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丽丝在车上时已经卸去妆容。
此刻一头灿烂的金发如阳光般倾泻而下,澄澈的碧眼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冷傲。
她身姿高挑,步伐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站定在众人面前。
眉梢挑起,目光如霜般扫过眼前被绑的一群人。
被缚在柱子上的几人,脸上写满了愤怒。
那一道道目光如尖锐的芒刺,直直地射向塔丽丝和苏璃,满是不甘与怨恨。
塔丽丝本就火爆的脾气瞬间被点燃,柳眉倒竖。
声音凛冽,划破这压抑的空气,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人群中,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尤为瞩目。
他作为众人之首,眉头紧拧,用力扯了扯身上紧缚的绳索。
塔丽丝绑人的技术极为高超,此刻他越动,那绳索嵌入他的肌肤越深。
见此,他放弃了挣扎。
而后缓缓抬起头,目光沉稳地看向苏璃和塔丽丝,声线低沉,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们?”
苏璃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致的光芒,轻启朱唇,
“你们做过什么,不记得了?”
黑色风衣男人眉头皱得更深。
他跟着楠哥混迹城南许久,经历的事情繁杂琐碎,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塔丽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着掌心,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催命符一般。
她冷笑一声,好心提醒道,
“海临一中旁边巷子,你们这伙人对一个女生动手动脚,甚至不惜断人手脚。”
话音刚落,她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愤怒气息。
季秋词身体本就孱弱,经此一劫,在医院整整躺了两天,身体每况愈下。
她平时性格就内向,经历这事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
况且,这次还牵扯到了老大弟弟,简直无妄之灾。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群人!
黑色风衣男人听闻此言,猛地转过头,怒目射向自己的小弟,厉声暴喝道:
“你们干的好事?”
海临一中,一所中学 。
他实在想不通,他们平日里爱玩女人也就算了,现在竟如此饥不择食,连个小女生都敢动心思。
几个小弟被这一声怒吼震得浑身猛地一颤。
目光开始慌乱地闪躲,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老大的眼睛,脸上清清楚楚地写满了心虚。
风衣男人又气又觉得荒唐。
跟在楠哥身边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各种棘手的场面都能从容应对。
没想到今天竟因为这种事栽了个大跟头,而且还是因为这等荒唐可耻的事情。
况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打闷棍后带到了这里,而动手的居然还是个女孩。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楠哥手下混?
又拿什么去树立威严?
眼下人在别人手里,对方手里还握着兵器,他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清楚如何保全自己。
理完思路,风衣男强压下眼底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声音冷得仿佛能瞬间冻结空气:
“谁动的手,自己站出来承认。”
然而,几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噤若寒蝉,无人敢站出来承认。
刹那间,塔丽丝的眼底被恐怖的暴戾所填满。
手中的匕首反射出森冷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恶魔的眼眸,格外瘆人。
“不承认是吧,好得很,那我就一个一个来,直到你们说为止。”
苏璃静静地站在一旁,双唇紧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神色淡漠。
塔丽丝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向靠近楼梯的一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
她用匕首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声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是不是你?”
那人紧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瞪着塔丽丝。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胸腔里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几乎要喷薄而出。
就只差没往塔丽丝脸上吐口水了。
“好得很。”塔丽丝眸底戾气横生,“就是你动的手是吧?”
她胸腔的暴戾急切需要一个发泄口,面前这些人俨然是不二选择。
话音刚落,绑在男人身上的绳子便被利刃割断,轻飘飘地掉落在地。
塔丽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来,打败我,就放你走,反之,你死。”
男人先是一愣,像是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当即喜笑颜开。
心想,不过是一个女生罢了,之前只是在背后下黑手才让她得逞,现在面对面怎么可能还会被她打倒。
当下便活动脉络,扎好马步,做出攻击姿势,迫不及待地想要反击。
“呵。”
塔丽丝冷笑一声,一个迅猛的起跳,足尖如同一发炮弹,重重地踢在那人脸上。
那人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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