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是娴妃在皇上陪她过生日的时候,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要加封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李金桂,所以才惹得皇上大怒。”皇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一些焦虑跟不解。
焦虑是因为这是皇上的心病,乍然被提起,皇上肯定会生气,娴妃不被重罚都是好的了,皇上刚刚登基,后宫就出了乱子,自己这个皇后免不了被指责,不解的是,后宫都知道李金桂不仅仅是皇上的心病,更是先帝不愿意提起的黑历史,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青樱这个宫斗世家出来的人肯定知道一点,怎么会在跟皇上独处的时候说这些呢?
“这娴妃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高贵妃听到皇后这么说,也放下了手里精巧的小点心,内心里也充满了不解,“这先帝和皇上都不愿意提的事情她非要去触霉头,难不成是非要显摆一下,她跟皇上情分不一样,可以随意戳皇上的伤口?”
“什么情分不一样啊。”听到高贵妃的话,嘉贵人直接笑出了声,“现在娴妃都跪在养心殿门口求情去了呢。”
“求情能求出逼宫的架势来,也只有娴妃自己一个人能做到了吧。”
在三人组聊天的时候,养心殿外。
青樱虽然跪着,但却倔强的直起后背,毕竟在青樱自己的视角里面,她可什么都没有做错。
“皇上,您答应臣妾的!只要不册封臣妾为皇后,其他一切都尽量满足臣妾的!您不能言而无信!”青樱不管不顾的跪在养心殿外大喊着。
弘历刚刚吹了冷风才安抚下来的烦躁的情绪,被青樱这么一喊,更生气了,没想到青樱不仅蠢,还这么恶毒,原本这些话只是弘历关起门来哄小姑娘的话,没想到却被青樱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弘历担心再让青樱跪下去,指不定还会喊出来什么呢,到时候更丢人,于是有一些烦躁的挥挥手,让李玉喊青樱进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朕册封李氏?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朕陷入一种什么境遇吗?”随着青樱进入,养心殿的门随即关上,确认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弘历这才缓缓开口,他一直以为青樱只不过年纪小,被家里纵坏了,没什么心眼,又不怎么惹事,所以格外纵容一点,没想到,青樱不是不惹事,而是在憋大招呢,时不时的给他脆弱的心灵来一个重重一击。
“皇上息怒,臣妾的姑母是罪人,不容于先帝,也是草草葬了,臣妾只是不想让另一位至亲也如姑母一般无声无息的,连该得的名分都没有。”青樱进了养心殿,看着弘历坐在龙椅上,眼睛里有一些湿润,她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在为自己的弘历哥哥争取应有的权利,说他不能说的话呀。
“你这是在用李氏来映射先帝薄情,顺便在拐着弯骂朕无义?连侍奉过先帝,产下过阿哥的嫔妃都走的悄无声息,草草下葬?嘴上说的是李氏,其实是在为你姑母鸣不平吧。”弘历从延禧宫里面出来后,想到了现在,才勉强想到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先帝的后宫,只有景仁宫娘娘和李金桂生过孩子,最终却不得house,草草下葬。
“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想臣妾呢?臣妾只不过是在为了皇上着想而已!”青樱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弘历被气的脸都红了 青樱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甚至在弘历猛地起身的时候,还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了缩身体,弘历深呼一口气,自我劝慰可能是因为景仁宫娘娘的结局让青樱太过于意难平,到底是自己的亲姑姑,小姑娘感性些也是有的。
“李玉,送娴妃回宫!娴妃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最近几天,不许别人打扰她!”弘历闭上眼睛,安慰了自己好一会,这才缓过来,背过身去也不看青樱,任由她被李玉劝走。
过了好一会,王钦舔着一张脸,笑眯眯的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讨好着,“皇上,这南府送来一批技艺精湛的琵琶女,今儿个去太后宫里演奏了,奴才远远听着,那真叫一个不错啊。”
“这后宫里,谁的琵琶能好过贵妃啊。”现在的弘历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果然轻易的被王钦转移了注意力。
“那不一样,贵妃娘娘的琵琶是国色天香,但是偶尔听听小家碧玉式的,也不失一种享受。”王钦看着弘历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暗戳戳的加了一把火,“此刻,那些琵琶女还没有离开,要不奴才给您喊过来,您听个新鲜?”
“行,去吧。”当弘历反应过来南府的人怎么那么晚了还没有走,而且太后也不是喜欢听琵琶的人,懂琵琶的端皇贵太妃身体不好,每天早早就歇下了,根本不可能留南府的人待到现在的时候,一群统一穿着蓝色宫装的小姑娘已经坐在的厅堂中开始演奏了。
弘历意识到这些南府来的琵琶女,是有人特意留给自己的,有一些苦闷,不由的多喝了一点酒,李玉送走娴妃回来,看见喝闷酒的弘历,连忙上前,关切的接过了酒壶和酒杯,“皇上,您今儿个可不能和太多,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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