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河惊呼一声:“师尊,师尊!这可使不得!”说着便要去推他。
“我说过,此时你不必把我当成师尊。”
林清梦的嗓音带着潮气,也像浸了水一般,“安心赏月便是。”
……
凤星河整个人倒在摇椅里,手指绕着林清梦的长发,眼睛盯着天边的一轮弯月,眼里却没有月亮的影子。
夜空星辰灿烂,却不及他脑海中的烟花璀璨。
……
凤星河眼睛里蒙上了水雾,直愣愣的瞅着他,“师尊……”
“我在。”
……
凤星河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后背抵在桂花树上,脚不沾地像根只能攀附大树的菟丝草。身后虽然垫着衣服,还是被磨的有些疼,
眼前的桃花真好看。
哦,看差了,是师尊的眼睛,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
……
“未央!”
“凤星河!”
“你再不出声,我可要进屋了~”
……
凤星河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魂儿魔音给吵醒了,仔细辨别了一下,是未茗师兄的声音。
想起来了,昨晚约好了的,今个儿早膳过后大家一起去镇子里置办东西。
“未央,我进来了!”
“吱嘎”一声,竹门被推开了,轻快的脚步声很快来到床前。
“师、师兄。”
嗓子哑的冒烟,凤星河连忙闭嘴,拽着被子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手在被子里划拉了一下,还好,还好,穿衣服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
未茗双手叉腰,弯着腰打量凤星河,“都是男子,你还怕看么?”突然他的表情变得暧昧,挑了挑眉毛,“还是说,你刚才在……”
他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笑的多少有些猥琐。
凤星河这会儿已经粗略的摸索了一遍,身上应该是穿戴整齐的。转念一想,师尊既然能放师兄进来,那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他抻着脖子往门口瞅,表面样子做了个十成十,“师兄你说什么呢?”
凤星河轻咳几声,放下被子捏了捏脖子上的皮肉,翻身下地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喝,“我昨晚兴奋的半宿没睡着。”
“方才你推门我才醒,谁知道进来的是哪个,自然要遮着些。”
未茗贼兮兮的翻了翻床上的被子,果然干干净净,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啧啧两声转身往外走,“你可快着点吧,我们七个等你一个,你可真出息,出个门能兴奋成这样。”
“嘿嘿,第一次嘛~”
两杯冷水下肚,嗓子也好了许多,声音算是正常了。凤星河对着未茗摆了摆手,“容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好。”
“下面等你。”
未茗还挺贴心,帮他把房门带上了,一溜烟的的跑走了。
院子里传来林清梦低沉的笑声。
凤星河恨的牙齿痒痒。
他越来越发现师尊有些恶趣味,好像特别喜欢看自己出糗。
昨晚就是,先哄着自己求饶,真求他了又不听,还变着法的取笑自己。
方才也是,他既然在院子里,明明可以不让师兄进屋的,却非要吓唬自己一下,这会儿又在院子里捡笑话。
凤星河咬牙切齿的往头上绕发带,好像勒紧的不是脑顶的发髻,而是林清梦纤细雪白的脖子。
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那个画面,红色的绸带绕到师尊的脖子上……凤星河“咕噜咕噜”吞了几口唾沫,使劲儿拍了拍脸颊,这才往外走。
可不能再想了,再活色生香也白搭,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没机会把缎子缠到师尊的身上。
“师尊,早安。”
凤星河往桂花树下挪了几步,脸上烧的慌,他一时半会儿是没法直视这张摇椅,和后面那两棵老树了。
“小星河,早安。”
林清梦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唇角上扬,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神情就好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弟、弟子出去了。”
凤星河耳朵根都红了,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身后又传来了林清梦的笑声。
啊啊啊!师尊要不是在调戏我,我就把摇椅啃了!
冲到一半儿,凤星河的脚步慢了下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悟了。——那在此之前,师尊是不是一直在调戏我?肯定是!
我可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才反应过来。
“未央,你还敢再磨叽一会儿吗?”
有苏婉儿的手指尖就要戳到他的脑门上了,“你脸怎么红了,是感到羞愧了么?”
“赶紧的,出发了!师兄都在下面等着呢。”
“来了,来了。”
凤星河甩了甩脑袋,把一直调戏他的大美人从脑海里甩了出去,脚步轻快的跟在有苏婉儿身后。
一行八人都上了长轩的流光剑,不多时就到了镇子里。
其实也没什么要买的,元日前弟子们都裁了新衣。虽说在山里修仙不怎么注重节庆,但是衣裳损耗的极快,每年都要做上许多件,元日前做能便宜些。
几人买了些糕饼点心,又逛了几个药铺医馆,寻了些山里没有的药草以及成药。毕竟是去比武较量,又是车轮战,带着些好药总是心里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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