有一半的功劳。”
沈初愣住,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因为她听到弟弟跟沈亲的死与秦景书有关,而是因为,她看到了闻楚手腕上的那一颗红痣。
沈母说,她的女儿手腕上就有一颗红痣。
像胎记一样的,小拇指盖半大的痣刚刚好裸露在她腕表带下。
闻楚见她浑浑噩噩地僵在那,没再动弹后,得意洋洋起身。
刚要走,沈初左手抓住她脚踝。
她忍着疼痛,凄笑出声,“闻楚,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闻楚踢开她的手,带着人反锁门离去。
反正顾夫人说了,这个酒庄一般没人过来,而且也没见监控。
等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失血过多死在这了!
然而她刚带人从酒庄走出来,蓦地看到了一众人走来。
霍津臣捡起草丛里的手机,缓缓转头看向闻楚。
闻楚身体抖了下,“津…津臣?”
他目光定格在反锁的大门后,欲要走过去,闻楚急忙拦住他,“津臣,里面什么都没有!”
“滚!”霍津臣一把将她甩开,用力踹门。
当他看到手上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沈初那一颗,胸口骤然一沉,疾步走上前将她抱起,“沈初!”
沈初嘴唇干涸,眼皮子沉重得睁不开。
王娜带来医药箱,“霍总,还是先止血——”
他搂住怀中的人,压低声,“别弄疼她!”
闻楚几人趁机要跑,立马被保镖堵了去路。
霍津臣抱着沈初往外走,闻楚见状急忙跪过去,拽着他衣摆,“津臣,你听我解释!这些都是顾夫人的意思!我也是迫不得已!”
霍津臣站在那,一动不动。
只是抱紧了怀中的人。
片刻,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眼里的阴冷,狠毒,像涨潮一般喷薄而出,凶猛地刺穿她。
闻楚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津臣,只愣在原地。
“我这辈子最痛恨自己的事情,就是纵容你。”霍津臣凝视她,“但我不会在容忍你,你伤她哪只手,就该哪只手偿还。”
闻楚呆滞原地。
王娜示意保镖将她拖下去时,她惊慌大喊,“津臣!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你对我承诺过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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