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捅了捅夏南北道:“老二,你说!”
夏南北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没什么,年底纺织厂评选优秀职工,应该有我的名字。”
明明高兴得嘴角都翘起来了,还嘴硬呢。
夏荷放下筷子带头鼓掌:“山外青山楼外楼,我家二哥就是牛!”
“噗——”夏晋东直接喷了出来。
还好他侧过头没喷在饭桌上,葱爆羊肉躲过一劫!
只是有一粒米精准击中夏南北的鼻尖,又弹开掉进了他的碗里。
“夏!晋!东!”夏南北咬牙切齿的拿袖子狠狠擦了擦鼻子,将碗中的饭一股脑全倒在他的碗中。
“你恶不恶心!”
夏晋东这些日子被老二骂习惯了,一天不被怼两句他还觉得浑身难受。
不过眼下他没空理会老二,兴冲冲地问夏荷:“有没有夸大哥的词?”
面对夏晋东的期待,夏荷蹙着眉想了一会,夸道:“大哥大哥你真行,一言九鼎有威名!”
“还有呢?还有呢!”
硬夸啊!夏荷绞尽脑汁:“只要大哥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
夏晋东明显还没听够,乐此不疲地继续盯着夏荷。
夏南北冷嗤了声:“我也有一句,你要不要听?”
夏晋东狐疑地看了眼夏南北,自觉不是什么好话,但挡不住他的好奇心,顺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九顿,吃又吃不饱,还要挨钢棍。”
“哈哈哈哈,这是个高手!”夏荷笑得人仰马翻。
“老二!你看我晚上抢不抢你被子就完事了!”
“嘁,说得你好像哪天没抢过似的。”夏南北唾弃道。
夏父见他们吵吵闹闹,笑着笑着突然勾起了愁绪,要是孩子妈还在,看到这一切该有多高兴。
当初孩子妈离世后,两个兄弟一个背叛初心离了厂,一个隐退,厂中的管理和研发同时溃散,他甚至来不及悲痛,就同时失去了左膀右臂。
后来的日子他不仅要管理食品厂,还要督促产品研发,家中因季依芸也时常不得安宁,所以被大家喊成难吃食品厂时,他自责又无力。
意气风发的青年渐渐焦头烂额,变成懦弱的老好人。
但是,夏荷来了。
真实又热烈的女儿就像温暖的太阳,驱散了萦绕四周的阴暗。
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围着她转,是啊,人都有趋光性。
一切,再次回到正轨。
夏父猛地拍了下桌子,把兄妹三人吓一跳!
“您老人家抽什么风?”
夏父风倒没抽,嘴角抽一抽:“我建议提一杯。”
夏南北嗤道:“我不喝酒。”
说完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夏荷,直接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你也不准喝。”
夏父无语地看着兄妹三人:“提一碗汤行了吧!”
说罢他给兄妹三人依次舀了两勺汤,举起自己的碗高兴道:“希望我们家越来越好!”
夏荷还没从刚才的乐中缓过来呢,人来疯地也举碗,气壮山河地大喊:“越来越幸福!”
夏晋东不甘示弱:“越来越开心!”
随后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夏南北,好像他要是不配合,立马就会冲过去把他舌头扯出来拉二胡。
夏南北:“......”
“越来越美满!”
一家人快快乐乐吃完晚饭,夏荷便烧了水去擦洗。
等出来时,发现大哥被二哥关在了门外,抱着枕头委屈地像个大憨包。
“看样子二哥今天是不会开门了,毕竟你刚刚一炮打中了他的鼻子。”说完瞟了眼紧闭的大门。
她又悄悄道:“惹到有洁癖的男人,你完了。”
夏晋东不甘心地又敲了两下,对方不听,并喊了声滚。
“小妹,看来大哥我啊,今晚要被赶出家门了。”
夏荷:“......是,您走两步就到另外一个家了,赶紧的吧,别挡着我去倒水。”
夏晋东很自然地接过她的盆子:“早说啊,大哥给你倒!你记得下次再给大哥编两句顺口溜。”
夏荷张嘴就来:“冬瓜西瓜哈密瓜,大哥是个大傻瓜。”
嘿嘿,溜了溜了。
回到房里挖了点雪花膏擦了擦,香喷喷地躺在床上入梦。
梦里的小厨房,窗外大雪纷飞。
夏明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静静躺在椅子上,如冬眠一般。
好几天了,每晚入梦都是这个情形,要不是知道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残念,还真以为她是生病了。
夏荷轻手轻脚地坐在她身边,细细打量起她的眉眼。
不得不说,老祖宗长得明艳大气,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夏荷忿忿不平,要是能遗传到点美貌就好了。
炉灶里的火烧得很旺,烤的人浑身暖呼呼的,木柴噼里啪啦声更是催眠,难怪老祖宗要猫冬。
夏荷靠在她的椅子边,缓缓闭上眼。
......
次日,楼道里二十位临时工前来报到。
夏荷依次点过名后,把他们交给了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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