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空一抓,虚空中顿时凝结出三道血色巨爪,每根手指都流淌着熔岩般的炽热血光,指尖延伸出半丈长的骨刺。
巨爪轰然落下,将一名试图后退的修士直接按进地砖,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人瞬间被碾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飞溅的血珠在青铜墙壁上腐蚀出阵阵白烟。
“还有谁想死的,我成全你!”血魔宗宗主森然冷笑,那些血爪在空中挥舞搅动,将周围空气撕扯出一道道猩红裂痕。
在这令人肝胆俱裂的威压下,幸存者们双腿发软,却不得不机械地挪动脚步,眼睁睁看着天云子枯瘦的手指一次次点向同伴。
“你,往前三步。”
“停,左移半尺。”
每一道冰冷的指令落下,必有修士化作血雾。
殿内此起彼伏的惨叫渐渐变得麻木,残肢碎肉飞溅在古老的壁画上,将那些神魔交战的图案染得更加狰狞。
不过片刻功夫,二三十个结丹强者就被他如此残忍地消耗殆尽,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刺鼻的血腥味在殿内弥漫。
“现在轮到你们了。”天云子喉间发出沙哑冷笑,灰白眼珠里翻涌着暗紫色幽芒,目光扫向那些法相强者,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凶狠。
人群瞬间炸开锅,几名法相修士周身灵气轰然暴涨。
“老匹夫!当真以为我们是待宰羔羊?”为首的灰袍修士怒吼一声,手中玉尺迸发万千道金芒,直向天云子面门斩去,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出刺耳的尖啸。
萧枫隐在人群阴影里,眯了眯眼,认出这灰袍修士乃是东荒成名已久的老牌法相强者,‘玉尺断天’沈苍溟。
此刻他周身迸发的金芒中隐隐带着凌厉剑意,青玉尺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显然已将宗门绝学催动至巅峰。
可就在金芒触及天云子三尺外,虚空中突然探出无数血色锁链,锁链表面流转着诡异符文,将玉尺死死缠住。
锁链另一端,血魔宗宗主舔着嘴角的血迹,猩红的瞳孔中满是戏谑,周身血雾翻涌间,锁链骤然收紧,金芒寸寸崩碎。
“给我断!”沈苍溟怒喝一声,青玉尺迸发出刺目强光,尺身纹路间浮现出古老剑纹,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血魔宗主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单手虚握,血色锁链上的符文骤然暴涨,一股磅礴的力量顺着锁链传来,将沈苍溟震得倒飞出去。
沈苍溟在空中接连喷出数口鲜血,衣袍被染成暗红,落地时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未等他站稳身形,血雾中突然探出一只布满骨刺的血色巨手,五指如小山般压下。
沈苍溟咬牙挥尺,青玉尺上凝聚起最后的力量,斩出一道璀璨的剑芒。
剑芒与巨手轰然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飞周围的众人。
萧枫向后退去,不由暗自咋舌。
这沈苍溟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强者,竟然能在血魔宗主手里撑这么久。
虽然血魔宗主这老登才晋升圣贤境没多久,但圣贤和法相却是一个分水岭。
寻常法相修士,在圣贤境的威压下连抬手都艰难。
可惜,再强的剑意,也斩不断这深如渊薮的实力鸿沟。
血色巨手微微一顿,随即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沈苍溟的护体罡气如玻璃般寸寸碎裂,青玉尺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沈苍溟的双脚深深陷入地砖,膝盖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几乎要撑破皮肤,却仍死死握紧青玉尺,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然而血魔宗主一声冷笑,巨手猛然发力,沈苍溟的护体罡气如玻璃般寸寸碎裂,青玉尺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咔——”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青玉尺终究抵不住恐怖巨力,从中崩裂。
失去依仗的沈苍溟瞳孔骤缩,血色巨手已狠狠拍在他身上。
刹那间,骨骼碎裂声连绵不绝,沈苍溟整个人如同破布般被拍进地底,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血坑。
血魔宗主却并未就此罢手,血雾如活物般翻涌,凝聚成无数血色长枪,朝着坑中疯狂刺下。
每一道长枪都裹挟着令人心悸的魔气,沈苍溟的惨叫声从坑底传出,凄厉而绝望。
猩红的血雾中,隐约可见他残破的身躯被长枪贯穿,破碎的神魂在魔气侵蚀下发出不甘的嘶吼,却终究逃不过被绞碎的命运。
随着最后一丝气息消散,血坑中的动静渐渐平息,只留下一滩混着碎骨的浓稠血泊,在幽绿烛火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众人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寒意大盛。
“敬酒不吃吃罚酒!”血魔宗宗主眉头忽然一挑,凌空踏步,周身血雾凝成百丈巨手,五指关节处骨刺狰狞。
巨手轰然拍下,将另一名试图遁逃的法相修士按进地砖,骨骼碎裂声混着凄厉惨叫在殿内回荡。
那修士的神魂刚要破体而出,血雾中突然探出无数血色锁链,锁链表面流转诡异符文,将其神魂绞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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